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謊精。”離玉樹萬萬沒想到自己給皇叔下的絆子竟然沒下成。
反倒是讓皇叔反咬了自己一口。
撒謊精?
這三個字,這三個字他是在說誰?
是在說他自己麼?還是在說她自己呢?
小玉樹宛若星耀的眸噙着不可思議的眸光。
好啊。
堂堂一個王爺竟然也學會了玩賴。
“誰是撒謊精。”離玉樹叉着小腰,佈滿泥巴的小臉兒昂的高高的,瞪着大眼睛看他。
“你。”離傲天淡然如風的看着離玉樹:“上次明明是皇上拉着微臣去的。”
“屁……”離玉樹喉嚨冒火:“明明是皇叔拉着朕去的,皇叔,做人要誠實,你聽沒聽說過狼來了的故事,講的就是一個……”
聞言。
離傲天雲淡風輕的深眸斂起了一抹狡黠的懷笑,抿緊的脣倨傲的張開,淡淡道:“這個故事還是留給你自己聽吧,小公主。”
言外之意是她離玉樹撒了一個巨大的謊。
另一層的意思是別忘了,本王現在是金主,哪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她啞然了。
充分明白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
“皇叔。”小玉樹軟軟糯糯般撒嬌的聲音響起,嬉皮笑臉道:“一些事該過去就過去吧,人總是要向前看的嘛。”
小玉樹打算在這七日之內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循循誘導着心狠手辣的皇叔。
沒準兒皇叔一個高興,讓自己多活幾日呢。
又沒準兒皇叔一個高興,讓自己不死了呢。
世間,一切皆有可能。
“恩。”離傲天十分讚許的點點頭,偏着俊逸的側顏看着離玉樹,打量了她一圈,半晌,慢慢道:“有些人再向前看,女的也不可能變成男的。”
哇擦。
皇叔,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的意思是看着朕這張臉就會想到朕是女的?朕欺騙過你?
朕可真是沒有活路了啊。
“朕現在有權保持沉默。”離玉樹繼續玩面前的陶泥。
“恩。”離傲天不喜歡玩泥巴,髒死了,粘死了,拿出帕子擦淨自己的手,瞟了她一眼,道:“皇上自己慢慢捏,微臣出去看看。”
他壓低說話時的嗓音簡直太有魅力了。
離玉樹呆呆的看着離傲天,重重的點頭。
待皇叔出去以後她才鬆了一口氣,終於可以好好的捏東西了。
捏個什麼呢?
要不討好討好皇叔,給他捏個禮品吧。
恩,就這麼定了。
於是,小玉樹擼起了袖子準備大幹一場。
陶藝閣外。
一窩蜂的人朝某處跑去,似乎發生了什麼大事。
離傲天眯着黑眸朝那邊望了一會兒,跟着走了過去。
一個頭頂插草的女子正在乞討,全身穿的破爛但是很乾淨,沒有什麼臭烘烘的味道,她會寫字,在白布上寫着自己沒有銀兩落腳,希望有人能收下她,幹活,種地都可以。
原來並不是想賣身,只是想找一份活兒幹。
有不少人都上前起鬨,摸一把,調戲一番的,但那個女子卻不卑不亢的。
做完東西的小玉樹看皇叔好久都不回來,心裡有些惦記,她順口問掌櫃的:“你看沒看見和我一起進來的那位公子?”
“看見了,在外面看姑娘呢。”掌櫃的朝某處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