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要不,你把奴婢丟到動物圈裡懲罰奴婢?”尋了一圈腰牌未果的茉莉跪在離玉樹面前請罪。
丟了腰牌乃是大事啊。
但沒心沒肺的小玉樹卻覺得這就是個小事兒啊:“茉莉啊,朕就不送你去動物圈讓你最後淪落爲它們的便便了,有些時候找東西就是這個樣子的,你想找它的時候它死活不出來,你不想找它的時候,它‘咔’的自己蹦出來了。”
茉莉攤上這麼個心大的皇上也是沒招兒。
到最後也只好安慰自己腰牌會‘咔’的自己蹦出來。
夏天哪兒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一切生物都變的特別輕快。
太陽比冬日起的要早,變勤快了。
公雞比冬日嚎的要亮,變勤快了。
這讓懶洋洋的小玉樹不得不勤快啊。
“茉莉,皇叔馬上要回來了,朕再也不上朝了,真的再也不上朝了。”現在雖然纏着束胸帶,但是根本就纏不住她的波濤洶涌啊。
茉莉費了好半天勁才纏好,弄的玉樹差點斷氣:“皇上,只能纏到這裡了,不行了,再纏你的胸就沒法要了,皇上,你這些日子吃什麼了?這胸長的飛快啊。”
有句俗語叫什麼來着:厚積薄發!
玉樹就屬於厚積薄發那夥兒的。
“罷了罷了,就這樣吧。”離玉樹瞟了一眼突出來的胸:“朕今兒個穿着外衫吧,只好再裝一次病了。”
茉莉點頭,現在只有這個法子了。
*
金鑾殿。
玉樹每次上朝的心情比上墳還要沉重啊。
腳踩龍靴,披着龍袍,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是一條假龍。
啊呸。
連假龍都算不上。
頂多算一泥鰍。
隨着一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玉樹一個跟頭差點磕那兒,好在太監總管是個機靈的人兒,適時的扶住了離玉樹。
她穩妥的上了那高高的臺階,穩妥的上了龍椅。
她穿的厚,渾身熱的受不了,差點暈厥過去。
一屁股坐在龍椅上時玉樹舒服的差點蹬腿兒歡呼。
往日,玉樹裹在龍袍裡的小手朝他們一揮,說一句‘有事早奏,無事退朝’便會草草的把這惹人厭的早朝糊弄過去了、
可今兒個好像不大管用啊。
因爲她瞟見了朝臣中最事媽,看自己最不順眼的那個老臣舉着木笏上前了。
這個老臣倒是忠心,但是做事太過一板一眼了,他那雙佈滿滄桑的眸此時此刻正犀利的瞪着離玉樹。
玉樹也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
怎麼着,就顯你眼睛大啊。
“不知孫大臣有何要事要上奏啊。”玉樹笑眯眯的看着他,心想,快點說,朕還要回去歇着呢。
這位孫大臣一襲朝服,一臉剛正不阿,替天行道的樣子,他踏前一步,看着離玉樹,道:“回皇上,老臣要彈劾一個人。”
彈劾。
玉樹擰起眉頭。
看來今兒個她要辦一件大事啊。
她清了清嗓子,裝出一副好皇上的樣子,雙手交疊,龍袍上的花紋直晃眼,她幽幽的問:“不知孫大臣要彈劾誰啊?”
“回皇上,微臣要彈劾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