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
厚重的宮門慢慢的開啓。
好似一雙魔掌掌控着這個大門似的。
一股子幽甜清苦的罌粟花味兒撲面而來,似乎要讓人沉淪在裡邊。
儘管是一向泰然自若的若歌也不由得深呼了一口氣,攏着身上雪白的斗篷朝裡面走去。
裡面是清一色的夜衛,全部都是男子。
據說,夜宮的主人不舉。
若歌收起心中亂糟糟的想法朝裡邊走去,腦子裡又出現了慕容澈那張妖冶的俊臉。
她把那容貌揮散了,還以爲誰都像慕容澈似的,如狼似虎,整日一副吃不飽的樣子。
地上攆過的是用罌粟花花瓣製成的光潔的大理石地面,那些花瓣兒好似長在上面似的,看起來栩栩如生。
“若歌姑娘,少主在裡面。”說話的叫夜剎,乃是夜宮主子的心腹。
若歌清淡的‘恩’了一聲朝裡面走去。
一座暗黑的夜椅映入眼簾,上空吊着一朵又一朵的黑色的罌粟花,好似他黑暗的羽翼。
暗沉的光線將夜椅上的人映照的忽明忽滅,似只能看清他一半的臉。
可,單單是一半便已經讓人窒息。
那張臉堪稱是女媧完美的傑作,好似用刀鑿出來的線條是那般分明,每一寸都十分完美,那昂挺的鼻樑與眉骨之間連成一抹深邃的線條,黑漆漆的眸恍若挖掘出來的黑色寶石,泛着高貴,危險,既具有侵略性的神情。
若歌呼吸一窒,不敢再看,生怕自己會死在他的掌下。
她垂下眸子,恭謹道:“少主。”
“找本少主何事?”那聲音猶如地獄中的狂浪淘沙,震懾人心,致命的磁性,光是聽這聲音就能想象到這男子有多麼的冷血和殘酷。
若歌頜首,道:“回少主,三日後若歌會跟着尊主回幻宮,定會幫你尋到少主想要找到的人。”
“恩。”高坐在夜椅上的男子微微頜首,靠在後面,閉着眸子,從鼻腔裡放出一個音節來:“月圓之夜,別讓本少主等太久。”
若歌一怔:“是。”
她離開,這個地方不敢多待一刻。
夜剎送走若歌后便返了回來,看向夜椅上的男子:“少主,月圓之夜若是沒有女子讓少主瀉.火該如何是好?”
“看你這麼擔心,不如你來?”男子冷冷道。
夜剎直接嚇跪了:“少主……”
“那女子抓到沒有?”低沉,黯啞,既具有侵略性的聲音響起。
夜剎一怔,頭疼道:“回少主,沒有,那女子跟長了翅膀似的飛的可快了。”
“長了翅膀?”少主冷呵一聲:“翅膀再硬本少主也要親自撅折。”
夜剎滿身是汗,誰不知道堂堂夜宮少主冥衍夜,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女子惹到了少主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更何況,那女子還在少主上茅房的時候好死不死的抓少主的大鳥。
只要想想渾身就直冒冷汗。
當若歌回到宮中時已經是子時了,冰手冰腳的她泡在了溫熱的木桶裡,她閉着眼睛靠在木桶上,回想着慕容澈羞辱她的情形。
只要,只要替少主完成任務,她便徹底離開慕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