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我怎麼突然睡着了?”白富美推開房間,便看到客廳中的陳默正在低頭看着一本線裝書,她不由撅着嘴,露出一副很委屈的樣子,道:“人家還想和你玩生寶寶的遊戲呢!”
陳默合上張元陽的這本書,其實他早已經將上面的內容記在腦子裡了,根本不用去看上的內容都一字一句的在腦海中呈現,可是他喜歡手中拿着書的感覺,尤其是這部書是張元陽的畢生之作,每行每字之間,都融入了張元陽自己的道,每次品讀都會有不同的感覺,這是腦子中單純記載字句不能得來的東西。
一臉黑線的盯着白富美,任陳默手眼通天,也被眼前這個女孩兒給騙了,如果他知道眼前這個癡傻的有些可愛的女孩是一個精明的毒蠍,只怕會感嘆世間最會騙人的生物就是漂亮的女人了。
“你困了,所以睡着了,回房間自己玩去,不要打擾我看書!”陳默儘量將臉上的表情表現的冷酷一點,免得白富美蹬鼻子上臉。
“你不搭理我!”白富美弱弱的說道,一雙大眼睛頓時有淚水在裡面打轉,十分委屈的模樣。
“也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難道是被男人給甩了?唉,若是身體上的毛病,我的真元倒是可以治療一下,可這精神上的毛病卻是沒辦法,不過一旦我的上丹田打通,精神力變強了,若是能夠形成無形思維輻射出去,進入她的大腦之中,也許能夠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精神不正常!”陳默心中想着,表面上則是低頭看書,不搭理她。
白富美見此,突然大眼睛一轉,上前去搶陳默手中的書。
“你幹什麼?”陳默一伸手便抓住了白富美的手腕,瞪眼道:“就不能給我消停一會兒。你要是再鬧我,信不信我讓你睡到明天天亮?”
“嗚嗚嗚,你兇我,默默是壞蛋,是壞銀!”白富美先是頓了一下,然後眼淚簌簌的從眼圈中掉了出來,更是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使勁的搖晃身體,就像是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姑娘一樣。
“我……”陳默啞口無言,這女孩也太神了,怎麼說哭就哭,哪來那麼多的眼淚,看着她哭泣的樣子。陳默苦惱的搖了搖頭,他不是鐵石心腸,既然遇到這種事了,那麼只能是送佛送到西了,嘆了口氣道:“別哭了,起來,地上涼。我不是兇你,小美乖乖的回房間去玩電腦,聽話!”
陳默有心想要將白富美打暈了,這樣就可以省卻麻煩了,但現在白富美的情緒比較激動,冒然點住她的睡穴,固然能讓她暈睡,但由於清醒的情緒不穩定。突然暈睡很可能會造成腦部供血不足,或者精神會進一步被刺激的可能,所以他沒有那樣做,打算把白富美情緒哄穩定了,在一指下去,讓她睡個夠。
“嗚嗚嗚,你欺負我。壞蛋,壞銀!”白富美大聲的哭着。
陳默只好將手中的道書放到茶几上,站起身,蹲在白富美面前。伸出手抓着她的一雙柔荑,將她從地面上拽起來,安慰道:“不哭了,去玩吧,再哭就不好看了!”說着還用手去颳了一下她的鼻子。
“那你保證以後不欺負我了!”白富美瞪着紅紅的大眼睛,眼角處還有淚水的餘漬,看上去楚楚可憐又透露着幾分可愛。
陳默也被她這副模樣給弄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他感覺這個白富美的智商和六七歲的小女孩沒啥區別,自己一個大男人何必和一個精神受到刺激的可憐女孩計較呢,這麼一想,陳默的目光也變的柔和起來,微笑道:“我保證!”
“不行,我們要拉鉤纔算數!”白富美撅着小嘴說道。
“好,拉鉤!”陳默這一刻的心態很溫和,伸出小指與白富美的小指勾在一起。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耶!”白富美脆生的叫道,然後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在陳默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你……”陳默捂着臉,有些無語,他又被這個總想着和他玩生寶寶遊戲的瘋女人佔便宜了。
“默默,你看什麼書呢,我也要看!”白富美目光轉向茶几上的那本線裝書。
“這上面都是繁體字,你這個海歸肯定看不懂!”根據周亞萍的推測,這白富美很有可能是華僑,一般華僑能說華夏普通話就不錯了,更不要說去看繁體字,這種字連很多華夏本地人現如今都不一定能夠看的懂。
“不嘛不嘛,我要看!”白富美先是撒嬌,然後見陳默不同意,便撅着嘴道:“你不給我看,我就和你玩生寶寶的遊戲!”
“咳!”陳默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如果眼前這是個精神正常的女人,且他又沒有女朋友的話,他到不介意玩玩一夜情什麼的,可這是個精神病,雖然長的很漂亮,但和精神病發生關係是不道德的是犯法的,陳默可幹不出這麼禽獸的事,所以他自認禽獸不如。
“不行,這本書對我很重要,除了我之外,誰都不可以看,你別鬧了,快回房間去,小心我打你小屁屁!”陳默就像是在哄鄰居家的小女孩兒一樣說道。
“默默,你就讓我看看嘛,大不了我給你倒水,你一定渴了吧!”說着,白富美蹬蹬的轉身回到房間,不一會兒,端着一杯茶水走了出來,放在客廳的茶几上,白皙嫵媚的玉臉上帶着討好似的笑容道:“快喝吧,喝完了就給我看書,我看不懂,你就念給我聽!”
陳默啞然失笑,他發覺這個白富美除了黏人之外其實還是有點小可愛的,這樣的女孩兒也不知道哪個禽獸居然拋棄了她,讓她受了這麼大的刺激,唉,作孽啊。
“那你得跟我保證你以後要聽我的話!”陳默眼睛一轉,和她討價還價了,他已經把她定義爲七歲小孩的智商,故此腦子中完全沒有什麼邪惡的念頭以及過多的想法,只是認爲這個叫白富美的女孩兒可能是與一個叫默默的男朋友來華夏旅遊,結果被拋棄了。或者是那個男朋友有了什麼意外,她又被偷了錢包,然後精神刺激,變成了這幅樣子。
所以,陳默由一開始對白富美的不耐煩,漸漸地轉變成了一些同情,當然這些事都是他自己推斷的。具體怎麼回事,還需要等周亞萍調查出來這個白富美的具體資料才能夠斷定,但是讓你面對一個可愛又十分黏你的美女,你會生出厭煩嗎?
如果內心在懷着同情心態的話,估計每個男人都不會厭煩這樣的女人,當然。如果這是一個醜女,可能九成九的男人都會覺得煩,還噁心,這就是外貌主義,男人的本能,沒辦法,誰都喜歡美女。
絕對沒有一個男人敢大聲喊出來我喜歡一個邋遢醜陋的女人。
“嗯嗯。小美最聽默默的話了!”白富美肯定的點點頭,然後脆生生的說道。
陳默輕輕一笑,便端起茶杯,茶水並不是很熱,他微微抿了一口,淡淡的茶香在齒間存留,陳默隨手拿起茶几上的那本道書,想着挑一段難度較大的一段古文給她念上兩句。依着她那小孩似的性格,肯定聽不下去,那樣也就不會纏着自己了。
陳默也懂防人之心,尤其是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但她精神明顯不正常,就算是正常人想要裝都裝不出來的,而且讀的又是中間一段晦澀難懂的古文。陳默倒也不怕白富美知道什麼。
就算整本道書都被人拿去,一般的人也只認爲這是古代一個騙子所寫,畢竟類似這樣的東西網上有太多太多的了,而且最近政府還在電視上搞掃清迷信。打擊一切迷信大師的活動,搞的世人對於所謂的玄學都報以一個看笑話的心態去看。
有時候陳默甚至在想,上個世紀八十年代那時曾經颳起了一陣氣功熱,不知道那時候五花八門的各種氣功心法是真是假,只可惜現在很難找到了。
突然間,陳默感覺眼前一暈,從心裡面泛起了一陣無力的感覺,整個人似乎變得很疲憊,眼皮不住的打架,好像要睡過去一樣。
“茶水裡有毒!”陳默心中一驚,一瞬間,丹田中的真元便猶如脫繮的野馬一般,轉瞬間來到胃部,包裹了整個胃部,以防毒素的擴散。
“噗咚!”陳默倒在了地板上,一副昏了過去的模樣。
“默默,你怎麼了默默!”白富美見到陳默中計,心中大喜,但是她還是要確認一下陳默是否是真的暈了過去,對於她自己用的毒,白富美很清楚,這可是她師父親傳的苗疆睡神粉,乃是用幾十種蠱毒搭配而成,無色無味,就算是先天強者都會着了道,只要進入人的體內,至少可以讓人昏睡12個小時以上。
白富美在殺手界被譽爲美杜莎,就是因爲她用毒以及毒辣的性格而出名。
只可惜,陳默並不是混殺手界的,他就是一普通人機緣巧合的打通了全身經絡,成爲了一名菜鳥修真者,如果也曾混過殺手界的話,他不至於這麼快就放鬆了警惕而遭了暗算。
人總是要成長的,吃一塹長一智,沒有人能夠生而知之,生而知之的都是穿越者,只有隨着經歷不同的事情,纔會真正的成熟起來,在這之前的所謂成熟,都是裝的。
“敢問上天可有長生?張元陽?這是什麼鬼東西!”白富美見陳默沒有反應,拿起那本書翻開第一頁,就是這麼一句話。
接下來,白富美開始在陳默的家中翻找起來,找了一大頓,也沒有發現什麼武功秘籍,唯有手中那本線裝看上去有點古老的道書有點奇怪,“先撤,那個女警隨時都有可能過來,不過也沒什麼,大不了一起解決了。”
“陳默,咯咯,小屁孩,看在你對老孃沒什麼壞心眼的份上,我饒你一命,希望你以後不要跟我作對,不然的話我可就不會放過你第二次了,希望這次給你個教訓,讓你明白不能對任何一個陌生人放鬆警惕,咯咯!”白富美恢復了原本的面目,若是陳默之前對她有絲毫非分之想,主動佔她便宜的話,此刻估計陳默已經人頭分家了。
轉身,白富美打開陳默的家門,頭也不回的走了,當然,門她還給關上了。
就在門關上的那一霎那,地板上的陳默詭異的無聲無息的站了起來,那張略顯清秀的面孔上露出了不可抑制的怒容。
修真者講究修身養性,心如磐石,很少能夠引起修真者的心理波動,但這一刻,陳默真的怒了,以前他的怒,都是那種假怒,語氣上的怒,並不是發自內心的,但這一次,他確確實實的被惹怒了,本尊不滅,衆生皆爲螻蟻,不是說說的。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這個女人不去演電視當影后都白瞎這個人才了,我倒是要看看你的老巢在哪,媽的,裝精神病騙人,你可真有一套!”陳默氣極而笑,不過身影一閃,已經出了家門,跟在了白富美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