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下還不能說死了,畢竟小江剛跟田老三達成了同盟協議。說不定田老三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田秀嫺。倒是那個田杏兒,那娘們不知道哪裡得罪她了,說翻臉就翻臉。她是最不可能幫他說話的。現在就指望美女護士良心大發,江小魚在心裡安慰自己,女暴龍估計想借這個事,報了那天的一箭之仇。聽她沒好氣道:“好,田秀嫺本人也有到場。等下對筆錄,你撒謊沒用!”
江小魚的腦袋瓜快要爆了道:“我沒有撒謊!”
“接着說經過。你們誰先動的手?”
“是陽偉先挑釁,揚言要我給他下跪,還拿雙管獵槍指着我的腦袋!”江小魚突然想到一件事道:“我要控告陽偉非法持有槍支!”
啪!女暴龍大聲道:“少來了。據我所知,陽偉在派出所有備案,他擁有打獵證,他獵槍屬合法!”
“那他拿槍指着我的腦袋,這也合法?”
苗細柳沒好氣道:“江小魚,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有目擊證人嗎?”
“當然有!那天田杏兒和田秀嫺二女都在場。她們兩人可以作證!”
“好,先記下。那我問你,你跟陽偉,誰先動手?”
江小魚回憶了下當時的情節,皺眉頭道:“當時是陽偉先拔刀,然後他追求田秀嫺,誤以爲我把田秀嫺怎麼樣了。他跟我爭風吃醋,田秀嫺開下盤口,意思是我倆決鬥,誰打贏了她就跟誰走!”
啪!苗細柳聲音拔高八度道:“我問你,誰先動手!”
“哈哈,你理解能力有問題。還沒聽明白嗎,我跟陽偉是決鬥,當然是同時動手!”
苗細柳拍桌子吼道:“江小魚,你什麼態度,老實點!”
嘿這死娘們,上次在桂花村,我跟苗細柳好好的啊,當時雙方約定好了,都和解了。她還答應幫我湊合田秀嫺呢。才幾天沒見,這丫變得我都不認識了!
這麼一想,江小魚反而沒啥顧忌了。他嬉皮樂了樂道:“苗警官,想想你那天在我家,你跟我一起和諧的樣子,過癮吧?說真的你身材好棒!”
“你!”苗細柳橫眉立目起來,啪!重重的拍打着桌面,失聲尖叫道:“江小魚,你那件把我怎麼樣了的破事別在這裡說!你敢嚼舌根,小心老子槍斃你!”
女暴龍這惹火的話着實把旁邊小女警嚇到了,小女警大概也聽出了女暴龍話裡的意思,頓時瞪大了眼睛。滿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實際上那天壓根沒發生什麼,江小魚拿這個說事,是專攻她的弱點,好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哈哈,你說這個話,恐怕你自己都不信吧?那天你都那樣了,怎麼可能沒發生?”江小魚擺出一副跟小混混沒倆樣的輕佻表情。
他這個欠揍的樣子,把苗細柳的肺都氣炸了。噌噌噌,她玩了一個漂亮的桌翻,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向江小魚。江小魚一閃身躲了開去,漂亮女警花撲了個空,更加怒氣沖天。嗖,她拔出警棍,正要對江小魚實施毆打。
說時遲那時快,就聽門口傳來一串冷笑聲:“女警官,你暴力毆打我的當事人,信不信我控告你行刑逼供?”
苗細柳猛不丁地看見門口出現一個明眸閃閃的漂亮女生,漂亮女生的身後站着一個身材滾圓的胖大叔。
江小魚大喜道:“荷花姐,你來得正好!”
李荷花對着江小魚點點頭道:“小魚,讓你受委屈了!”
苗細柳一看這兩個面生,頓時暴喝道:“你倆個是誰啊?”
李荷花身後的胖大叔,江小魚認識,他就是秦董事長的管家戴總管。此前他小子本來看不慣這個人,覺得這個戴總管飛揚拔扈,脾氣那是炒豆一般暴得很。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會出現在紅旗鎮的派出所!
戴總管果然到哪都不失固有的火爆脾氣,就聽他瞪圓了眼大怒道:“苗警官,本人是秦董事長的管家,姓戴!我想,別的不用我多說了吧?”
苗細柳恍然大悟道:“哈,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戴總管啊?哪陣風把你老人家吹到這窮鄉下來啦?”
戴總管油滑的道:“苗警官,這個江醫生,是我家大小姐的主治醫師。我家大小姐的病情緊急,一分鐘都耽擱不起。我接到大小姐的指令,這就把他帶走!你呢,給我放人!”
苗細柳搖頭如撥浪鼓道:“這可不行!江小魚涉嫌毆打陽副鎮長的公子陽偉。我還沒審訊完呢!還有,你們聽好,我苗細柳是人民警察,乾乾淨淨的,不管是什麼人,絕不徇私!”
李荷花也看不慣女暴龍蠻橫的樣子,她沒好氣道:“據我所知,江小魚是正當防衛!還有,既然是打架案件,你憑什麼只審江小魚一方,陽偉一方就可以逍遙法外?這就是你的絕不徇私嗎?”
“你!少跟老子顛倒黑白,陽偉是受害者!”
“你說受害者就是受害者啊?”
“苗警官,你先冷靜,我打個電話!”戴總管打完電話,很快,苗細柳就接到了所長的電話。所長給她下達放人的指令,女暴龍還是牛氣轟轟的道:“對不起,所長,我覺得作爲一名人民警察,不能徇私舞弊,恕我不能從命!江小魚涉嫌打架鬥毆,按規定要拘留十五天!”
啪,掛斷電話,女暴龍怒視着江小魚道:“小江,老子還審完呢,乖乖的坐下來聽審!”
女暴龍說着,大刺刺坐回大班椅,正要拍打桌子。這時只見陽夫人面色慌張的衝過來了,衝着女暴龍招手道:“苗警官,你過來一下!”
苗細柳見是陽夫人來了,她不敢怠慢,走出來道:“陽夫人,有什麼新的情況?”
陽夫人趕緊把苗細柳拉到一邊,小聲的道:“小苗,對不起,是我們搞錯了。打傷我兒子的不是這個江小魚,而是另有其人!”
“啊?怎麼可能,江小魚已經承認了!”苗細柳不悅的皺起了眉頭。
陽夫人面色刷白道:“小苗,我沒騙你,確實不是江小魚。真兇不是他,求你把他放了吧!”
“你意思是撤案?”苗細柳見當事人等於來撤案,按規定她必須遵從當事人的意願。想了想,女暴龍還是不甘心的道:“陽夫人,你家陽少傷得不輕,據說運動神經受損。這種情況很嚴重哦,好容易抓到嫌疑人,你莫名其妙要我放人。按規定,你撤案的話,我只有照辦!”
“撤案吧!這是老陽的意思!”陽夫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苗細柳鬱悶極了,她噌噌噌回到審訊室,對那個埋頭記錄的女警道:“根據報案的意思,這個案子消了!”
那小女警點頭道:“好的。”
女暴龍痞味的抖了抖腿子,走到江小魚面前,沒好氣道:“小魂淡,算你命大!下次別犯到我手裡。否則的話,你不死也要脫層皮!”
江小魚壞壞的笑道:“行了,苗警官,誰不知道你跟陽家是一夥的,別在這裝得多正義一樣。把我手銬打開!”
“你!”苗細柳最怕別人說她徇私舞弊,打開手銬後,女暴龍重重的踢了江小魚一腳。江小魚大怒道:“臭女人,你穿身皮了不起啊?你次次針對我,到底是什麼居心?”說着,小江忍無可忍,一巴掌放在女暴龍的香肩那兒,叫出飛針胎氣,在掌心形成氣化吸盤,暗暗裡吞吸着女暴龍的力氣。
女暴龍頓時就萎了,腿腳打顫道:“江小魚,把你的髒手拿開!”她錯愕地發現,江小魚好像在吸走她的力氣。
頓時,她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道:“魂淡,你這是什麼功夫?哎呀,我沒力氣了!”說着腳上一軟,跌坐在大班椅上喘起了粗氣。在場的人只有李荷花知道江小魚這一手奇特本領,戴總管和小女警都雲裡霧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江小魚吸收了女暴龍的力氣,笑眯眯道:“苗警官,你下次再敢對我動粗,小心讓你吃大餐!”說着,江小魚哈哈一樂,大搖大擺地離開了派出所。
這時,漂亮單身女田杏兒剛做完筆錄,她還不知道江小魚被秦家的人保釋了。突然像換了一個人道:“小魚,剛剛對不起,到了派出所,我才意識到,人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我剛做了筆錄,沒有說你的壞話。還有我勸過秀嫺了,她也答應了,說要替你作證!”
聽到田杏兒這麼說,江小魚大出意料的道:“謝謝田姐!開始我還擔心,你們要是作僞證,我跳進黃河都說不清楚了!”
田杏兒愧疚的道:“小魚,上次我不是故意趕你走。姐只是擔心,怕跟你越陷越深,會害了你!”
“害了我?”這話說得江小魚一頭霧水。
田杏兒笑容慘淡的道:“你忘了,我是剋夫命哦。”
“田姐你想哪裡去我,我不信這邪。只要你不嫌棄,你還是我姐!”江小魚說着,就是誠心的道:“田姐,你的坐骨神經還沒治好。要接着治療才行。明天我有空,給你冶好來!”
田杏兒感激的道:“小魚,你真好!”
這時,秦家那個戴總管畢恭畢敬的對江小魚道:“江醫生,大小姐讓你馬上去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