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鷓鴣掛了,還好說,大不了是光榮犧牲。
可是當離傲天趕回書房,看到蹲在門口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鷓鴣時,整個人都不好了,恨不得把這個不男不女的瘋子給丟出去。
他撫額。
辣眼睛,太辣眼睛了。
“鷓鴣,本王給你一刻鐘的時間,恢復以前的樣子,否則,你去亂葬崗報道。”離傲天冷冷道。
鷓鴣:“是。”隨即如一陣龍捲風般跑了。
結果,鷓鴣一夜沒有出現,因爲臉上塗的花花綠綠的太難洗掉了,所以他還是不過去礙眼了,等第二日接受懲罰吧。
由此,他也得出了一個結論。
惹誰都不要惹小皇上。
那可是一方霸主啊。
*
王府的郎中醫術高明,一整夜下來,納蘭老夫人的臉已經好的差不多,只是要多多調養,儘量避免風吹日曬的,猶爲現在是春天,春風刺骨,所以納蘭老夫人接下來的兩日都十分的消停。
老夫人也知道宮裡朝政繁忙,也沒有叫人去打攪離傲天。
秘果整日跟隨在納蘭老夫人身邊,如一個兒媳婦似的盡心盡力的伺候着老夫人。
兩日後。
怡紅院迎來了春的高+潮。
頭牌若歌的歸來讓花街接連沸騰了好幾日,更有不少無家可歸的女子看到若歌的舞蹈後都要求進怡紅院,也想做一個賣藝不賣身的女子。
老+鴇騙人的手段得了,藉着若歌的招牌騙來了不少頗有姿色的女子,慢慢的調教,而後讓他們放棄賣藝不賣身。
“若歌,你能回來,我固然高興,不過,你也要體恤體恤那些公子哥啊,你看看他們都想死你了,整日都想着見你,你就算歇息一日出來一日啊,七****纔出來一日,這……”若歌有一間自己的閨房,她坐在妝奩前將藍色的面紗戴上,聽着老鴇絮絮叨叨的聲音覺得十分厭惡,她蹙起了眉頭:“別說了,當初已經說好了,你若是無視我,我大可以離開這裡。”
離開?
這可不行,好不容易把她這個搖錢樹求回來,怎能讓她離開呢。
老+鴇再也不敢惹她了,跟在她後面笑呵呵道:“今日有不少公子哥前來翻你的牌子,你選給你出價最高的來,別任性。”
推開門,若歌身上獨有的幻花味道飄散在空中,單單是這香味兒就足以讓大廳的男子們瘋狂了。
她靠在木梯上,聲音清清冷冷:“我看不順眼的,哪怕出一百兩黃金我也不給他彈琴,我看的順眼的,哪怕是路邊的乞丐我也回拉到房間裡來。”
“若歌,別任性。”
“這是我的原則。”若歌勾勾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有些駭人,若不是爲了完成少主的任務,她怎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呵……可笑。
看着這幫男子們就作嘔。
一個個如狗,丟一塊兒骨頭就搶翻了。
“若歌姑娘出來了。”人羣中,不知哪個眼尖的先發現了若歌,他高呼着,人羣鼎沸,若歌仙若騰騰的眸冷冷的掃着他們,脣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坐在臺子的荷花椅上,帷幔從上垂下,讓她整個人變的格外朦朧,魅惑,想掀起帷幔一飽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