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獨孤烈總是這麼有本事。
想做什麼就會毫不費力的完成。
無人能夠阻擋他。
所以,這些年,朝廷一直懼怕他。
他如一個惡魔。
可以摧毀一切。
“你把他們藏到哪兒去了?”慕容嫣急了,那裡面有最窮兇極惡的犯人,也有朝廷的重犯,天牢被摧毀了可以修補,但是犯人沒了,她怎麼和朝廷交代。
慕容澈才登基。
慕容嫣不想給慕容澈沒事找事。
“自然是在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獨孤烈神色淡然的盯着她佈滿焦灼的眸:“怎麼?現在知道着急了?方纔你可是很淡定的。”
“獨孤烈,你卑鄙,你早就策劃好了這一切,對不對?你是故意進入天牢的。”慕容嫣覺得這個男子的手段,心機特別深,無人能及,一個不小心便會夭折在他的手中。
這件事的確是獨孤烈一手策劃的。
但是乞丐陷害獨孤派一事卻是真的,只是獨孤烈將此事發揮到了最大的作用。
獨孤烈雖然是江湖的,但是不會做出殘害乞丐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他有原則。
“現在才知道?晚了。”獨孤烈倨傲的開口:“慕容嫣,我只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跟了我,陪我睡,要麼,明日我會將那些犯人通通放了,然後讓你們朝廷去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如何?”
他在威脅自己。
她的呼吸重了,他知道那樣會天下大亂的!
“不要,獨孤烈,不要。”慕容嫣祈求的看着他。
難得看到她如此柔軟的樣子,獨孤烈扣住她的後腦勺:“嫣兒,你可要好好考慮清楚啊,我一向沒什麼耐心的,你知道去哪兒找我。”
說罷,獨孤烈如一隻孤傲的,黑色的鷹轉身離開了。
這個天牢又怎能關的住他呢?
是她疏忽了。
牢頭等人沒有受傷,卻也被炸開的瓦片弄的狼狽不堪,他們踉蹌的跑來:“慕容寺卿,天牢……天牢被人炸了,犯人們都沒了,完了完了,皇上一定會大怒的!我們的腦袋保不住了啊。”
他們坐在地上哭嚎着。
“我來處理。”慕容嫣的心一緊。
獨孤烈真是甩給她了一個爛攤子啊。
大理寺出事的事情很快便傳到了朝廷的耳朵裡。
即便是姐弟,在朝廷也有君臣之分。
慕容澈下令讓她迅速將那些犯人們找出來。
慕容嫣硬着頭皮答應了。
夜裡,她回到了白府。
一進門就聽到了白老夫人刺耳的話:“早晚把命給丟了,天天做那些危險的事兒,幸虧我們家墨司這次沒跟你在一起,否則一定會受傷的。”
“原來你只關心你兒子,不關心你這個兒媳。”慕容嫣綰了綰耳邊的碎髮:“是打算我被炮火炸死後,給糖糖找個二孃麼?那你恐怕要失望了,我的命很大。”
她的心情糟糕透頂。
回到家後還聽到這番挖苦自己的話。
所以她不得不反擊。
否則,她會憋死的。
後來,白老太太罵人的話她沒有聽見,疲倦的回到了糖糖的房間。
糖糖正在握着毛筆畫畫,一張雪白的宣紙被她畫的亂七八糟的,根本看不出來她畫的是什麼。
“娘,你回來了。”糖糖奶聲奶氣的撲過來。
“寶貝又再畫畫啊?”慕容嫣親吻着孩子的額頭。
“娘,我想畫小人,可是我畫不出來。”糖糖苦惱的皺起了眉頭,這幅樣子簡直和獨孤烈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