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睛狂獅,嗜血魔蝠,暗月白虎,魅影神貂,四隻強大無比的五級後期玄獸,雖然因爲個個帶傷,氣勢尚顯萎靡,但因爲都未被馭獸訣降服,一身凶煞之氣強橫無比,令人心悸不安。
那頭鐵繚猿則不知去向,可蕭怒隱然感覺到,背心似乎有種尖銳的刺痛感,分明自己還被其死盯着。一旦鐵新宇一聲令下,此僚定然須臾間就將自己撲殺。
直面這樣強大的玄獸,蕭怒再有通天的手段,也是徒然,在絕對的力量碾壓之下,完全沒有一絲生機可言。
但蕭怒絲毫沒有考慮鐵繚猿帶來的威脅,他已經循着神宮的梵音,全神貫注地催的四塊馭獸牌中的指引之光,無論籠中四頭強大的玄獸如何撲騰嘶吼,閃轉騰挪,指引之光卻如跗骨之蛆,始終定在它們的眉間。
蕭怒感知到,四頭玄獸的絕望與不甘,以及種種暴虐的情緒,但是在馭獸訣指引之光的鎮壓下,它們這些情緒卻如同冰雪在驕陽下迅速融化,而它們的眉間,獸毛開始自動脫落,露出光潔的一塊皮膚,慢慢顯出馭獸獨特的契約圖騰來。
鐵新宇與武德,眼睜睜看着四頭狂暴的五級後期玄獸,從掙扎暴躁不安反抗,再到兇性盡除,變得無比馴服,匍匐於籠中,不禁驚駭莫名。
他們更是注意到,這些玄獸眉間的契約圖騰正在一點點地顯化出來,從模糊到清晰,直至最後完全成型。
四塊馭獸牌依然金光閃爍,只是指引之光已經完全收斂,此刻,血月高亢清亮的計數聲正在突然變得無比靜謐的大廳內迴盪。
“十二!”
蕭怒臉色如常,就像做了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一樣,甚至額頭都不見一滴汗水,四塊閃爍着異樣金光的馭獸牌在他雙手中熠熠生輝,奪人眼球。
他平靜地望着鐵新宇,淡然開口道:“鐵門主,幸不辱命,降服成功,請驗看!”
說着,輕輕提起些許玄力,將四塊馭獸牌彈向鐵新宇。
鐵新宇張手接住四塊馭獸牌的瞬間,竟然有些顫抖。
他默默唸動法訣,展開馭獸訣,開始探查這幾塊馭獸牌,震驚,明明白白地寫在他的臉上。
他只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刺痛,如果做完最後一步驗證,都沒有問題的話,那他這個玄星界馭獸第一人的名頭,就該摘下了。
他不知道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
在十幾個呼吸之前,自己是何等的居高臨下,頤指氣使,篤定眼前這個仙奴出身的少年,是一個狂妄到沒有邊際的瘋子,現在看來,被狠狠打臉的卻是自己。
深吸一口氣,竭力平復自己複雜的心情,鐵新宇開始催動馭獸訣,控制手中的馭獸牌,逐一檢驗,蕭怒完成的契約是否真實可靠。
結果,當然沒有一點意外。
四塊馭獸牌可以隨心所欲地讓他控制住這四頭眨眼前還是兇性不改的五級後期玄獸,與他昔日殫精竭慮降服的玄獸毫無二致,甚至,他還發現,蕭怒灌注的馭獸牌,釋放指引之光御使玄獸似乎更加順暢,更加簡潔明快,消耗玄力與心神更小!
從這個層面而言,蕭怒的馭獸造詣,的的確確已經在他之上。
最初被狠狠打臉的羞慚惱怒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卻是狂喜。
一直以來,儘管無數門中築基期強者,都認爲血斧門早就具備一統玄星界的實力,可鐵新宇始終壓制着大家,不準任何人輕舉妄動。
雖然婆娑門有一件法寶鎮守,其他幾個宗門也各有各的強橫手段,但血斧門論財力,冠絕七宗,更是豢養着無數的強大玄獸,目前已有築基期修士四十幾人,如此種種,累加起來,綜合實力早就超
過了任何一個宗門。
不過,鐵新宇一直刻意隱瞞着血斧門降服的玄獸虛實,婆娑門及其他宗門反覆試探過多次,也未能試探出血斧門真正的底蘊。只因爲,鐵新宇深知,偌大的一個宗門,真正可以降服並自如御使實力超過築基後期的玄獸的,只有自己一人。
這是最大的一個短板。
真要是血斧門向其他宗門宣戰,開啓征服玄星界之旅,他將成爲一個最爲關鍵的人物。
目前,他最大的能力,不過勉強能同時御使和掌控十頭五級後期以上級別的玄獸,差不多等同於可以指揮十個築基後期甚至大圓滿的強者進行戰鬥。
但征服一個宗門的戰鬥,哪有這麼簡單?單憑他一人之力,絕對辦不到。
蕭怒的出現,讓他看到了希望。
事實證明,這個仙奴出身的少年,馭獸之道遠在他之上,甚至,鐵新宇懷疑,蕭怒是否已經到了【通神】的層次。
蕭怒的唯一短板,是其修爲太低,尚未晉升到築基期。
再者,蕭怒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桀驁不馴的個性,也讓他暗暗頭疼。
但凡天賦異稟之人,必有其與衆不同的一面,偏偏蕭怒的缺陷在於他驕橫的個性。
當然,此刻鐵新宇也在思索,自己之前的態度、話語,是不是嚴重地挫傷了蕭怒,要是這樣一個馭獸天才落到其他宗門手上,嘶,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不能爲我所用,那就只能將其誅殺,不不,或是直接囚禁在門中,讓他爲我降服玄獸!
很快就打定了主意,鐵新宇擡手打出幾道法術印結,瞬間,關着四頭剛降服玄獸的鐵籠便脫落開來,自動沉入地底,而四頭玄獸則像馴服的家畜一般溫順,依舊匍匐在原地,至始至終不曾動彈半下。
“門,門主,蕭怒他.......”伍德如夢初醒,驚喜萬狀地看着鐵新宇問道。
“嗯。伍堂主,你的確有一雙舉世無雙的慧眼,不單發現了一個身具四品仙靈根的血月,還爲本門帶回了蕭怒這樣的絕世天才。法術堂伍德聽令!”
鐵新宇一改之前的尷尬神情,擠出一副親切笑容,對伍德說道。
“法術堂伍德聽令!”伍德慌忙半跪在地,誠惶誠恐。
“鑑於伍德遠赴星辰門,爲本門請來化解藥災的大師,勞苦功高,特賜八級法器五件,宗門貢獻十萬,上品玄石一千。”
“謝門主賞賜!伍德必鞠躬盡瘁,爲宗門貢獻自己的一切。”
“令,本座擬單獨設立一秘密分堂,暫定名爲‘飛天’,你兼任堂主,此堂只對本座一人負責。你可在五堂隨意徵調人手,掌生殺令一枚,監督全宗,遇特殊情況,可先斬後奏。”
“伍德叩謝門主!”
“待藥災一事完結,你就正式着手籌建‘飛天堂’吧。血月和蕭怒,我就交給你了。具體如何定製頭飾、服裝,你拿個方案出來,我今天就要看到。”
“屬下遵命。......稟告門主,血月和蕭怒,被星辰門種下劇毒,曾服下九轉噬心丹與奪魂丹,您看這事......”
“哦,待本座看看。”
還好,聽伍德終於提到毒之一事,蕭怒和血月的心情驟然一鬆,至於鐵新宇成立什麼‘飛天堂’,到底想做什麼,他們並不是很關心。當務之急,能解毒獲得真正的自由,纔是王道。
鐵新宇檢查完蕭怒和血月,沉吟起來,半響方道:“這道真有些麻煩了。伍堂主 ,你先帶他倆下去,我召門中幾位大師過來商議商議。”
至始至終,鐵新宇根本沒問過蕭怒的意見,而蕭怒也識趣的,並未再說一
句話。
離開閣樓,伍德收起一直緊攥在手中的那枚血斧狀令牌,這才一臉激動地對兩人道:“蕭怒、血月,你們先用髮帶遮住玄根吧。稍後我會專門爲你們煉製頭飾法器,你們玄根之秘,絕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蕭怒和血月異口同聲道:“謹遵堂主安排。”
二人用髮帶遮住玄根,被伍德帶到法術堂,安排了兩個房間住下。
半夜時分,伍德果然悄然來到兩人房間,將新煉製的頭飾法器交給兩人。此法器不單可以遮住眉間玄根圖騰,更有防護頭部作用,讓兩人平添幾分英氣。
伍德十分嚴肅地叮囑兩人道:“你們天資不凡,日後行事要多加個心眼。尤其是蕭怒,你這脾氣鋒芒太盛,過剛易折啊。少門主那邊,門主已經鄭重警告了他,想來短期內他不會找你們麻煩。等你們正式進了‘飛天堂’,那就誰也不用怕了。你們要有思想準備,隨我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吧!”
至於解毒丹藥一事,伍德並未提及。
伍德離開後,蕭怒卻開始整理神宮物品,卻是蕭怒在離開星辰門時,驅使小不點們席捲貢獻室,除了那批盡毀的法器外,還偷走了不少低級法術、玄丹、玄符。唯獨其他零星的材料,沒能得手。
蕭怒從不把自己的生死寄託在別人手上。
他意識到,伍德避開解毒丹不提,十有八九,奪魂丹解藥很難煉製。五級玄丹,也不是哪個煉丹大師說煉就煉的出來的。
他首先將零零種種三十五個法術,通過傳承玉牌存入神魂,不輟地進行演練學習,交融貫通。
他將甄選後,適合血月學習的法術共計一十四個,傳給血月,讓他勤加練習。
然後,他就注意到,因爲耗去了兩點神性餵養,那團幽冥火終於成熟,三團神火正在開始融合。這讓他十分驚喜。一旦融合成功,讓他獲得三元神火,那煉製奪魂丹、九轉噬心丹的解藥,乃至煉製築基丹,都不再是難事。
他知道自己有一個任何其他人都不具備的優勢,憑這個優勢,他一定能很快站立在玄星界修士的巔峰。
任何一株藥草、一種材料,他看在眼裡,神魂就會自動梳理出丹道、符道、器道的訊息,七大宗門都有一個只有門主掌控的特殊藥園,其間就培植着四級、五級的玄藥,蕭怒知道,自己只要看到一味築基丹的輔藥,便能獲得完整的築基丹配方。
而自打他服下奪魂丹那一刻,神魂早已經給他梳理出瞭解毒配方,所以他才一直不慌不忙。
之前在閣樓,他要是再不識時務,勢必會被鐵新宇當場格殺。他知道自己展露了一手驚世駭俗的馭獸之術,讓鐵新宇震撼驚喜,同時也令其升起了殺心。
就算沒有伍德的看中,鐵新宇也絕不可能放自己和血月離開血斧門。
默默接收着神魂梳理出的一個個丹方訊息,忽然一道丹方閃現在他腦中,讓他眼前一亮。
寂滅丹。
四級玄丹,服用之後,能在玄修心臟部位,形成一個厚繭,使得玄修身體呈假死狀!
一個計劃很快在蕭怒腦中成型,萬事俱備,只等三元神火成型了。
他開始認真思索:鐵新宇這頭老狐狸,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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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