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他正確的策略應該是利用剩餘不多的飛針氣吸收敵方的元氣,這是目前知道的補充能量胎的最佳途徑。
江小魚現在的掌力跟普通人沒兩樣,而且,他身體虛弱,反而比普通人都不如。陽偉怎麼也是練過的主,這麼弱氣的拳頭打上去,小江的胳膊沒震成骨折就是萬幸了。
突如其來的大逆轉,把田秀嫺和田杏兒姐妹倆驚呆了!
田秀嫺年紀輕輕就是人民醫院的護士長,她的優秀不容置疑。像這種要強的女生,一般都很心高氣傲。說實在話,要不是村長爹百般懇求兼夾帶點你不幫忙我就不是你爹的威脅成分,田美女是無論如何不會陪同這個所謂的陽大少進山。
作爲醫學院同年不同班的校友,田美女對陽少的人品可是摸得門兒清。她對這個人的評價是兩個字“人渣”。對於人渣的狂熱追求,田美女的辦法是置之不理。
不過,今天田美女要對陽少刮目相看了。那個江小魚雖然討厭,但也是個身板結實的壯男。還有他拳頭大,跟陽少這種縱歡過度之徒單挑,江小魚就算輸,也輸不到哪去吧?
萬萬沒想到,江小魚率先攻擊,打的是陽少的要害部位,陽少不動如山,面不改色心不跳,反而是先動手的江小魚摔了個四腳朝天,然後翻個跟斗,擺出一個狗吃屎的造型。
“陽少,想不到你打架如此贊!這就是傳說中的金鐘罩、鐵布衫功夫?”田秀嫺忍不住誇讚道。
“啊?練過一點,親愛的秀,你第一次表揚我,我很榮幸!”陽偉簡直有點受寵若驚。說實話,看着那個鄉巴佬飛自己一拳,那人反而倒摔跟斗,他也是莫名其妙呢。
當然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讓江小魚摔了大跟斗,自己呢,努力泡妞這麼久,終於得到田秀嫺的嘉許。陽偉雖然渾,但他不傻。要不是田老三怕得罪他,他是不會讓女兒陪他打獵。而田秀嫺一開始冷漠的態度,完全是衝着任務來的。但是這一次,秀嫺表揚他,可以確定是發自肺腑。
陽大少別提多興奮,田秀嫺從中架火道:“江小魚,還以爲你能打,沒想到是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吃屎吧,哈哈!”看着江小魚出糗,美女護士別提多開心了。
“秀,你錯了。上次他收拾黃國強,你是沒看到他的威風!”上次江小魚暴打村霸黃國強那事,田杏兒找秀嫺問清楚了,原來田秀嫺壓根不知道這事。當時是江小魚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田秀嫺冷笑道:“哼,吹牛吧!”
“開神馬玩笑,黃國強是我兄弟,就這姓江的,打得過我兄弟?”陽偉眼神兇殘,但他對江小魚充滿了懷疑。
江小魚弄明白原因後,摔再大跟斗他也不覺得丟臉。見陽偉的氣焰高漲成這樣,他嬉皮直樂道:“陽少,你說打不過就打不過嘍!”
陽偉得意道:“江小魚,明天敢不敢來?”
“廢話,當然要來!”小江心說,明天決鬥,今天就拿你陽大少的元氣祭旗吧。他暗暗叫動能量胎內剩餘不多的飛針胎氣,叫到手掌心。
“哦,你的開胃小菜呢?上啊!不敢上就跪下磕頭!”
江小魚搖搖頭:“跪天跪地跪父母,憑神馬給你下跪,你算老幾?”
“你看看我算老幾!”陽偉舉起槍托,對着江小魚的肩膀砸了下去,砸得江小魚打個趄趔,一個屁墩坐倒在地。“你說我算老幾!”狠狠的一腳踢到腰眼上,踢得小江打滾。
田杏兒面無血色道:“陽大少,別打了,會出人命的!”
“閉嘴,打死了賠二十萬!”陽偉以爲贏定了,一屁股蹲下,揪住江小魚的衣領,歪着嘴咆哮道:“鄉巴佬,服不服?”
“不要叫我鄉巴佬,你沒耳朵?”江小魚抓住陽偉的手腕,飛針氣像吸盤一樣,不斷地吞吸着陽偉體內的兇霸陽氣。
“見鬼!”陽大少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他聽見呼吸越來越粗重,體內力氣就像泄汽的輪胎,一點點癟下去。他兩眼開始發花,面白似紙,兇霸的眼神飛快黯淡了下去。
相反,江小魚吸收了陽少體內的兇霸陽罡,丹田內的能量胎很快補充了能量,恢復了超強體力。
怦!
江小魚重重的一掌打到陽少的老地方,這一回,摔飛的不是他本人,而是陽大少了!
陽大少從數米開外爬起身,已是鼻青臉腫,那丫絕望的發現,一隻手已經不聽使喚,很明顯是甩脫臼了。
姓江的果然有兩下子!陽偉自分不是江小魚對手,拿起槍,惡狠狠道:“江小魚,明天大水庫一決雌雄!”說完,灰溜溜進屋換裝去了。
“陽少!”田秀嫺着急大喊,跟着跑進屋道:“陽少,兔子呢?你打了多少隻?”
陽偉滿臉晦氣,拿起裝備嚷嚷着要下山。田杏兒留不住,只好把這位脾氣大的少爺渡回河對岸。小媳婦回來,這才興奮的透露陽少打獵的成果:“還說槍法好,就打到三隻,其中兩隻沒彈孔!”
江小魚哈哈大笑道:“槍法這麼爛,還敢叫美女陪同!”
美女護士傻愣愣看着江小魚,簡直像花癡一樣了,喃喃道:“這是吊絲逆襲?”
田杏兒自豪的挽起她白嫩胳膊,眼神中充滿了柔情蜜意,笑道:“妹妹,小魚真的是打架王!你看到了吧?”
美女護士咂咂舌頭道:“看到了,想不到這野小子沒爸沒媽,居然有打架天賦,還懂醫術!嫁給這樣的男人,一定很有安全感!”田秀嫺遠遠的望着小江壯碩的身板,饞得直流口水。
田杏兒氣笑着拍了乾妹的屁屁一下,氣道:“你一向不是討厭他,罵他是二流子不務正業嘛。怎麼流口水了?”
說得美女護士怪不好意思,羞紅臉道:“這個討厭鬼,乾的所有事都讓人誤會!”說着說着,美女護士拍了自個一下,心說我是怎麼了,這個江小魚是條大餓狼,專偷女人心,本姑娘離他遠點最好。這麼一想,美女護士杏眼圓睜,氣忿的道:“哼,我纔不流他口水呢,是他流我口水好不好?不管他怎麼搶眼,我說他是不務正業的二流子,就是二流子!”
這時江小魚就在杏兒家的井臺前打水洗手,田杏兒捂住乾妹的小嘴兒,埋怨道:“你說話小聲點,別讓小魚聽到了!小魚是個孤兒,沒人疼怪可憐的。怎麼秀你這麼討厭他幹嘛呢?他是佔你便宜了還是偷你衣服了?”
田秀嫺不依的跺腳道:“姐!你老是護着二流子。在河裡你是沒聽見,二流子逼我做他女朋友,這不是趁火打劫嗎?就他這種不三不四,有什麼資格做我男朋友?我田秀嫺的男朋友,不說身家多少,至少要非常優秀,要上進,要能保護我,能讓我快樂幸福!”
乾妹連珠炮說了一大堆,說得田杏兒一愣一愣。半晌田杏兒哭笑不得道:“秀,我沒你有文化,你們有文化的人能說會道。不過我懂你的意思,你要的男人不能是同甘共苦,只能嫁過去享現成的那種。意思是要發達的男人才有資格配你!”
田秀嫺斷然道:“對沒錯!我就是貪慕虛榮,我寧願坐在寶馬裡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笑!這個社會,就是金錢社會,沒錢沒勢什麼都不是!”
“可是妹妹,有錢有勢的男人幹嘛一定會看上你,他也會看上別人!到時候,有你哭的!”
田秀嫺頭都要炸了,不耐煩道:“老姐,能不能不要說教了,我只愛有錢男,不要窮比鳳凰男!”說着,美女護士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好奇的審視着田杏兒身子,忽是咯肢上來道:“姐你就知道教育我。你自己呢?這麼大的兇器沒男人疼,簡直是暴殄天物!我看你這麼稀罕江小魚,不如你嫁給他吧!我當你們的月下佬吧!”
幾句話嚇得田杏兒面白似紙,趕緊把小妹拉入果林,丟白眼道:“死妹子,你千萬不能這麼蠻幹!你不是不曉得,姐天生白虎星,又叫掃把星,沾誰克誰。姐可不想把江小魚剋死了!”
美女護士忍不住噗哧偷笑道:“姐,什麼年代了,迷信的東西你也信?什麼白虎星,我看是那些江湖騙子嚇唬你!你信這個傻不傻啊?你才三張不到,身材這麼惹火,哪個男人見了不流三尺長的口水?照他們迷信的說話,那姐不是要一輩子打女光棍?”
田杏兒火熱的眼神飛快黯淡了,無奈的道:“秀,你看,我第一個男友,自己打工時談的,還沒碰我呢,剛說扯結婚證,第二天他就出車禍走了。我第二個男人,嫁他沒幾年,就得癌症翹辮子了!你說克一個是迷信,現在是兩個!姐不信也得信!”
“笑話,那兩個男人自己命不好,怎麼能怪到你頭上?第一個不是你撞的他,第二個就更不是,難道是你讓他得癌症?”美女護士見乾姐這麼執拗,她氣得都無語了。
“世上事就這麼奇怪。我第一個男友,不是遇到我,他可能就不出車禍了。第二個呢,雖然是個人渣,但假如不是娶了我,興許不會得癌症呢?這也說不定!爲什麼前後兩個男人都死了,我還活着。這就是我命硬剋夫!”田杏兒一講到“剋夫”兩個字,委屈得眼眶裡眼淚在打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