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慕容澈斷掌的手拍在若歌的肩膀上。
她削瘦的骨頭好似裂開那麼疼。
慕容澈邪肆的脣角掛着複雜的笑意。
那笑意如寒冬臘月的天,讓人不寒而慄。
“好,好。”慕容澈把玩着那個綠頭牌,在骨節分明的長指上轉悠來轉悠去的:“挺好的,朕滿意極了,你說的也對極了,她的確深得朕心,今夜,朕定會給你她一個完美的夜晚。”
一顆心,澆上了滾燙的熱油。
心窩上的嫩肉皺皺巴巴的好疼好疼。
若歌的羽睫沒有扇動,情緒隱藏的堪稱完美。
面對慕容澈的暴躁,諷刺,冷淡,刻薄,若歌依舊面無表情,她拂了拂身子:“那奴婢這就去準備。”
“準備什麼?”慕容澈一怔,拽住她的袖口。
“準備蠟燭,把龍榻上的鋪陳換上新的,再換一些新鮮的花。”若歌貼心的說。
“呵呵,很好。”慕容澈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她削瘦的身影如一陣風,刮的慕容澈肌膚生疼。
慕容澈一腳踹開內務府總管讓他立刻滾蛋。
細心體貼的若歌完全按照慕容澈的喜好來佈置的房間,好似在給自己佈置洞房似的。
嶄新的鋪陳上有淡淡的幻花味道,牀櫃前還擺放着嬌豔欲滴的花朵,花蕊的金粉蹭在花瓣兒上,閃的喜人,兩隻粗粗的蠟燭插在燭臺上,燭芯是嶄新的白色,沒有被火苗‘玷污’過。
慕容澈看着她忙忙碌碌,勤勤懇懇的樣子心裡說不出的壓抑。
她怎能如此淡定,怎能如此無所謂。
這若是換成慕容澈,想來早就把整個寢殿給拆了。
她忙乎了好幾個時辰終於停下來了,擡起手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捧着換下來的鋪陳打算出去交給宮人送去浣衣坊。
“今夜,你來守夜,初次和嬪妃相處,朕要照顧好她的感受。”但凡能夠有讓她吃醋的點,慕容澈便會大肆的利用。
“是。”
她的回答讓慕容澈的精心設計顯的那麼愚蠢和可笑。
花好月圓夜。
初來皇宮的第一夜,所有的嬪妃都翹首以盼,早早就把自己打扮好了等着皇上來翻自己的牌子,空氣中不但有火藥味兒,還有醋味兒。
直到……封總管將翻牌子的消息傳到了曼貴妃那裡,其他的嬪妃們才又失望又傷心的回去歇息了。
也對,曼貴妃家世優良,父親是朝中高官,又是後宮中位份最大的,這第一夜,皇上自然是要選她了。
泡了香噴噴花瓣澡的曼貴妃被捲到了柔軟的錦被裡,裹起來,曖昧的從她的寢宮擡出來,一直朝慕容澈那裡奔去。
清涼的春夜,若歌即使披着斗篷,她依舊能感覺那份涼意從腳底一直上升到心尖尖上。
若歌跟着宮人們進去。
杏黃色的帷幔捲起,慕容澈穿着單薄的中衣靠在龍榻上,寬大舒適的龍榻上鋪着一塊曖昧的白色落紅帕子。
宮人們把曼貴妃放在龍榻上,恭謹的退下了。
緊隨其後的若歌一擡頭便和慕容澈那雙邪魅的丹鳳眼撞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