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清悅的咳嗽聲讓百里飄雪嬌軀一震。
不必聽聲音,光是聞着那清香的味兒就知道是誰家狗被放出來了。
而且還是一隻有潔癖的狗。
聞到這身狗味兒,百里飄雪攏了下獺兔大氅,在轉身的那一剎,故意擡起了大氅裡的胳膊,彈着上面的灰塵,一邊彈一邊說:“唉,在宮中,每天的日子可真是不好過啊,不僅每天都要去陶藝閣玩泥巴,而且還要打算糞便,這身上啊,每天都是臭烘烘的味道。”
她說的活龍活現的,好似剛從茅坑裡爬出來似的。
今兒個,九千歲穿了一襲騷粉色的水貂絨大氅,他細長的桃花眼盛着慢慢的掀起,捂住鼻子:“百里飄雪,你簡直是本座見過的最邋遢,最髒的公主,誒,本座問你,你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身世麼?”
“少跟本公主說話,告訴你,本公主可貴着呢,問一個問題一百兩銀票。”百里飄雪學着小玉樹的小傲嬌勁兒,配上那張明豔的臉蛋,刁蠻的眸子,活脫脫一個小精靈。
百里飄雪不走尋常路。
順着九曲長廊走了兩步以後便從廊欄跳了出去,九千歲也想跳出去,後來考慮到廊欄上有髒兮兮的雪,而那些髒兮兮的雪會弄髒人粉色騷包的大氅。
算了。
還是優雅的走路吧。
百里飄雪無比嫌棄的看了九千歲一眼,打了個哈欠,一副懶的搭理他的樣子。
“喏。”九千歲傲然擡起他尊貴的頭顱,那雙保養的比女子還光滑的雙手從袖袍裡拿出來一張銀票。
百里飄雪上揚的眼睛瞟了一眼,看到是銀票,眼神一下子發光發亮了,比火摺子燃的還快呢:“喲,銀票,一百兩呢。”
“恩。”九千歲細長的眼瞟了她一眼,囁嚅着脣:庸俗。
百里飄雪不以爲然,把銀票揣進了袖口裡,開始回答他方纔的問題:“本公主乃是爪哇國人,正正宗宗的爪哇國公主。”
“呵,可笑。”九千歲細長的眸子噙着不可思議的光看着她,走出了九曲長廊,恰好與百里飄雪碰上:“本座還以爲你是從亂葬崗抱養回來的呢。”
“什麼!你再說一遍,你這個假太監!”百里飄雪一直認爲自己是高貴的公主,還從未有人這般詆譭她呢,她當即怒了,從腰封裡抽出一條鞭子甩在九千歲的青絲上。
“這可是本座包養了多年的頭髮。”九千歲的手掌穿過自己的青絲,竟然輕輕的弄下來了幾縷突發,他抓狂了,徹底抓狂了:“百里飄雪,本座今日就要替你的兄長,你的爹孃,你未來的夫君好好的收拾收拾你。”
“來啊來啊,本公主今日就要割掉你的雞.雞讓你從假太監變成一個真太監。”說着,百里飄雪靈活的用鞭子纏住了九千歲的腰:“喲,沒想到,腰還挺壯的嘛,平日裡沒少吃腰子補吧。”
“你膽敢調戲本座。”九千歲旋起雙腿,以連廊柱子爲基石,展開手臂,如一隻丹頂鶴,青絲飛揚,‘啪’的握住鞭子把百里飄雪摔了一個大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