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新宇放心地將血斧門所有的高級馭獸牌全部交給蕭怒,算上蕭怒前十天在馭獸谷降服的一百三十頭五級玄獸,戰鬥力在築基後期層次的玄獸累計達到三百零五頭,這讓鐵新宇心情無比舒爽,覺得真有與婆娑門一決雌雄的資本了。
此刻在他的眼中,血月、葉茵茵、蕭怒都成了瑰寶,這三人是他以及鐵家轉運的關鍵人物,絕不容任何的閃失。
因而鐵新宇交給伍德一個十分艱鉅的任務,那就是待大戰爆發,無論如何,也要保護住蕭怒三人的安全。
當然,他罕見地賜予了伍德三件九級防禦型法器,以防不測。
其後,鐵新宇就急忙去召集門中精銳,商議如何應對三日後的戰鬥。
蕭怒基本沒有看過葉茵茵一眼,完全把這個國色天香的女人當成了空氣一般,這不禁令葉茵茵十分羞惱。
她看得出,血月和伍德跟蕭怒都十分親近,而這三人對自己並不感冒,想到以自己的力量,真要是三日後爆發兩宗大戰,自己稍不留神就會屍骨無存,便琢磨着如何與蕭怒三人拉近點關係,不爲別的,單是蕭怒方纔展露的那一手神乎其神的馭獸之術,就讓她看到了保全自己活下去的希望。
可是蕭怒身上有意無意間,散發出一種與她隔絕的冰冷氣息,竟然讓她有些畏懼對蕭怒開口說話。一時間,鐵新宇離開後的竹樓,氣氛有些凝重,其實她哪裡知道,蕭怒與血月、伍德正在暗中在進行交談。
血月和伍德一樣,都開闢出了僞神宮,雖然他們兩人之間不能直接用意念進行交流,但卻可以跟蕭怒交流無礙。
蕭怒只是跟兩人交待了一些三日後的注意事項,透露了一部分自己的行動計劃。
叮囑兩人,大戰開始時,都躲進馭獸谷去,當然,馭獸谷玄獸何止千餘,蕭怒已經做好了安排。屆時,他將安排十二頭五級玄獸,貼身保護他們,畢竟,婆娑門如果都攻擊到馭獸谷了,說明兩宗這場大戰,血斧門已經快要失敗了。
對自己的行動計劃,蕭怒其實還是很有信心的,不過,變數有二,超出了他的控制。
其一,就是童不樂手上的那件厲害法寶吞天葫蘆,那天他究竟會不會捨得消耗珍貴的元晶動用,這是變數之一;
其二,以鐵新宇爲首的血斧門精英,能不能在蕭怒展開行動以後,扛得住使用了吞天葫蘆的童不樂等人的攻擊,能堅持多久。
鑑於婆娑門行事風格是動輒便將人煉化成元晶,蕭怒實在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會萬無一失,不敢保證血月和伍德就是絕對安全的。
所以,他安排血月去將李默母子屆時一塊兒接上,提前進入馭獸谷藏匿起來,這場戰鬥,沒有參加的必要。
血月和伍德聽得蕭怒的安排,自然是很不放心,作爲蕭怒的兩個追隨者,他們覺得在這樣一個緊張且危險的時刻,必需守護在蕭怒左右,必要時以性命保護蕭怒,不想蕭怒卻根本不希望他們參加戰鬥。
蕭怒並未向二人說明更深層次的緣由,以不容置疑的口吻做了最終的決斷,然後徑直在伍德的引導下,進入了鐵新宇在這間竹樓設置的靜室,當然,他拿走了全部的馭獸牌。
伍德搖搖頭,頗有些無奈看
向葉茵茵,感到十分爲難。
剛纔三人交流中,蕭怒隻字未提對葉茵茵的安排,而鐵新宇臨走前卻再三交待要保護好葉茵茵的安全。
伍德從血月口中,聽說過葉茵茵的許多行事,對這個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蠍的女子,其實也沒有絲毫的好感。若非葉茵茵忽然顯露出其與血月品級相若的仙靈根,他才懶得去管這個女人的生死。
雖然他之前並不想親自出手對付葉茵茵,卻瞭解鐵新宇的行事風範,爲了守護秘密,待葉茵茵給蕭怒和血月解毒之後,勢必會將其格殺滅口,哪想到葉茵茵竟然也是一個萬中無一的五品仙靈根者!
在蕭怒進入精室後,葉茵茵心情就變得十分惡劣起來。
她暗忖不已:“我葉茵茵可是成仙之資,豈是爾等井底蛙所能比擬的?如今我不過是困在玄星界的鳳凰而已,待我去到蠻荒天,定然會被最好的仙宗選中帶走,自此一飛沖天。黎長老意外隕落,我如今失去了最大的靠山,只能暫時忍氣吞聲,跟這些可惡的傢伙虛與委蛇,先活下來纔是正理!”
一念及此,葉茵茵嫣然一笑,眼波溫柔如水,從血月和伍德臉上盈盈蕩過,柔聲道:“伍德前輩,此番婆娑門大舉來襲,茵茵就完全仰仗前輩護持周全了。茵茵可以對天盟誓,若是他日我但有進入仙門機會,必然傾盡全力回報您!”
伍德漠然道:“無需如此,要謝你就謝蕭怒吧。這次兩宗惡戰,不死不休之局,成敗全在蕭怒身上。雖然你乃仙靈根之資,若能去到蠻荒天,必將獲得仙宗大力培養,未來成就不可限量,遠非我等所能比擬一二的。可是,姑娘,有句話,老夫不管你愛不愛聽,都想跟你說一說。”
葉茵茵面色微變,做出嬌柔姿態,顫聲道:“前輩但請直言。”
“你之心性,自私,驕橫,甚至是狠毒,老夫委實不喜。做人留一線,要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就算你天資橫溢,以這種心性在未來的修行之路上,也必然會遭受更多更大的打擊和挫折,說難聽點,你會辜負了自己的天資,半途夭折的可能性極大。心存善念,你會走得更遠,好好想想吧,老夫言盡於此。”伍德正色道。
葉茵茵臉色不斷變幻,最後勉強聲如蚊蠅地道:“多謝前輩告誡,晚輩謹記在心,今後行事,必......”
誰知她話未說完,就被伍德擺手打斷:“好了,你能聽進去就行,百說不如一做,安心在此等候吧。”
伍德說罷,丟了個眼色給血月,兩人便自顧自盤坐在地,開始閉目靜修起來。
畢竟這裡乃鐵新宇靜修之所,天地元氣十分濃郁,時間緊迫,能多修煉一刻,都能積蓄多一分力量。
葉茵茵面露異色,眼神瞥向蕭怒所在的那間靜室,呆滯良久,也盤坐下來,可是心思紊亂,久久未能入定,竟然心亂如麻,各種念頭紛至沓來,令她煩不勝煩。
自從被黎嘯天測試出五品仙靈根,斷言至少能突破化神進階凡仙,成爲仙人後,葉茵茵就覺得玄星界七大宗門所有人都如同螻蟻一般渺小,自己完全有藐視他們的資格。
自己只是暫時落入凡塵的鳳凰,終有一天會傲笑九天威儀四方的。
尤其黎嘯天經常給她
洗腦,灌輸他的修行理念:修行本是逆天行事,要想走得更高更遠,必需將一切可利用的資源掠奪在自己手上,爲自己所用。途中,他人生死與自己何干?
正是這種理念,讓葉茵茵變得驕狂自私,心性冷酷殘忍,不想黎嘯天身死後,伍德卻當面對她直言了上面那番話。
不過,黎嘯天灌輸的理念,已在葉茵茵腦中根深蒂固,伍德一片好意的勸解之語,對葉茵茵而言,可謂是波瀾不興,一點影響都無。
她之所以變得心情紊亂,完全是因爲在擔心,自己將如何才能在三日後的大混戰中活下來。
她是個十分自信的人,更不願把自己的生死輕易交付到別人手上。她想不明白的是,伍德似乎根本不擔心,伍德不過築基後期修爲而已,隨便出來一個巔峰大圓滿之人,就會讓他自顧不暇,伍德哪來的自信?
幾次三番聽到伍德提及這場即將到來的大戰,成敗竟取決於那個蕭怒,不禁令她更是心驚。
雖然之前她目睹了蕭怒同時激活了一百多塊馭獸牌,但她並不認爲蕭怒能夠同時御使這麼多五級玄獸,莫說蕭怒不可能辦到,就是鐵新宇門主也辦不到。在她的認知裡,像鐵新宇那樣修爲且靜修過馭獸之術的強者,同時御使七八頭五級巔峰玄獸,恐怕就已經是極限了。
就算是精通馭獸之術的血冥教元嬰期大能,也絕對做不到同時操控一百多頭五級玄獸!
蕭怒又能做得了什麼?能降服玄獸,並不意味着就能夠如臂使指的御使玄獸,爲何鐵新宇門主和伍德前輩,都覺得蕭怒能起到很大作用一樣呢?
這裡邊,到底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呢?
蕭怒這個賤奴,本姑娘還真是一直小瞧了他,他身上隱藏的秘密實在太多了,這樣一個小人物,本姑娘目前力量單薄,何不想個法子將其收服過來,爲我所用呢?
但這傢伙好像對我不理不睬,我又要怎樣才能打動得了他呢?看樣子,他很受門主的賞識,這次,要是婆娑門被血斧門滅掉,血斧門將一家獨大,那我想要順順當當去到蠻荒天,就不得不借助血斧門的力量了。
該死的鐵新宇,要本姑娘加入血斧門,我豈不是得改換功法重頭練起?不行,黎長老曾經說過,我之屬性很適合星辰訣,完全不契合血冥訣,這事得找機會跟姓鐵的說道說道才行。
管他的,還是別想那麼多了,就算婆娑門滅掉了血斧門,以我仙靈根之資,照樣能得到婆娑門的高看,橫豎我都能利用到,只要能去蠻荒天,暫時的委屈算的了什麼。
葉茵茵啊葉茵茵,你一定要堅強,凡事只能靠自己!
什麼狗屁善念,心存善念,豈不是隨時都會被別人吃得渣都不剩?你以爲本姑娘傻啊?呸!
這邊,葉茵茵心潮翻涌,胡思亂想着,靜室裡,蕭怒只用了一個時辰,就完成了全部馭獸牌的祭煉,意識悄然遁入神宮,這一次,他決定喚醒燕十三,請教請教。
如何對付婆娑門那件法寶吞天葫蘆,是蕭怒最想解決的難題,他相信,自詡曾是凡仙巔峰境界的這個便宜‘十三叔’一定有很好的解決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