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呢?”白立秋對陳默沒有什麼忠心感,而且在這件事上他說了也不算,最終的結果都是由白振東來處理,便將皮球踢了回去。
“要不是當初因爲你……罷了!”白振東嘆道:“這件事說與不說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要加快速度找到那兩個女娃的下落,確保她們的安全,否則,我的良心寢食難安!”
“二叔,何必這麼自責,我們當初又沒有對她們怎麼樣,不過是暗中進行了監視,但也沒有把她們秘密控制起來,只是後來被她們兩個逃出了我們的監視!”白立秋理所當然的道:“雖然我們抱着的想法是不太乾淨,想要以此作爲籌碼,但現在您又不忍了,那麼這件事我們及時收手就可以了!”
“收手?”白振東眼眸似電一般的掃了白立秋一眼道:“行了,和你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來,你下去吧!”
“是!”白立秋想了想,選擇離開。
白振東想了片刻,最終還是站起身來,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梆梆!”白振東敲響了陳默的房門。
“進來吧,門沒有鎖!”陳默的聲音淡淡的傳出來。
“撲通!”門被推開,白振東跪在門口,一臉的愧色。
陳默正在想着明天見陳昊天的情形,突然見白振東跪在門口,不禁愕然,但隨即心思電轉,想了想,淡淡的開口道:“說吧,犯了什麼錯?”
白振東是他培養的一個心腹。不從別的,但從白振東當初給他弄來了一個儲物袋。這件事上,陳默就一直唸白振東的好,不然也不會擔心他的生命安全跑到歐洲那麼遠的地方把他給救回來。
而且兩人的關係,隨着接觸的越來越多,也變得越來越熟悉,彼此間的生疏漸漸消失了,尤其是今天晚上房頂喝酒之後,更是覺得親密了三分。此刻,白振東跪在地上。
陳默心中明白,一定是這老小子做了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了,不然他絕對不會如此。
“屬下有一事一直瞞着少主,本不敢說,但是思念少主對屬下傳功之恩,救命之恩。屬下慚愧萬分,屬下自知死罪難逃,但懇請少主能給屬下一個說明事情的機會!”白振東老臉上滿是愧疚的說道。
“什麼事?”陳默想了想,白振東能有什麼事瞞着自己?而且讓他這麼愧疚,忍不住調笑道:“你不是男人,是女的。老太太?”
“呃……”白振東營造的嚴肅悲痛的氣氛一下子被陳默的三言兩句就給化解了,不由非常鬱悶。
“少主還記得張思雨和陳思瑤嗎?”白振東直奔主題的說道。
“她們兩個怎麼了?”陳默正襟危坐,漫不經心的道:“不是一直在江海市搞房地產的生意嘛,這件事不是由白立秋照看着嗎?上次我來,白立秋還說兩人混得不錯!”
“屬下罪該萬死!”白振東低頭道:“其實。早在兩個月前,屬下便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張思雨和陳思瑤……”說到這裡,不由猶豫了一下。
“她們兩個怎麼了?”陳默臉色一冷,這白立秋好大的狗膽子,居然敢騙他。
“兩人……”白振東佈滿愧疚的老臉上遲疑了一下,道:“懷孕了!”
“哦!”陳默點點頭,隨即猛的從牀上站了起來,瞪着眼珠子道:“你再說一遍,什麼懷孕?”
“自打張思雨和陳思瑤來到江海市,我們白家就一直遵照少主的吩咐,對她們百般照顧,只是那時屬下心中對少主還有幾分不安之心,對張思雨和陳思瑤就多加註意了一下,有一次,我白家的眼線見到兩女去從醫院中走出來,便動用了一些關係,在醫院裡面得知了兩人是查孕檢去了!”白振東:“屬下初聞此消息時,也是驚愕無比,無法斷定這兩女與少主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麼,不知道要不要向少主彙報,由於屬下的愚蠢,這件事就往後拖了些時日,後來少主回到江鬆市,匆匆離開,再後來我也去了歐洲……”
“她們兩個人懷孕了爲什麼現在才和我說?”陳默眼睛充滿憤怒的看向白振東道:“你這狗東西,我傳你武功,助你打破後天桎梏,成爲一代先天武者,當派你去歐洲辦事,無法聯繫上你時,我心急萬分,不遠萬里趕去那裡,披荊斬棘,救你出來,你不思感恩,居然這麼大的事情隱瞞我這麼久,你到底是何居心?”
白振東被陳默說的老臉通紅,他就是覺得受陳默的恩惠太大了,這才心中慚愧萬分,主動和陳默認罪,此刻被陳默當面說出來,真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道:“屬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少主原諒,懇求少主賜屬下一死,以全屬下對少主一片忠心之意!”
“放你的狗屁,還忠心!”陳默怒道:“本少真是瞎了眼睛,讓你這老傢伙背後算計,死?哪那麼容易,說,還有什麼事情隱瞞我了,今天不給我老老實實的講出來,我讓你白家頃刻間煙消雲散。”
“張思雨和陳思瑤……下落不明!”白振東硬着頭皮,只得實話實說,此刻他已經抱着必死之心了,只要陳默能夠放過白家,那麼他願意一死。
“什麼意思?”陳默反問道。
“屬下原本讓人監視她們兩個的一舉一動,但卻還是被她們兩個人給溜走了,現在已經不再江海市,有可能回到了南港市,畢竟那裡是陳思瑤的老家,只是在南港市,我們白家的勢力很微弱,那裡的實力錯綜複雜,根本無法插手,能夠動用的關係很少,至今還沒有找到兩女的下落,屬下覺得事情很大,不應該瞞着少主您,加上少主您對屬下的恩德猶如再造父母,若是瞞着您,那屬下的良心真的是被狗給吃了!”白振東無比慚愧的說道。
“照你這麼說,我還得給你獎賞了不是?”陳默冷着臉說道。
“不,不,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自知辦事不利,而且又瞞着少主這麼大的事,只求一死,但希望少主能夠放過白家的其他人!”白振東眼含熱淚的舉起手掌,衝着陳默哽咽的道:“少主,屬下愧疚萬分,不能好好孝敬您了,先走一步了!”說着,一掌朝着自己的天靈蓋狠狠的拍了下去。
“啪!”陳默一道真元打在了白振東的手上,將他的手臂打的一麻,這一掌拍空了。
“現在我不想聽這些沒有用的事情,你要想死,我可以成全你,但不是現在,你馬上將人給我找到,否則的話,我滅你白家!”陳默異常惱火的說道。
“是,少主!”白振東應道但卻跪在那裡,並沒有馬上起身。
“下去吧!”陳默淡淡的說道,就好像從來沒有生過氣一樣。
白振東默然起身,心中沉甸甸的,轉身離開。
“老白,要是這一次的事情在辦不好,那你就不用回來了!”陳默聲音平靜的在白振東身後響起:“我這人不喜歡殺人,可有的時候,確實又不得不下殺手,你懂嗎?”
白振東身軀一震,頓了頓,低着頭離開了,他知道,他在陳默心中積攢的好感,因爲這一件事已經蕩然無存了,若是這件事再版不好,那麼白家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到時面臨的是什麼,不言而語。
白振東走後,陳默盤坐在席夢思大牀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張思雨和陳思瑤懷孕了?這個消息真是太刺激了。
“該不會是我的孩子吧?”陳默胡思亂想道,可是算算時間,張思雨和陳思瑤和他發生關係的那一次,好像還真是那麼一回事。
“她們兩個不是因爲失身給我,所以便自甘墮落了,和別的男人亂搞了吧?”陳默很鬱悶,以前爲什麼回江鬆市,甚至來江海市卻都不敢與兩女見面呢。
“應該不會,那天我雖然喝多了,但意識很清醒,兩人都是第一次,她們的年紀也不小了,卻還能保留第一次,可見平時應該是潔身自好的人,尤其是張思雨,看似在娛樂八卦雜誌社當副總編,是個很商業的女人,但是在麗麗姐那裡得知,兩人高中的時候曾經喜歡一個男生,結果只因爲那男生牽了一下張思雨的手,張思雨就難過了好多天,認爲她不乾淨了,是殘花敗柳了,幸虧那男的後來被車撞死了,不然指不定以後還會發生啥!”陳默腦子裡亂想着,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陳思瑤和張思雨真的懷孕了,她們兩個會生下來嗎?”這個想法,讓陳默更加的寢食難安,他並沒有做好當爹的準備,甚至有時候在大街上看到小孩子哭鬧還覺得很煩人,但一想到兩女懷孕的孩子極有可能是他的,並且可能在這麼長的時間內打掉了也說不定,他的心情真的是複雜到了極點。
“不行,我明天不能去特能班看陳浩天了,我得去南港市一趟,光指着白家這羣廢物,什麼事都幹不成!”陳默暗暗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