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兄,快喝水,喝水!”羽乘風屁顛屁顛的用一片大葉子包裹着半斤山上小溪中的清水遞給坐在一棵大樹底下休息的陳默。
“不渴!”陳默淡漠的拒絕,同時瞥了羽乘風一眼,沒好氣的道:“再不滾,小心我踹你了啊!”
“別介啊,霸道兄!”羽乘風一臉堆笑的蹲在陳默面前,用手去捏陳默的胳膊,像是按摩,臉上露出菊花一樣的笑容,討好道:“咱們也是不打不相識啊,能和你這樣的青年俊傑結識,那是我一生的榮幸啊,羽龍你認識吧,論輩分,那是我堂弟呢,羽龍的母親就是軒轅家的人,你也是軒轅家的人,這麼算咱們都是實在親戚,更何況咱們祖宗都是軒轅黃帝,說到根底都是軒轅族人,一家人,一家人!”羽乘風從陳默口中問不出他的名字來,見陳默之前的手段真是太霸道了,便給陳默起了個外號叫霸道。
而且,羽乘風見陳默雖然不愛搭理他,但並沒有下死手,他又想在這次秋獵中好好表現一番,原本就想着欺負一些修爲低的人,利用他們,結果第一個碰到陳默就碰到釘子了,這打破了羽乘風的美夢。
羽乘風不禁在想,若是運氣不好,遇到實力比他強的武者,那倒黴的還是他,倒不如與陳默結盟,這赤果果的是個先天后期的武者,能夠一招就把他打敗的在整個秋獵的軒轅族年輕子弟中不超過10人。
若有陳默這個強力隊友,羽乘風至少能夠保證他自己打獵的獵物不被人所搶。而且他還有個小心眼,進入龍沼山深處,萬一運氣好,真的抓到了什麼兇獸或者靈獸。
若是一下抓到了兩個,陳默定然要分給他一個,這是做人的規矩。
就算陳默人品不咋樣,一個不給他,那也等於陳默欠了他一份人情,以後早晚都會還的,總之不會虧。
而且。最大的好處是。和陳默在一塊,他可以打劫別人啊,實力強的扔給陳默,實力弱的逮住了就欺負。只要陳默相中了兇獸和靈獸。量他也看不上一般的獵物。那自然是便宜他了。
“你怎麼看出來我是軒轅家的人?”陳默見羽乘風這副欺軟怕硬的樣子就煩,從他嘴裡頭瞭解了一下龍沼山深處的真面目,陳默心中已經懂了幾分。姬家的那些人三句話不離龍沼山深處,一部分人喊叫寶物怎麼怎麼多,一部人喊叫怎麼怎麼危險,實際上就是刺激人的好奇心,想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去探探險。
陳默當時還不太理解爲什麼,現在有點明白了,那龍沼山極有可能隱藏着一條真龍,雖說過去幾千年了,死活不清楚,可萬一活着,恰巧被他碰到了,那他小命就妥妥的沒了。
就算遇不到神話中的那個存在,可那裡的兇獸和靈獸這是存在的,一旦見到外人入侵,那必將是不死不休的場面,虧姬家那些人還說只要跑出深處就沒事了,實際上這是對軒轅族人的福利,若是外人,別說跑出深處,就算跑出軒轅族秘境,若那些兇獸能跟出去的話,必然是不死不休。
“這些人用激將法把我引入龍沼山深處,到底是他們自己的意思還是姬家長輩的意思?我沒惹他們,爲什麼要害我的命?還是想給我個苦頭吃吃?”陳默皺了皺眉。
“霸道兄,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羽乘風一邊按摩,一邊試探的問道。
“你他媽煩不煩,滾!”陳默站起身,一腳踹在羽乘風的身上,只覺得軒轅族內沒幾把一個好東西,他不管怎樣都救了姬夫人,姬不凡,姬雪落三人一條命,不就是進來參觀了一下這裡的環境了嗎,而且要了兩株千年靈藥,但只給了他一株,剩下的蛇魔果還要他自己出力自己去爭取,至於這麼算計他嗎?
換做陳默自己,若是他被人救了一命,那對方別說到他家裡做客索要一點利益了,就是把他的全部財產都要去了,陳默都捨得,那畢竟是一條命啊,只要有這一條命在,什麼都值得。
若是以前心機陰沉,很少將喜怒表現在臉上的陳默,此刻斷然不會讓人看出他生氣了,因爲他越生氣就越平靜。
不過現在是心動期,陳默的心本來就浮躁,此刻更是暴怒起來,直接將羽乘風踹了一個跟頭,橫飛數米,撞擊在一棵成年人腰粗的大樹上。
羽乘風頓時間五臟六腑一陣翻騰,他不由急忙吸了一口氣,運轉體內的先天內力調解身上的傷勢。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
“我今天和你死扛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一直跟着你,有本事就真把我綁到出口處的大樹上脫光了寫上我的名字,但你放心,到時我也就豁出來臉不要了,反正那樣的我要臉和不要臉有什麼區別?到時我就喊叫被你侮辱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這張臉我記住了,只要跟族長稟報,全族通告,我看你往哪跑!”羽乘風耍臭無賴的上前對陳默說道。
“傻比!”陳默豎了羽乘風一箇中指,緊接着一巴掌乎了過去,直接將這個礙眼如眼前蒼蠅的人物拍飛了出去。
羽乘風眼珠一番,當場暈了過去。
“虧我還以爲軒轅族的人長期待在這樣自閉的地方,心地純潔,沒有什麼算計和心機,卻忘記了自古以來的一個真理,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你們不是想讓我去龍沼山深處嗎,老子就去給你們看,到時騎回來一堆兇獸和靈獸,我叫你們的眼珠子都瞪出來不可!”陳默覺得姬雪鳳一幫人故意引誘他去龍沼山的事是受人指使的,可是到底什麼人。他猜不出來,也有可能是這幫人瞧他不順眼,故意下的絆子。
但最鬱悶的是,他們當初說的時候,很自然,也很隨意,完全不像是故意引導,就算陳默有什麼事,他們也都沒有任何關聯。
將羽乘風打暈過去之後,陳默便起身徑直的朝龍沼山深處走去。
一路上。陳默碰見了不少人。要麼對方冷漠的與他錯過身子,要麼就是逼迫他入夥,凡是打到的獵物一律不給陳默,歸他們自己所有。
遇到不惹事的。陳默也懶得搭理。遇到惹到他的人。二話不說,直接一大嘴巴抽過去,無一例外。全部一招撂倒,暈死過去,至於昏迷這段時間能不能在這樣野獸縱橫的原始森林中保住性命,陳默卻管不到了。
越往龍沼山深處行走,一股蠻荒的蒼涼氣息就會越加濃厚,野獸咆哮活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密集。
一處山坡旁,立着一個巨大的石碑,足有三四米那麼高,石碑老舊不堪,一看就是年頭非常多的東西了,在石碑下方聚集着數十個青年男女,他們個個身體中都涌出一個強大的氣勢,但卻停駐於石碑之下,只可將目光眺望石碑後面的山林,而山林中靜謐無比,靜的有些陰森。
當一道幻影在石碑前一閃而過,進入石碑後山林中,青年男女中一位長相成熟,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男子感嘆道:“哎呀,不愧是整個軒轅族聖女的最有力人選啊,這龍沼山說進就進去了!”
“是啊,軒轅天龍,軒轅天雷兩兄弟更是一前一後的進去了,也不知道他們是空手而歸還是滿載而還!”
“羽龍,公孫木,這都是咱們這一族的天才,內力強大,便是遇到百頭猛虎都不會有什麼懼色,只不過貌似這龍沼山幾千年來,能從裡面帶出來兇獸和靈獸的人可就那麼幾個!”
“記得去年軒轅天龍進去,出來的時候可是一身的血紅色,並沒有任何收穫,當時太嚇人了,也不知道那身上的血是他自己的還是兇獸們的。”
“公孫楠去年也進去了,出來的時候卻狼狽不堪,一點都不像平時那副仙女臨凡的樣子,但身上卻沒有多少血!”
“軒轅十二姓中,14歲以上,30歲以下,能被公認爲最強的十個人,卻有三個出自軒轅家,軒轅天龍,天空,天雷,兩個出自公孫家,公孫楠,公孫木,剩下的是羽家的羽龍,豐家的丰神,孔家的孔聖雀,季家的季樑,駟家的駟金玉,而在姓氏中排名第三的姬家卻是一個都沒有!”
“姬家已經成爲了看門的存在,護族大陣現在輪給他們看守,可能是家族子弟沒有修煉的時候,是不是啊不凡兄!”人羣中赫然有姬不凡的身影。
姬不凡和幾個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們在一起,聞聽周圍人的諷刺,卻一個個臉色通紅,敢怒不敢言。
“最強又能怎樣,在這方圓八百里內,終究一輩子是個困獸罷了,而且就算咱們軒轅族年輕一輩的最強者,能和一個最低級的兇手相提並論嗎?這麼多年來,哪次不被兇獸殺的丟盔卸甲,若不是這些兇獸和靈獸知道我們是軒轅黃帝的後人,只怕數千年來,咱們軒轅族早就被這些畜生們給滅絕了,到底誰纔是獵物?”姬不凡終究是大聲反駁了一句。
“你亂說什麼,有本事自己也進去,在這嫉妒人家幹什麼?”有人出言諷刺姬不凡。
“就是,明明是吃不着葡萄,還非得說葡萄是酸的,我們會不低這些兇獸和靈獸?要是那樣的話,乾脆整個秘境都讓給它們好了!”
“一幫畜生而已,就算再強大,智慧再高,終究不敵人厲害,去年軒轅天龍他們的實力比現在整體弱了一個檔次不止,這一次相信一定有不小的收穫!”
……
大家七嘴八舌的說着,直接將姬不凡等姬家人再次給鄙視了。
陳默遠遠地就看到了這一幫人,他沒有理會,看到那巨大的石碑上的字,陳默有點奇怪爲什麼要在這裡立個石碑標明龍沼山,難道這一路上都不在龍沼山中?
不管怎樣,陳默還是打算進山裡面去看一看,若是真有蛇魔果這種靈藥的存在,也省了費盡心機去爭奪什麼第一,然後求那個人不人鬼不鬼的軒轅族族長要東西了。
“我擦,這人誰啊,好像挺面生的,他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居然就這麼走進去了?”當有人見到陳默的身影不快不慢的朝着龍沼山深處行走,頓時驚叫出聲。
姬不凡聞聽此言,將目光望了過來,見到陳默的身影,登時眼珠子瞪了起來,張嘴要喊叫,但是陳默的身影已經快速消失在密林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