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牀榻上假寐的獨孤烈將動靜聽的一清二楚,甚至嗅到了血腥的味道。
他的小野貓終於伸出了爪子了。
其實,他更喜歡這樣的慕容嫣。
他希望慕容嫣把所有的怨氣,怒氣和恨意全部發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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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自己偷偷的哭泣。
那樣的她讓獨孤烈心疼,疼到骨子裡。
獨孤烈繼續閉着眼睛,他知道,慕容嫣的怒氣還沒有完全發泄出來。
慕容嫣一副女主人的樣子佇立在牀榻前,凝着俊朗的獨孤烈,他穿着寬鬆的中衣,露出大片健碩的胸膛。
想來他昨夜一定爽極了吧。
想到這兒,她的心臟抽搐在了一起。
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架子上,她擡步走過去端着那盆水折回,而後瀟灑的將那盆水如數潑到了獨孤烈的身上,臉上。
半夏驚恐的尖叫了一聲。
慕容嫣冷冷的看着她,道:“又不是半夜,沒事在我面前叫什麼牀。”
半夏的臉漲紅:“你……你怎麼可以。”
“我樂意。”慕容嫣把那盆丟在地在地上,面無表情的看着獨孤烈:“起來,我找你有要事。”
獨孤烈似乎很享受慕容嫣‘母老虎’的樣子,好似昨夜和他洞房是慕容嫣,今早夫人又兇巴巴的叫自己起牀。
既然現實生活中不能完成,那麼,就讓他幻想吧。
他性感的抹了一把俊臉,起身,曲起一條長腿狂傲的看着她。
她的眼睛裡都是紅血絲,而且還有些紅腫,獨孤烈知道原因,卻沒有戳穿她。
他挑脣一笑:“看來慕容寺卿昨夜在本宗主的暗宮睡的不是很好,眼睛很紅。”
“我認牀,只有在我夫君的榻上我才能睡的好。”慕容嫣反駁道。
獨孤烈的眸色暗了暗,他下了塌,脫下了溼漉漉的中衣,用面巾擦了擦,又命人重新打了一盆水來,收拾妥當後,道:“不如用過早膳再談?”
她張張嘴纔想拒絕,獨孤烈已經叫人上早膳了:“慕容寺卿,本宗主是要吃早膳的,不如留下來一起用,竈房的大神換了,是夏夏新找的人,嚐嚐味道如何?”
他是故意說這句話的。
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慕容嫣的口味被獨孤烈慣的十分挑剔,所以獨孤烈請來了十多個做飯的大嬸讓慕容嫣親自挑選。
時過境遷。
沒想到,獨孤烈把給她的寵愛全部給了半夏。
半夏羞答答的垂下頭:“烈,我都不好意思了,畢竟那是慕容嫣小姐喜歡的大嬸,早知道慕容嫣小姐今日來,我就不換了。”
“隨便,我的口味早就變了。”慕容嫣食不知味的品了一口粥。
獨孤烈緊緊的捏着勺子。
用過早膳,半夏故意當着慕容嫣的面吻了下獨孤烈的臉:“烈,你去和慕容嫣小姐談事吧,我在家裡等你。”
“恩。”獨孤烈淡淡的應着,起身離開。
慕容嫣目不斜視的離開了房間,她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纔將胸腔中的壓抑吐出來,身後,獨孤烈霸氣強勢的氣息席捲而來:“走,本宗主帶你去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