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嘿嘿嘿——”江小魚嘿嘿直樂,暗暗叫出了飛針罡氣,在掌心形成的吸盤,從一開始的氣化到火化,現在進化到了血化吸盤了!這傢伙對自己的吸盤用顏色來命名,因爲現在吸盤的顏色呈現血紅色,他就稱之爲血化吸盤。血化吸盤一吸附到巫大拿手上,巫大拿很快就牛喘起來,面色蒼白的跌坐在沙發上。這個時候,他就是想找江大少的晦氣,也是心有餘力不足!
偏偏江小魚無比酸爽的在那唾抹橫飛,說的都是讓馬有根想抹脖子上吊,巫大拿想掐死他的話。“這個東西用的是二十年齡的棧香造出來的奇楠。不得不說,造假師傅是個大師級高手。連老馬這種骨灰級別的沉香玩家都能打眼。這水平,實在是高,高啊!”這傢伙嘖嘖驚歎着。
馬有根今天大出血,足足有五百萬是他到處求爺爺告奶奶,在多年的人脈那裡借來的燙手錢。準備一倒手,從中賺個百把萬,好衣錦還鄉。本以爲好事成了,還在趙老闆面前抖了下老虎威風。萬萬沒想到,等錢貨交割完畢,江小魚會突然變臉,朝他心口狠狠的紮上一刀,這一刀簡直是要了他的老命!
老馬的菊花臉抽搐的幅度更加大了,涕淚橫流起來:“江小魚,我確實坑過你的同村李荷花,如果你這是報復我。那就是我該遭的報應!我鑽到錢眼裡,心也黑了。看在相識一場的份上,你給句實話,這座沉香山到底是不是人造?”
這老奸巨滑就像是光腳豬到了冰天雪地,冷得直打擺子。轉眼之間,他一下子蒼老得就像七十歲的花甲老頭,腰身都佝僂起來了。
江小魚心說,當初你這老奸巨滑惡狠狠的把李荷花推入絕境的時候,何曾有過一絲一毫的憐憫和同情心?現在,遭到報應,知道裝可憐博取同情分了。他就面如古井不波的說:“老馬,這貨是在棧香基礎上,打造的高級藝術品。造假水平堪稱一絕,怎麼也值個幾萬塊!”
噌,馬有根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子彈跳起來,伸直胳膊點着巫大拿的鼻子,把巫大拿罵了個狗血淋頭:“姓巫的,狗雜種。我這麼信任你,把你當朋友。原來你這個朋友是一條狼!你這狗雜吃人不吐骨頭,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騙子!王八蛋!我弄,我弄死你!”
馬有根猙獰可怖,攆着巫大拿滿街跑,兩個扭打成一團。結果,巫大拿抱着錢箱,鑽進一輛小車溜走了。這天下午,繁華的古玩街出現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瘋子。這老瘋子一會兒哇哇大哭,一會兒又哈哈狂笑。笑着笑着,就開始唱歌跳舞。唱着跳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離開他的身體。
馬有根瘋了。後來,他的家人把馬有根送去精神病院治療,從此再也沒他的消息。這是後話,不提。
江小魚第一時間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了田杏兒。田杏兒轉身又告訴了小姑李荷花。女大學生聽說馬有根遭了報應,她開心得當天晚上加菜,喝下三瓶啤酒,還在店門口燃放爆竹煙花,以示慶祝。
這天晚上,在欒華晴旗下的寶馬酒店,某豪華包廂內,欒總單獨宴請江小魚。什麼鮑魚、象跋蚌、魚翅、松茸還有人頭馬、茅臺、秦漢,好酒好菜一齊上。江大少在欒華晴眼中,不但是個寶,還是她的搖錢樹呢!
在酒席上,欒華晴特意挨着他小子坐,頻頻舉杯敬酒:“小魚,後天,四季如春的昆城將有一場三年一度的賭石大賽!到時候你一定幫忙喲,我們五五分帳,大塊吃肉,大碗喝酒,旗開得勝!對了,我幫你買好了直飛昆城的機票,明天上午十一點黃金國際機場見!幹了——”
啊?江小魚剛剛纔答應明天跟趙大員一起開拔,人家趙哥也幫他買好機票了!不管怎麼說,他小子畢竟還是紫潤齋的首席掌眼,在賭石鑑寶方面,首先得爲趙哥效力纔是正經。雖然早前有話在先,他不受一般掌眼的限制,可以自由走穴。但是,這三年一度的賭石大賽,趙哥是肯定不會缺席。有趙哥在,他又答應了擔任欒華晴的臨時鑑寶師,一個不好就會撞車亂套的啊。
分身乏術,這下江大少着實犯了難。面對欒姐的盛情邀請,他這貨只好打哈哈:“啊,看情況吧,你不一定要等我。我老家這邊蓋房子,忙啊。明天不一定能準時到機場。我要是沒來,欒姐你先走。我一定在賭石大賽開場之前趕到!”
欒華晴斷然道:“不行!明天,你小子必須跟我走!事再大,也沒賺錢大!”
“哦呵呵,還是欒姐聰明,事再大,也沒賺錢事大,人生在世,賺錢最要緊!”
江大少一頓胡吃海喝,吃了個風捲殘雲,喝了個天昏地暗。
第二天大早,當金色的晨曦從窗戶透進來,照到江小魚酒氣沖天的臉上。他小子只覺腦袋瓜隱隱作痛,猛地睜開眼,江小魚驚訝的大叫起來:“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在這裡?”擡眼只見屋內寬敞明亮,豪華大牀鬆軟無比,扭頭一看,就看到一雙眼睛灼灼的盯着他!
剎時間,四目相對,好像有電光石火噼哩啪啦的響起來。
啊!
江小魚發出一聲慘絕人寰的乾號。再看自己身上,居然連一寸絲都沒有!這傢伙就像狗被踩了尾巴,嗷的一聲,骨碌碌滾倒在牀下。
欒華晴雪白一閃,飛快套上了睡衣,俏臉火辣辣的道:“江小魚,這是一次意外。我不准你說出去,要是走漏風聲,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
這傢伙哪還敢道半個不字,三兩下穿好衣服,跑了個一溜煙。直到他出現在桂花村,已經是正午時分,這小子還是懵懵懂懂,納悶怎麼就跟欒姐喝成那樣了?
唉,酒這個東西,好是好,但是容易誤事啊。以後這東西,少沾爲妙!算人家欒華晴還好說話,要是遇到猛浪的主,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這貨替自己捏着一把汗的同時,又爲自己惋惜了一番。喝醉了酒在一起,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