瀰漫的燭火泛着涼意。
燭芯刺啦刺啦的燃燒依舊不能暖化獨孤烈那張冷若冰霜的英俊面容。
他涓狂俊朗的眸浮着複雜的心事。
好似一層層的雜草牢牢的將自己包裹住。
任誰,也不能將此打破。
牀榻上很喜慶。
擺放着紅棗,蓮子,桂圓,都取早生貴子之意。
半夏生的溫柔,可愛,表面單純無害,但內心卻是十分有心計。
她只是擅長用那副溫涼無害的面容來僞裝自己罷了。
她能騙的了所有人。
她穿着粉紅色的長裙,長裙是半透明的,隱約能看到她的肚兜還有那雙白皙的雙腿,她光着腳慢慢來到獨孤烈面前。
他坐在檀木桌前獨自飲酒。
看起來憂傷,孤寂,他的酒裡有故事,故事裡有慕容嫣,唯獨沒有他。
她咬着脣。
她知道,獨孤烈是利用自己故意氣慕容嫣的。
望着這個叱吒江湖,威武冷冽的男子。
她的芳心悸動。
她好希望成爲他的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
半夏的纖纖玉手搭在獨孤烈寬厚的肩膀上,聲音溫溫柔柔的:“烈~”
他渾身一震,沒有作聲,繼續喝酒。
“今夜,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半夏提點着他。
他還是不說話。
半夏委屈的咬着脣,她的玉手從獨孤烈的肩膀上拿下來,而後放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她脫掉了身上單薄的衣裳,只穿着一個肚兜和一條小褲。
女子曼妙的身軀引人垂涎,半夏主動靠近獨孤烈,將那柔軟的胸親暱的貼在他硬邦邦的後背上,玉臂環繞着獨孤烈的脖子:“烈,我喜歡你,你對我熱情一點好嗎?烈,我真的很喜歡你,我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子了,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的,烈,我想給你生個孩子,好嗎?”
半夏嗅着他身上冷冽,成熟的男子氣息,她被獨孤烈迷惑了,蠱惑了。
她要把自己交給他。
她的紅脣湊到獨孤烈的臉頰上,欲要親吻,獨孤烈偏頭,躲開了這個吻。
半夏吻到了空氣,她的眼睛裡含着淚水,楚楚可憐的望着他:“烈~”
“你歇息吧,我喝多了,出去透透風。”說罷,獨孤烈拎着一壺酒朝外走去。
“烈~”身後傳來半夏委屈痛哭的聲音。
他還是不碰自己,還是不碰。
涼風吹在獨孤烈的俊臉上,他涓狂的眸染着一層憂傷。
他的心擰成了一團,怎麼伸展都伸展不開。
腳步鬼使神差的朝慕容嫣的房間走去。
還未到,他便聽到了整整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是慕容嫣的哭聲。
他的心一緊,快步朝房間門口走去。
他怕慕容嫣會發現自己,便躲到了柱子後,他清楚的看到了慕容嫣的身影,她好似坐在門板前,門板前的窗紗能夠映照出她纖細的影子。
她的頭埋在雙腿間,肩膀哭的一抖一抖的,看的出來她哭的很傷心。
獨孤烈攥緊了手裡的酒壺,痛苦的望着門內的人兒,她也會傷心麼?她也會流淚麼?她也會心痛麼?
他多麼想衝進去把她抱在懷裡,他多麼想告訴她,他根本沒有碰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