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烈如行屍走肉一般。
他沮喪,難過,絕望,目光空洞的看着影子。
他小心翼翼,輕手輕腳的把他的寶貝糖糖抱起來,摟在懷裡:“你,你來抱着糖糖,不準把她交給任何人,我,我去找鐵手找解藥。”
“解藥?”影子聽到這兩個字渾身一僵,趕忙伸手把淚眼汪汪的小糖糖抱過來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問:“宗主,小小姐怎麼了?”
獨孤烈懊惱的抓着自己的青絲,眸子赤紅:“糖糖,啞了。”
“什麼?”影子驚愕的看着糖糖。
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腦子裡縈繞着的全是獨孤烈那句話:糖糖,啞了。
“怎麼會這樣,小小姐這麼可愛……”影子猶記得小糖糖奶聲奶氣,嘴巴甜甜的叫自己影子叔叔。
影子望着小糖糖:“小小姐,我是影子叔叔,你認得我嗎?”
小糖糖眨巴着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張開嘴用口型喊着‘影子叔叔’可是卻發不出一丁點聲音。
“小小姐。”影子的眼睛一下子紅了:“宗主,鐵手真是太過分了!我們快去拿解藥。”
他們來到祠堂前。
獨孤烈不想讓糖糖看到血腥的一幕,但又不想讓小糖糖離開自己的視線。
他命影子抱着糖糖在祠堂外等着,並且離祠堂遠一些,不要讓糖糖聽到不該聽到的聲音。
既然影子言行逼供問不出結果。
那麼,就由他來吧。
“小小姐。”影子抱着軟綿綿的小糖糖來到祠堂旁的梅園玩:“叔叔給你摘梅花。”
祠堂。
‘砰’的一聲。
獨孤烈以山河海嘯之勢將門狠狠的踹開。
他滿色陰沉,渾身戾氣的闊步邁進了祠堂。
肉墩子一樣的鐵手癱在那裡似笑非笑的看着獨孤烈。
他猙獰的面容上噙着得意的,痛快的笑容,他首先開口,陰陽怪氣的:“屬下還以爲再也見不到宗主了呢。”
“解藥,拿來!”獨孤烈開門見山,沒有心思和時間跟他周旋和廢話。
鐵手並沒有否認,也不想否認,他笑的肩膀顫抖:“宗主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會有解藥呢?我既然決定了做這件事情,那麼,我就不會有解藥。”
“鐵手,你找死!”獨孤烈一拳朝他狠狠的灌去。
鐵手跟個不倒翁似的在地上晃了半天,而後癱在地上,他哈哈哈的笑着,猙獰且痛快的看着獨孤烈:“宗主,這種感覺怎麼樣?很痛快吧,哈哈哈,你和慕容嫣那個賤人的女兒成了啞巴,哈哈哈哈,小啞巴,小啞巴。”
小啞巴三個字深深的刺痛了獨孤烈的耳膜。
“啊!”獨孤烈痛苦的嘶吼一聲,拳頭如雨點般狠狠的砸在鐵手的臉上。
他的拳頭快又準,一個接着一個如炮火似的,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鐵手哈哈哈的笑着,並沒有求饒。
“解藥!給我!”獨孤烈狠戾的看着他。
“沒有!”鐵手猙獰的臉愈發得意:“我已經是廢人一個了,宗主想怎麼處置隨便,哈哈哈哈,小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