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現在穿一身喜慶的紅衣,配上她張牙舞爪的動作活脫脫像一個鯉魚跳龍門。
賊喜慶,沒準兒抱回家還能有喜事發生呢。
離傲天端着一杯牛乳茶,溫熱的,冒着香甜惑人的香氣,如同離玉樹一般。
他光是佇立在那裡就足以讓人尖叫。
雕刻分明,俊逸深邃的五官噙着一抹與生俱來的貴氣,他本想把牛乳茶遞給她,可轉念一想,離玉樹會把牛乳茶飛出來,於是,他放在了旁邊的矮几上,而後推遠了一些:“見到本王這麼高興。”
“不是。”小玉樹拿着銅鏡比劃來比劃去的,彷彿那是一個照妖鏡,只等她說一聲:嘿,妖怪,還不趕緊現出原形,她擡頭朝離傲天傻笑,然後又羞答答的低頭,又擡起頭來。
離傲天心裡一緊。
莫非是月信流血過多,腦子變傻了?
想到這兒,離傲天抱着忐忑的心走近離玉樹,伸出手掌探到她的額頭上摸了摸,道:“不熱,說什麼胡話。”
聞言,離玉樹‘吧嗒’打掉他的手:“你才說胡話呢,朕開心啊,開心慕容愛卿誇朕漂亮呢。”
“誰晌午還彆彆扭扭的趴在本王懷裡不肯出來呢。”離傲天調侃道。
“此一時彼一時嘛。”離玉樹跟個小炮火似的站在藤椅上,藤椅不是牀榻,沒有那麼結實,離傲天趕忙把她抱到懷裡:“皇叔,慕容愛卿還說要借朕她的胭脂水粉呢。”
喔。
離傲天明白了:“你想塗那些?”
“嘿嘿。”離玉樹嘻嘻哈哈的笑:“感覺挺好玩的。”
離傲天不肯,說有個法子能讓她跟塗了胭脂水粉一般漂亮,離玉樹便問是什麼法子。
於是,小玉樹就被離傲天撲到了。
從額頭到眉眼到鼻尖再到嘴脣把她吻了個遍,溼漉漉的脣瓣兒如露珠一般沾染在她的肌膚上。
吻到最後離玉樹累的氣喘吁吁的,直說離傲天騙她。
離傲天拿出了殺手鐗:銅鏡。
兩個人擁着躺在牀榻上,離傲天讓她照鏡子:“臉蛋被本王吻的紅撲撲的,嘴脣也紅撲撲的,這不比那些胭脂水粉好用多了,這是純天然的。”
嗷嗚。
皇叔這個大壞蛋。
就這樣扼殺了朕的胭脂水粉。
*
第四日時。
小玉樹的月信之血少了許多。
她的肚肚也不疼了,可以活蹦亂跳的了,但是還不能爬樹。
可這些日子離傲天卻忙的腳跟碰不到後腦勺。
這讓離玉樹匪夷所思,除了夜裡能看到離傲天,白天壓根看不到。
於是,她開始多想了。
若是不攔着,她的腦袋能裝進去一個天下。
就在她掛在鞦韆飄蕩第十六下的時候,離玉樹忽然想起了什麼。
這是一件大事。
關係着生死存亡的大事。
她讓孔雀帶着離玉樹到外面置辦了一些東西。
夜。
如一張漁網罩在整片天空,零散的星掛在雲卷周圍,似是點綴。
書房外。
離玉樹鬼鬼祟祟的端着一個食盤踏了進來,面色有些沉重,就跟掛了夫君一樣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