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養吳君豪的那對老夫妻死後留下的記事本中記錄了關於吳君豪是守鼎家族的一切,包括吳清馨是吳君豪的女兒,也不知道這對老夫妻是出於怎樣的考慮,居然用特工組密碼記事本的方式記錄了下來。
“那個記事本我早已經給銷燬了!”陳浩天低聲在電話中道:“現在問題是,原本紫金八卦爐只是一個傳說,就算有人暗中尋找,但終究是沒有幾個人知道,那個吳君豪可能也不知道他被我們盯上了,眼下曝光出來,雖然只限於江湖上和上流社會中的人知曉,但那吳君豪畢竟是守鼎家族子弟,從小又被兩位特工組的老前輩收養,別看吳清馨一點武功不會,但這個吳君豪我猜測絕對是個武者,那他也一定聽說了這個消息,只怕不會現身京都來找吳清馨,就算來,也只會延長時間,等風平浪靜之後才行,我在京都的日子不能待太久,以免惹人生疑,而你又不能天天守在吳清馨身邊,我怕到時咱們豈不是撲了一場空。”
紫金八卦爐關係到嶺南陳家的前途命運,若是有了這口丹爐,那麼將會很輕易的煉製出一些可以提升嶺南陳家家族子弟修爲的丹藥,只有家族人的修爲上升上去了,這樣纔不會被別的家族欺負。
陳浩天步履薄冰,關於紫金八卦爐的任何事情都不敢指揮別人,哪怕是陳家子弟他都有些顧忌,唯一能夠感覺靠譜的就是陳默了。
“我已經做了安排。這個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要是想要離開京都,該走走你的,但要時刻注意江湖上的消息,隨時與我聯絡!”吳清馨交給了噬寶鼠監視,陳默很放心。
“呵呵,我還能待一陣子,過段時間如果還沒有結果,就麻煩你了!”陳浩天以爲陳默會親自去監視吳清馨。
“對了,我問你。關於吳清馨母親的資料。你都調查了嗎?”陳默問道。
“調查了,但沒有任何結果!”陳浩天亦是帶着好奇的語氣道:“那兩位老前輩的記事本中也沒有留下關於吳君豪妻子的任何線索,想必是早年病亡了,又或是這個女人只是吳君豪在外面搞的女人。”
“我只是擔心她母親會不會也知道紫金八卦爐的下落。若是有人從她母親方面入手。只怕……”陳默略帶擔憂。
“不會的。我動用的是國家安全局的關係都沒有查出什麼,別人想知道她的下落根本不可能,別忘了。在此之前,這都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了,若不是那對老夫妻的記事本,就算吳君豪站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他會是守鼎家族的後人。”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隨時注意事態吧!”陳默與陳浩天掛了電話,他並沒有閒着,一直在研究黑鐵劍修復的問題。
黑鐵劍本身是一件法寶,但具體是什麼級別,陳默不得而知,但是它上面有刻畫法陣和存儲器靈的位置,只要真元輸入其中,便能夠感受到,所以陳默纔會認出它曾經是一把法寶。
黑鐵劍上的法陣都已經破壞了,但還有一些痕跡,陳默對於陣法並不是很瞭解,正在努力研究中,爭取早日將黑鐵劍上的法陣修復,那樣一來,整個劍的威力將會提升10倍不止。
法陣的存在有點類似遊戲裡面的加持光環,可以增強人物的屬性。
陳默在網上查了不少有關於各種陣法的問題,雖然大多都是不可信,但有一部分還是可以借鑑的,結合以前和噬寶鼠交流的以及逍遙遊龍心法中還有張元陽那本道書中所記載的零星一些關於陣法的介紹,他對於陣法的領悟也不斷的加深。
“我問你,這裡是江家嗎?”正當陳默潛心研究修復黑鐵劍上面陣法的時候,江家別墅山莊來了一個陌生的青年,這個青年非常怪,他的頭髮很長,而且是紅色的,是那種血紅色,頭髮上並沒有經過任何處理,就那麼披散着,都快到腰身了。
這還可以接受,畢竟現在一些青少年染燙的各種奇葩頭型,讓人眼花繚亂也都見怪不怪。
可是唯一讓人覺得彆扭的是,他穿着一件紅色的長袍,長袍的後面印着一個火的圖案,鮮紅色的,很刺眼。
如果紅髮青年手中在拿着一根木棒,這赤果果的就是遊戲中的法師人物。
江家別墅山莊,守衛十分森嚴,突然出現了一個紅髮紅袍的青年,惹起了江家守衛們的注意。
“小子,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哪來的回哪去!”一名黑衣護衛,神色嚴肅的站在別墅大門的後面,衝着門口處紅髮青年大聲說道。
“呵呵!”紅髮青年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只見他伸手去抓江家別墅山莊的大門,這個舉動瞬間惹起了江家守衛們的敵意,就在他們準備上前將這個怪人趕走的時候,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那黑色油漆的歐式大鐵門,被那紅髮青年所握的地方,冒出了一陣青煙,黑色的鐵居然化成了一股水流,落在了地面上,發出刺啦的聲音。
“噝~”幾乎守衛在江家別墅山莊門口的護衛們都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們都是武者,學的都是殺人禦敵的功夫,自然能夠看得出眼前這個紅髮青年的厲害之處。
一名武者,能夠將一根鋼管輕易的掰彎,這不算什麼,但能夠憑藉功力將一塊鐵化成鐵水,這非至剛至陽的內力不可,而且後天武者的內力只能透出體外形成護體罡氣,無法凝聚成強大的攻擊,只有先天武者才能夠施展出這種手段。
“門口,有情況!”幾乎一瞬間,門口的護衛們一下子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顧不得震驚,紛紛衝着無線耳機喊叫。
紅髮青年則是揚起那張看上去白的有些滲人的臉,露出一個驕傲的笑容,彷彿對於衆人的表現很滿意。
江懷義是江家十二生肖護衛中虎衛的隊長,他是一名後天大圓滿境界的武者。
今天守衛江家別墅山莊門口方圓五里範圍的是虎衛,江懷義得知有強敵之後,第一時間來到門口。
目光掃了一眼黑色大門處那已經被化成鐵水的一處位置,江懷義的瞳孔微微一縮,沉聲看向紅髮青年道:“閣下到此有何貴幹?”
在江懷義的周圍,已經聚集了三十多名江家護衛。各個都是一流武者以上的水平。目光不善的盯着紅髮青年,只需要江懷義一聲令下,便會集體撲上去。
“總算出來一個小頭目了!”紅髮青年被如此多的人圍住,沒有絲毫的慌亂。相反。蒼白無血的臉上還露出微笑。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擡手隨意的丟給江懷義,“把這東西給你們家主。叫他快點來見我!”言語之間極爲不耐煩。
眼見一個不明物體朝自己飛來,江懷義連忙運轉內力到手掌上形成強橫的護體罡氣,然後接住那東西,這並不是他想象的暗器,東西入手之後出奇的沉,若不是江懷義十分小心的應對,只怕會被這東西拽了一個踉蹌。
“好重!起碼有五十斤!”江懷義用力的握住手中的東西,擡眼去看,這是一塊漆黑的令牌,上面什麼字都沒有,只畫了一條扭扭曲曲的火龍。
這麼重的東西,卻從紅髮青年手中如此輕易的扔出來,可見此人的功力已經是登峰造極了。
江懷義不敢大意,一般人想要見到江家家主,那比登天還難,但眼前這個紅髮青年怕是有什麼大的來歷。
“閣下稍等!”江懷義深深的看了一眼紅髮青年,轉身雙手握着這塊只有巴掌大,但卻沉重數十斤的令牌快步朝着江家別墅山莊裡面走去。
“進!”幾分鐘後,江懷義敲開了江宗祖所在的書房。
“嗯?”江宗祖看向江懷義,淡淡的問道:“我叫你了嗎?”
“稟告家主,外面有個紅髮紅袍的古怪青年,來到門口先是將鐵門上的一塊鐵化成了鐵水,然後留下這塊令牌!”江懷義怕惹江宗祖不高興,急忙道:“我怕是家主約了的客人,不敢怠慢,急忙將令牌送給家主一觀!”
說着,江懷義躬身攤開手掌,那塊巴掌大,火焰型的黑色令牌躺在他雙手上。
江宗祖眉頭一皺,這江懷義是他提拔上來的虎衛護衛隊的隊長,有直接面見他的機會,但沒經過他允許,就擅自來書房找他,這不像是他的風格,擡眼向江懷義手中的東西望去,就這一眼,驚的江宗祖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聲音急促而又帶着幾分畏懼的問道:“這是誰給你的?”
江懷義還是都一次見到一向穩如泰山的江宗祖失態的表現,但不敢多想,連忙回道:“人就在門口,只不過有些狂妄自大,叫囂着讓家主您出去見他,我見他來歷不明,並沒有輕易的就讓人把他趕走!”
“嗯!”江宗祖意識到他剛纔表現的失態了,連忙更正過來,身上涌出開始的上位者的穩重大氣,沉聲道:“這件事先不要驚動任何人,也不允許有人傳出什麼風言風語,聽見了嗎?”
“是!”江懷義低頭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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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帶我去看看!”江宗祖點點頭說道。
兩分鐘後,江宗祖來到門口,果真見到了江懷義所說的紅髮青年。
“這裡聚集這麼多人幹什麼,都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去!”江宗祖瞥了一眼江家幾十個黑衣護衛敵視那個紅髮青年,不悅的說道。
“沒聽到家主的話嗎,還不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上!”江懷義連忙下了命令。
衆人面面相覷,但還是服從了命令。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叫江宗祖,這位朋友,請家裡一敘!”江宗祖大笑着親自打開山莊大門,笑容可掬的衝着紅髮青年說道。
紅髮青年也不客氣,大咧咧的走進來,瞥了江宗祖一眼,淡淡的道:“我要喝酒,另外,叫江太嶽來見我!”說完,徑直的朝着江家別墅山莊中走去。
江宗祖面色閃過一絲尷尬,他還不曾被人如此輕視過,但想起這個紅髮青年可能的來歷,心中的幾分不滿也就淡了,親自引着紅髮青年來到別墅山莊一處藏酒的屋子中。
十分鐘後,“江太嶽見過少主!”如果有人在此,一定會非常震驚,江太嶽,這位江家老家主,曾經叱吒華夏風雲的老人,此刻居然傴僂着身子,在這間充滿各類酒水的屋子中,畢恭畢敬的站在一側,衝着鱷魚皮沙發上的一個端着一瓶83年的xo狂飲的紅髮青年說道。
紅髮青年一口氣將那一瓶價值不菲的洋酒喝了,此刻擺在他桌子前面的酒不下於十瓶,什麼國窖,紅酒,白酒,都是非常珍貴,且又收藏很多年的好酒。
“呼~”紅髮青年臉色發紅,但神色之間沒有一絲的醉態,長長吐了一口酒氣,打了一個酒嗝,斜眸看向江太嶽,低低一笑,“你這老頭倒是十分機靈,怎的就知道我的身份?你就不怕我是假冒的嗎?”
“天底下還不曾聽說有什麼人敢假冒炎族的人!更沒有人能夠作假炎龍令!”江太嶽低聲恭維了一句,表面上看似十分平靜,實際上幾分鐘前他被江宗祖找到的時候,那表情跟見了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