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高--潮劇情又來了,求各種支持!!!】
“狸塰丹藥鋪”。
蕭怒與鳶魁重新回到座位上,在他們面前的桌上,擺着三百個丹瓶,那位鑑定師兩眼冒着綠光,堪堪鑑定完畢。
這一批六星頂級丹藥,品質之高,早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他暗叫一聲僥倖,自己差一點就拱手把這批好貨,讓給嬅襄了。
要是被老闆知道,自己恐怕三年也拿不到一次賞賜了。想到這,他不禁對蕭怒兩人的態度越發柔和起來。
“兩位尊貴的客人,如果老夫沒有看錯的話,這三百瓶丹藥,一共十二種,分別是化血丹、化元丹、回元丹、回魂丹、凝元丹、聚魂丹、養魂丹、定心丹、修脈丹、定海丹、塑海丹、淬元丹,老夫說得可對?”老頭頗爲自得地問道。
蕭怒面現訝異之色,驚道:“果然是高人,這麼多丹藥,你竟全部認得清楚?”
老頭笑道:“慚愧,不知客人這些丹藥是準備全部出售給本店,還是......”
蕭怒道:“我想全部換成其他東西。不過,還是先聽聽你的出價再說吧。”
老頭眼珠一轉道:“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們可以去市面上打聽打聽,我這個報價是否合理。每瓶,我出三十萬魔晶,這可是最高價格了。”
蕭怒權衡了一下,這個價格其實只是普通六星高級丹藥的開價,自己的可是頂級,其間的懸殊實在太大了。便搖頭道:“低了。”
老頭急道:“這你還嫌低,老夫已經是按最高規格出價了,你們應該可以感受到老夫的誠意,怎麼樣,考慮考慮?要不,你們說個價格,我聽聽?”
蕭怒忽然問道:“如果我用這批丹藥換糧食,你們能換給我多少?”
那老頭眼睛一亮道:“你的意思是,不要魔晶,只要糧食?”
蕭怒不置可否地道:“這次之後,族內短時間內沒打算再出售任何東西了。當然,能多換一些糧食回去,那是更好。”
老頭奇怪地上下打量了兩人一眼道:“難道這次就你們兩人出來?那真要是我們將糧食換給你,你怎麼運的回去?”
蕭怒神秘地道:“再多,我們也有辦法裝走。廢話少說,咱們乾脆一點,你就說一瓶丹藥換多少糧食吧。”
老頭見蕭怒十分認真,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頓時嚇了一大跳。
目前,糧食的價格已經漲到一顆魔晶百斤黑米的樣子,如果蕭怒真的用這些丹藥換糧食,那可是一筆天文數字般的糧食!
“先別論主人到底儲備了多少糧食,問題是這麼多糧食,一個小小的高原族部落能有幾個人?這得吃到何年何月?怕是得吃上萬年了吧?不要魔晶要糧食,這些高原族還真特麼的傷腦筋。”老頭暗暗吐槽腹誹道。
轉念一想,這單生意,實在太大,他可做不了主,便訕笑着道:“兩位稍待,我去去就回。”
說罷,急忙離開了。
鳶魁有些擔憂地問蕭怒道:“師尊,其實王庭多開闢幾個狩獵區,糧食的問題還是能得到緩解的。師尊您不必太過憂慮。這麼多年,咱們不也是這樣熬過來了麼?”
蕭怒眉頭緊鎖道:“糧食漲價這件事,太過蹊蹺了。其中一定有什麼不爲人知的原因,這可是關係到那麼多人生死存亡的大事,你叫爲師怎能不擔心?”
鳶魁安慰道:“師尊,我們師兄弟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說話間,蕭怒眼簾一挑,就看到一個穿着黑色斗篷服裝的人,跟着那老頭一同走了進來。
蕭怒只感到神宮世界靈魂樹輕輕顫動着,向他傳遞了某種訊息,頓時心中一凜。
他根本想不到,這個穿着黑色斗篷的傢伙,居然是自己故意放掉的人類修士中的一個。
蕭怒想不到,這麼快,就讓自己誤打誤撞,找到了那個勢力的一個重要據點。
他覺得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個斗篷修士,也是剛到魔界不久,怎會一下子成了狸塰丹藥鋪的幕後老闆級的人物?他不能確定,這家店鋪到底是不是那個勢力所有,決定試探試探。
誰知這斗篷修士一進門來,卻並不提丹藥換糧食之事,而是突然問道:“適才我聽鑑定師說,兩位手上有一批品質不錯的兵器、戰甲和魔器,我正好有一位朋友,他很感興趣,如果方便的話,我想介紹他跟你們認識認識。”
蕭怒故意虎着臉,不置可否,但鳶魁識趣地道:“不急,一碼歸一碼,咱們還是先把丹藥的事情定妥了再說。”
斗篷修士漠然道:“那好,你們倒是說說看,就你們手上這三百瓶丹藥,想換多少糧食?”
鳶魁飛速地看了一眼蕭怒的臉色,這才大聲道:“咱們也不要多的,一瓶丹藥,五千萬斤糧食,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斗篷修士心中狂跳,勉強壓抑着氣息反問道:“三百瓶都換?”
鳶魁硬着脖子道:“都換!”
出人意料的是,斗篷修士一點都沒有猶豫,直接了當地道:“
成交!”
鳶魁騰地站起身來,猴急地問道:“糧食在哪?我要先看到糧食。”
那斗篷修士心中的殺意蒸騰不休,表現卻波瀾不驚,淡然道:“稍等,不如咱們順便把下一單生意一塊談了,再去糧庫看糧如何?”
這下,鳶魁回頭看了眼蕭怒,蕭怒擺擺手,捏着嗓子道:“那快點。”
斗篷修士暗中捏動了一下腰間的某個傳訊道具,片刻之後,一個矮小的魔族罵罵咧咧地衝了過來。邊走邊罵道:“特麼的,居然敢躲着本王,真當老子的脾氣很好對付?”
也不知道是在罵誰,頃刻間,此人就進的屋來,大聲嚷道:“什麼事傳訊老子?”
一進門,這人的一身殺意就四處亂放,相當霸道,毫不收斂。那帶路的鑑定師早已經識趣的溜走了。
反倒是那斗篷修士不露痕跡地上前將其擋住,然後蕭怒竟察覺到這兩人在用魂識暗中傳音,心中吃驚不小。
要知道,剛入四海閣時,聽過鳶魁的介紹和蕭怒自身的觀察,他發現四海閣結界相當強大,根本不是他目前的陣列術所能破解的。
這個結界之內,但凡有人動用魂識,視使用魂力的強弱,觸動結界的殺陣威能不盡相同,總之,按照蕭怒的推算,這個結界的殺陣怕是連王者也能抹殺。
何況,據說坐鎮四海閣的絕世強者,也就是那位春大師,可是貨真價實的九劫強者,能跟祭殿大祭師分庭抗禮的強大存在,豈是尋常角色?
這個斗篷修士,明明是來自元蒙的修士,他何以敢肆無忌憚的在這裡動用魂識?
他介紹過來購買兵器、盔甲的魔族,又何以跟他認識,並且一樣在四海閣中行事肆無忌憚?
難道這兩者都得到了那位春大師的例外允可?不可能,蕭怒斷然推翻了自己這個想法。
難道,他們掌握了動用魂識,卻又不觸動結界的秘法?想到這,蕭怒眼睛一亮,他頓時覺得,那個春大師大有問題。
不過,他還是強行控制着自己,沒有施展匿形術控制着魂識進行試探,此行並非他一人,稍有不慎,鳶魁等人怕是都難脫身。
殺意漸漸從那個矮小的魔族身上消隱下去,似乎他跟斗篷修士的傳音交流十分順暢,但一向心思縝密的鳶魁卻敏感地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不露痕跡地蘸着茶水在桌上寫了三個字。
黑吃黑。
蕭怒不動聲色地將水跡抹去,微微頷首,其實他早已經想到這一層了。
以這個人類修士爲例,其本身來自元蒙,他所屬的勢力卻一直在暗中與西丁王庭進行各種骯髒的交易,甚至包括泄露軍情,秘密設計人類強者,將其拱手送給西丁王拿去向饕神獻祭。
這等行徑,是最讓蕭怒憤慨和不恥的,是以他才發誓要將這個勢力在魔界的根子盡數拔起。
片刻之後,斗篷修士和魔族強者便重新分開,走過來坐下,就聽那魔族老者笑道:“咦,不想今日還能與高原族的朋友打交道,幸會幸會啊!”
蕭怒淡然拱手道:“幸會。是你想買兵器、戰甲、魔器嗎?”
來的魔族強者,正是西丁王,只是蕭怒和鳶魁並不認識而已。
西丁王笑道:“不錯,聽我這位朋友說,閣下這有一批品質不錯的兵器、戰甲,甚至還有不少魔器,本......老夫特來看看。”
蕭怒做出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目光毫不忌憚地從西丁的頭上看到腳下,似乎相當看不起西丁王,十分不屑地道:“看貨倒不是不可以,冒昧問一句,閣下身上帶了多少魔晶?低於十億八億魔晶的交易,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西丁王和斗篷修士同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不是因爲準備不夠充分,他倆恐怕早就衝上前來,一巴掌將蕭怒拍成一灘肉泥了。
尤其是西丁王,縱橫西部魔域幾千年,何曾遭受過別人這般的蔑視和輕慢?
若不是斗篷修士暗中傳音,西丁王早就暴怒出手了,本來過來之前,他就窩了一肚子火。
他一到四海閣,就首先去找春大師,誰知卻吃了個不大不小的閉門羹,羞怒不已。
要知道,他這次若非受傷太過出乎意料,他原本打算大戰之後,再去獻祭饕神,那樣他的渡劫把握性更高。情勢所迫,他現在不得不將獻祭提前,卻根本沒能湊夠祭品,所以纔打算向春大師暫借一些珍稀之物。
他知道整個坊市,除了大祭師,就只有春大師手上掌握着大量的珍稀人類世界之物了。而他跟大祭師根本沒有什麼交情,所以只好來找春大師。
在他想來,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春大師都會幫自己這一把。畢竟,大家算是友好同盟,多年來,交易頻繁,合作愉快,互利共贏,再說,他們還一直有求於自己,說什麼也該答應自己的請求才對。
可他並未見到春大師,接待他的是幾個剛從元蒙世界過來的人類修士,哪敢替春大師做主?
所以,西丁王才感到十分惱怒,心情很不好。偏生給他傳音這個人類修士是他的舊識,提及狸塰丹藥鋪
有個高原魔族手上有大量高等兵器、戰甲,甚至還有魔器,他才急衝衝趕過來。
此刻聽到蕭怒桀驁的質疑,西丁王好歹控制住了心中的殺意,勉強幹笑道:“等閒之物,也入不了我的眼。只要貨好,錢不是問題。”
“那就好。我做交易,最喜歡錢貨兩訖,乾脆利落。既然如此,就先給你看看貨吧,當然,這只是樣品。”
蕭怒說着,取出一件兵器、一套戰甲和一件魔器,擺到身前桌面之上。
西丁王的呼吸聲,驟然粗重起來。
就在蕭怒與西丁王,在狸塰丹藥鋪糾纏不清的時候,一個着一件淡青色斗篷,氣度不凡的刀客,邁着無比堅定的步子,來到了祭殿大門前,當即被兩名白袍神衛攔了下來。
“站住!什麼人,不知道這是祭殿聖地嗎,何以敢放肆亂闖?”一個神衛厲聲呵斥道。
誰知來人哈哈大笑,笑聲震得兩名神衛神魂昏沉,竟用人類的聲音大喝道:“殘暴不仁,也配稱神?今日,我白無忌倒要看看,你有何神異之能,看我平了你這狗廟!”
話音剛落,此人出刀。
這一刀剛剛出鞘,坊市中人,就好似被龐大的天地之威覆蓋了一般,忍不住連靈魂都想顫慄臣服,心中驚懼難平。
低於王者境界的魔族,更是不堪,直接被刀意壓迫得暈厥倒地。
一時間,坊市大亂。
無數王者強忍心中懼意,看向威壓來處,卻驚覺威壓赫然來自祭殿方向,然後,他們就看到驚虹般璀璨的一道刀光,瞬間劃破天際,狠狠斬落在威嚴神聖的祭殿之上。
意想當中的驚天巨響並未發生,刀光好似一道水柱沒入浩瀚沙漠,波瀾不興。
驚懼的衆人心中稍安。
人們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這種場景了,上一次有人悍然攻擊祭殿,那時坐鎮祭殿的大祭師還只是一名神力普通的祭師而已。可如今他已經是名震西部魔域的大祭師了,祭殿依然挺立在這裡,無人可以撼動。
今日,驟然出現的這人,居然出手攻擊祭殿,簡直是蚍蜉撼樹,不自量力,自尋死路!
人們心中的念頭還未平息,就驚駭欲絕地看到,屹立坊市幾千年不倒的祭殿,居然毫無徵兆地一分爲二,轟然坍塌,揚起漫天的灰塵!
“祭殿倒了,祭殿倒了,我是不是眼花了?”
“有人一刀砍倒了祭殿?怎麼可能?”
“出刀之人,肯定是人類帝皇級強者!”
“有帝皇級人類強者進入坊市了!”
沒有人前去祭殿幫忙,這些人中,不乏饕神的信徒,可象徵饕神的祭殿被攻擊倒塌,這些人卻沒有一個前去維護,反而驚慌失措的逃往四海閣結界。
可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是,不知何時,四海閣居然進不去了!
坊市頓時陷入數千年來第一次最大規模的恐慌和動亂之中。
而四海閣內,卻秩序井然,因爲結界忽然關閉的緣故,再加上無人敢擅動魂識,根本沒有察覺到方纔結界急劇動盪了一下,四海閣用於維繫結界的大量庫存魔晶,瞬息間消失了一大半。
在祭殿廢墟中,一場激烈的混戰已經展開。
被驚動的大祭師惱怒出手迎敵,卻驚懼地發現,如果自己不使用神力的話,恐怕堅持不了幾息就要倒在來人的刀下。
“你究竟是什麼人,爲何無緣無故攻擊我祭殿重地?”大祭師苦苦撐着自己的領域,厲聲喝問道。
白無忌橫刀胸前,龐大的領域鎮壓得大祭師周圍十數名王者神衛匍匐於地動彈不得,此刻的他,在這些神衛眼中,纔是不可戰勝不可輕慢的神。
“元蒙白無忌!”白無忌沉聲答道。
“嘶,你是元蒙神將榜上的絕世強者,爲何不顧強者協議,蒞臨低等世界,悍然攻擊我祭殿?”大祭師聲色俱厲地問道。
“交出蕭家的人,一個不少,我就饒了你們的狗命!”白無忌手中刀光一閃一滅,欲發未發,厲聲喝道。
誰料快要崩潰的大祭師忽然猖狂獰笑道:“原來你是衝着那些血人來的,那今天你就走不了了!”
廢墟之中,那尊完好無損的饕神像驀地大放光華,一股浩然磅礴難以形容的極致邪惡氣息,從其中散發出來,頃刻間將大祭師完全包裹。
而本來一直呈黑霧狀,只露出兩隻赤紅眼珠的大祭師,其身體居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凝實起來,不知何時,其領域結界完全散去,但白無忌的強大威壓卻難以寸進,根本無法觸及其身體。
白無忌眼神一縮,一身淡青色的斗篷突然間化作一蓬煙塵散去,露出其本來的人類面目。同時間,他手中的刀竟發出山呼海嘯一般的劇烈聲響,就像有千軍萬馬在集結,在縱橫馳騁,在吶喊咆哮,在浴血奮戰。
滔天的戰意,讓白無忌晉入人刀合一的玄妙境界。
若有元蒙帝國的絕世強者在此,定然會驚呼出聲。
“人刀合一,追月刀法之千軍式!這是戰神刀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