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立刻去。”離傲天一時也等不了了。
只要想到離玉樹許在他人手中備受凌辱,備受折磨,他的五臟六腑都攪到一起去了。
反應過來的慕容澈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不顧脣角上的鮮血,不顧方纔和舅舅的仇視:“舅舅,你稍等一刻鐘,我現在立刻命人準備,一刻鐘便能出死海了。”
離傲天冷冷的看向慕容澈,帶着探究的目光。
王爺的性子十分謹慎,警惕,小心,若歌一眼便看出來離傲天的意思了,她已經摺進去了,失去了所有人的信任,她不能再讓尊主和自己的家人變成仇人了,她不能那麼自私。
若歌眼神真誠,跪在離傲天面前:“王爺,請不要誤會尊主,尊主不知道這件事情,這件事情完全是若歌一個人辦砸的,尊主也不知道我和少主之間的交易,對不起。”
她顏面無存,在慕容澈面前,她將自己最骯髒,最醜陋,最不堪的一面親自揭開,她不需要任何人撕開她的真面目,她也拎得清,不會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讓小玉樹受到傷害。
離傲天淡漠的看了一眼若歌,佇立在門口,閉着眸子來緩解整件事情。
“隨本尊主過來。”慕容澈收起了紈絝不羈的神情,轉而變的嚴肅,肅冷,他面無表情的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若歌,喚她起身。
即便早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可當慕容澈用極爲陌生,極爲冷酷的聲音喚她的時候,若歌的心還是堅持不住的碎了,她還未來得及拾起自己破碎的心便已經從地上爬起,連膝蓋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去便跟上了慕容澈的腳步。
他朝幻室走去。
那幽光神秘的幻室讓若歌有一瞬的精神恍惚,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她閉了閉眸,又恢復了往常那淡漠的樣子:“尊主。”
“若歌,這些年,原來你是目的性的潛伏在本尊主的身邊。”慕容澈不羈的眸蘊着濃濃的嘲諷,他輕佻的語氣,冷漠的神情都深深刺痛了若歌的心。
一襲紫衣的他是那麼的尊貴,那麼的英俊不凡,他輕靠在琉璃桌上,長袍下筆直修長的雙腿交疊着,那慵懶的樣子實則只是他的僞裝而已。
若歌張了張脣,下意識的想解釋,但是她知道,她也從慕容澈的眸中看出了他對自己的排斥感,慕容澈是不會相信她的。
她若是解釋,反而是愈描愈黑。
與其這樣,不如不說,就讓他誤會去吧。
心不動,則不痛,就讓慕容澈狠狠的傷害自己吧。
看若歌沉默的樣子,慕容澈權當她是默認了,勾了勾嘲諷的脣:“若歌,本尊主真的是看錯你了,你的背景,你的身份不是一般的強大啊,不單單是怡紅院的頭牌,而且還是夜宮的人,你和那個少主是不是已經睡過很多次了,恩?你一定很喜歡他上你的感覺吧,不然你怎會心甘情願的替他賣命,若歌,你知不知道……”
若歌秉着呼吸聽着慕容澈刺骨的話,內心早已撕心裂肺,面上卻毫無表情。
此時,慕容澈已經來到她跟前,擎起一根長指擡起她的下巴,眉宇間盡是諷刺的味道:“你真的很髒,髒到本尊主已經後悔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