葉錦添的這番話,頓時就讓在場的一些天階老怪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所幸這些老傢伙的臉皮比城牆還厚,轉眼的功夫又恢復平靜自然。
這時就見葉錦添滿臉真誠的看向鈕老頭和青宮白老者道:“二位口口聲聲說是王樂殺了你們的弟子門人,可有證據?”
只見鈕老頭強勢無比的冷哼一聲道:“我武神殿弟子殷燎原與青宮弟子莊宇都和王樂有仇,如果不是他殺的,還會是殺的?”
話音剛落,就見一直沉默沒有開口說話的佟嶽山皮笑肉不笑的插口反駁道:“出來行走武道界,誰沒幾個仇家,那殷燎原和莊宇難不成就只有王樂這一個仇家,沒有其他人了嗎?”
頓了頓,佟嶽山一臉認真的盯着鈕老頭,進一步說道:“凡事要有證據,不能信口開河!”
鈕老頭臉色瞬間一冷,陰森森的盯着佟嶽山,沉聲答道:“老夫說的話就是證據!”
佟嶽山和葉錦添臉色瞬間一變,畢竟他們面對的鈕老頭可是武道天階中期強者,實力更勝一籌!
就在這時,只見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吳南天突然睜開眼睛,有些文不搭題,不着邊際的淡淡說道:“如今正有三股隱世道統的人馬衝着我們而來,形勢嚴峻啊!”
“額!”在場衆人頓時一楞,鈕老頭眉頭一皺道:“南天兄,你是什麼意思?這和今天晚上我武神殿和青宮的弟子被王樂所殺有什麼關係?”
吳南天臉色不變的平靜回道:“當然有關係,我們可不要忘了隱世道統潛入聯盟大軍裡面的奸細可是不少啊!”
鈕老頭等人臉色一變,眼中閃過深深的忌憚之色,顯然吳南天所說的這些,正是大家的心病。
這時就見懸浮在吳南天旁邊的天刀耀中,臉色凝重的插口說道:“那些奸細無處不在,對我聯盟大軍內部的情況十分了解。”
“莊宇和殷燎原被襲殺,在耀某看來,極有可能就是那些奸細所爲,目的就是破壞聯盟大軍內部的團結!”
說到這裡,天刀耀中看向鈕老頭和青宮白老者又說道:“如果我說王樂這個年輕人狡猾如狐,天資聰穎,絕對不是一個魯莽之輩,想比二位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額!”鈕老頭和青宮白老者頓時無言以對。
心想着這他媽不是廢話嘛,成功越階擊殺武道地階後期強者的二十多歲年輕人要是笨蛋,那這世上其他人全都是白癡了!
隨即就見天刀耀中自顧自的繼續說道:“你們認爲聰明如王樂,處在懷璧其罪的強敵環伺當中,正是趕緊跑路逃命之際,他會吃飽了沒事幹殺掉莊宇和殷燎原嗎?”
“就算他們三人之間有生死大仇,王樂只要不是笨蛋,也不會急着現在瞭解殷燎原和莊宇的性命,畢竟以他的年紀,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到這裡,只見天刀耀中撇了撇嘴道:“換着耀某處在王樂的位置上,絕對不會幹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
“正因爲如此,莊宇和殷燎原的死在耀某看來,處處透着蹊蹺古怪,必定另有玄機!”
說完後,天刀耀中就緊緊閉上了嘴巴,不再多一言。
就在鈕老頭和青宮白老者等人臉色變幻不定,疑神疑鬼之際,吳南天長長嘆了口氣,滿臉憂慮的對鈕老頭說道:“鈕兄,我們可不要中了那些隱世道統的挑撥離間之計啊!”
鈕老頭來回掃了眼天刀耀中和吳南天,語氣有些捉摸不定的問道:“你們真的這麼認爲?”
只見天刀耀中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沒有搭話。
吳南天意味深長的掃了眼在場衆人,然後看向鈕老頭避而不答的反問道:“鈕兄,如果你是王樂那小子,一想到接下來要對付自己的都是天階強敵,你會怎麼辦?”
不等鈕老頭開口,就見吳南天自問自答道:“如果換成老夫的話,那當然是保命要緊先逃了再說。”
頓了頓,吳南天繼續說道:“何況殷燎原和莊宇被人暗殺的時間,與王樂離開大營跑路的時間相差太久了。”
“花了這麼長時間只爲了暗殺殷燎原和莊宇,還不如用來跑路,以王樂那小子的本事手段,如今早已是千里之外了。”
末了,吳南天的臉色變得嚴肅鄭重起來,沉聲道:“我輩武者,註定就是在刀光劍影當中生存,死亡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殷燎原和莊宇既然已經隕落,那麼就不要繼續糾纏下去,免得模糊了我聯盟大軍如今需要面對的主要危機!”
“那就是白天進入邊界的三股隱世道統人馬!”
一時間,在場衆人靜默無語,青宮白老者忍不住看向鈕老頭,等待他的最終決定,畢竟對方修爲更勝一籌。
過了好一會兒,微眯着眼睛陷入沉思的鈕老頭深深看了眼葉錦添和佟嶽山,然後打破沉默對吳南天說道:“既然如此,那一切以南天兄馬是瞻,先將眼前的危機解除再說。”
說完後,鈕老頭身子一閃就消失在原處,徑直往地面大營落去。
既然鈕老頭都沒意見了,包括青宮白衣老者在內的其他天階老怪當然無話可說,很快就紛紛告辭打道回府,只剩下吳南天、天刀耀中、葉錦添和佟嶽山四人沒有離開。
葉錦添拱手對吳南天和天刀耀中說道:“多謝二位幫忙了。”
佟嶽山跟着說道:“如果不是二位從中緩和,鈕老頭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時就見吳南天不以爲意的擺手道:“老夫只是說了兩句公道話而已,不足掛齒。”
沒等倆人再開口,吳南天告辭道:“時候不晚了,明日還要趕路,大家都早些回去休息吧!”
葉錦添和佟嶽山點頭應是,沒再多說什麼客套話,跟着就聯袂離開高空落回地面大營。
等到倆人消失在視線當中,吳南天才看向旁邊的天刀耀中問道:“剛纔都是你的真心話?”
天刀耀中眼皮子一抽,不置可否的回道:“那小子天資聰穎的同時,更是一個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瘋子,不能以常理推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