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衍夜的手段不寒而慄。
“少主就那麼篤定慕容澈所愛之人是若歌?”若歌在問出這話的時候,粉脣如凋零的花瓣,而那吐出的鮮血妖冶的掛在她的脣角。
冥衍夜沒有正面回答,捏起她的下巴,凝着她脣角的鮮血,面具下的脣角殘酷的斂起:“不妨試一試?”
她的眉睫一跳,垂下長睫,仙霧騰騰的眸中涌了一層溼潤,握了握粉拳,無奈的閉上眸子:“若歌,保證完成任務。”
“恩。”冥衍夜鬆開她的下巴,冷酷的起身,揉搓着指腹,聲音寒若冰霜:“記住,絕對服從!”
她的心搖晃。
起身。
如仙瓊花樹般窈窕的身姿佇立在他跟前,凝着他結實頎長的後背,輕若飄渺的問了一句:“少主,你敢保證這輩子不會愛上一個女子嗎?”
聞言,冥衍夜面具下的眉頭深深的擰起。
夜剎出口斥道:“若歌,放肆!”
冥衍夜擡起大掌,夜剎退到一邊,半晌,他薄脣中淡淡的吐出無比堅定的兩個字:“不會。”
聽及,若歌幽幽的看着他,脣吐出一聲輕輕的呵笑。
少主,望你嚐盡愛恨情仇的滋味兒,望你嚐盡撕心裂肺的滋味兒。
“夜剎,走。”冥衍夜並不知若歌在背後吐出的詛咒,窗子被一掌勁風推開,很快的,兩個人消失不見。
走之前,冥衍夜給她留下一句殘酷的話:何時完成了任務,何時拿到鴛鴦絕情丹的解藥。
蕭瑟的風吹拂在她的臉頰上,若歌撫着自己的胸口,也許到那個時候,她就不需要解藥了吧。
三日,三日後,她的人生將會有前所未有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她怎麼想也想不到的。
*
都說今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早。
離傲天卻覺得今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晚。
王府上下張燈結綵,掛滿喜球,別有一番喜慶的味道。
鷓鴣和孔雀抓着喜球在半空飛來飛去的。
“誒,鷓鴣,掛這兒,這兒好看。”
“你這個眼光還真是差勁啊。”
“你說誰差勁呢,掛這兒就是好看。”
“好好好,聽你的,媳婦最大。”
“討厭啊你,誰是你媳婦啊,小心我告訴王爺去,讓王爺把你發配到邊境那邊去。”
“王爺纔不會呢,沒準兒一個高興把你賞給我了呢。”
“鷓鴣你胡說八道。”
二人一邊打情罵俏,一邊掛喜球,掛了將近半個時辰才掛好,二人坐在房樑上俯視着喜慶的王府,鷓鴣問孔雀:“王爺真的要娶皇上啊?”
“你以爲呢?咱們王爺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麼?”鷓鴣驕傲的說:“這纔是真的男子漢呢,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看咱們皇上生氣,不甦醒,便用成親來刺激咱們皇上。”
“你說這話真是難聽,什麼叫做刺激啊,這叫感動咱們皇上好不好。”孔雀糾正他:“咱們王爺是真的愛極了皇上啊。”
“羨慕了?要不,我也娶你?”鷓鴣用手肘推了她一下。
孔雀的臉一紅:“胡說八道,不跟你說了,我還要進去給皇上看看嫁衣呢,咱們皇上明兒個就出嫁了,明兒是個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