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心闊被拆穿了西洋錦,惡狠狠地瞪着江小魚道:“小子,算你能耐!”說着,叫起媒婆,揚長而去。
那媒婆指着田杏兒,口裡不乾不淨道:“你姨媽還說你怎麼怎麼好呢,我看你這掃把星,還挑三撿四的,誰敢要你?”
幾句難聽的話,把田杏兒氣得跑進屋裡哭去了。江小魚吼道:“老歪婆,你半截身快進棺材,口上不積點德。再敢囂張,我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媒婆還要罵髒話呢,小江冷不丁看見田姐養的那條大黃狗走出來了,後腿一蹲坐在檐下,他這貨跟大黃混熟了,就指使大黃:“大黃,咬她!”
沒想到大黃很聽話,猛地呲起利牙,嗖一聲直撲媒婆。那婆子嚇得屁滾尿流,甩着大屁跑不贏,一邊哭叫:“救命啊,別咬我!”撲通,那婆子一腳踩空,在山道上跌了一跤,骨碌碌滾了下去。再爬起時,滾了一身髒泥,苦哈哈的叫苦連天。
江小魚哈哈大笑。
不過當他小子聽到屋裡傳來了陣陣悲悽的嗚咽聲,他就笑不出來了。進到臥房,只見田姐披頭散髮,滾倒牀頭,在那大哭呢。
他這貨也是心生惻隱,好言拍哄道:“田姐,你這麼年輕,長得又漂亮,哪個男人見了不流口水?不哭,要堅強。一個不成,再相一個,總會相到好男人!”
田杏兒見他小子進來了,一骨碌彈起身,沒頭沒腦的撲到他懷裡,抱住他,哇的大哭起來。一頭嗚咽一頭訴苦水道:“小魚,我的命好苦嗚嗚。我是掃把星,剋夫星嗚嗚。我活着沒意思了,讓我去死了算了嗚嗚!”
小媳婦從哇哇大哭,漸漸變弱成嗚咽,沒一會兒嗚咽聲也消失了,變成了陣陣抽泣,弱小的香肩一下一下的抖動着。看去分外的惹人心疼。
“田姐,可別這麼喪氣!你不是有我嗎?”小江壯碩的身板被一具柔軟飽滿的身子緊緊抱住,只感覺到說不出的舒爽。
不由的這傢伙心裡暇想起來,要是時間停滯,永遠被田杏兒這麼抱着,那不舒服死了!
田杏兒被媒婆幾句難聽話戳中了心病,正在情緒崩潰的邊緣。她沒有想別的,只是覺得小江厚實的懷抱給了她安全感,就像風雨中的破船回到了溫暖的港灣。她抱住了就不捨得放開,此時她脆弱的一面表露無遺:“小魚,我真是掃把星啊?”
這傢伙哭笑不得,賭咒發誓道:“我發誓,田姐不是掃把星,而是溫柔善良的大美女!”
看他小子一臉嚴肅的樣子,小媳婦噗哧一聲,忍不住破涕爲笑道:“光嘴上說得動聽,你小子又不敢娶我!你敢嗎?你敢的話,姐這身子就是你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江小魚本意是安慰她,聽田姐激將他,他頭腦一熱,就脫口而出道:“這天下就沒有我不敢的!你敢嫁,我就敢娶!”
“真的嗎?小魚,你真好!知道你爲了安慰我這樣說的。我是殘花敗柳身,哪配得上你啊?你才十八歲,你的太陽剛剛升起呢!”
江小魚嘿嘿傻
笑道:“那你心情好些沒有?”
田杏兒開心道:“嗯,好多了!嗯!”突然小媳婦架不住嚶嚀一聲,氣促起來。等她意識到不對勁,一下掙脫了身子,俏臉就紅了。
小江懷裡空蕩蕩,陡生一種失落的感覺。
他張眼一看,頓時錯愕得張大嘴巴。原來這單身女進屋大哭的時候,破罐子破摔,衣衫都有點凌亂。
噌,江小魚怕把持不住自己,叮叮噹噹就從田杏兒閨房跑出來了。
田杏兒走去門後方便了一把,倚在門口眼神溼漉漉的道:“小魚,你跑外面幹嘛,那裡太陽大。你過來嘛!”女人嬌嘀嘀,不時地衝着他小子送秋波。
江小魚大叫受不了,怕自己陷進去萬劫不復。遠遠的擺手道:“田姐,恐怕我要進趟城裡,過幾天給你看!”他想溜呢,不防田杏兒氣性上來,蹬蹬蹬,一古腦把他這貨拉回房間,像新娘子跟老公撒嬌道:“我不,你現在就給我看,給我按摩,不按舒服了不放你走!”
小江哭笑不得道:“田姐,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我哪樣了?”田杏兒氣鼓鼓說着,就推了他一把,把小江推在牀頭。話鋒一轉笑嘻嘻的道:“你敢不聽話,我強了你!”
“什麼,強我?啊,不要!”
田杏兒開懷大笑,爬上來騎在他小子身上,嘻嘻哈哈的咯吱道:“讓你不聽話,我咯吱你!看我吻你!”單身女居然真的俯身下來,在小江嘴上親了起來,一口氣親了好幾分鐘。
沒兩下把他小子挑了起來,正要怎麼樣,田杏兒突然溜下了牀,躲得遠遠的,取笑他道:“哈哈,你吃了我的口水!是不是很想女人哦,就是不給你嘗腥,你又不是我老公!”
“切,我還不稀罕。”
“哈哈,看看臉都憋苦了,還說不稀罕!”
兩個人嘻嘻哈哈打鬧一番,關係更加的親密無間。
江小魚取出針盒來,投降道:“臭女人,今天不給你看,你能把天給捅下來!”
“哈哈,怕了吧?叫你不聽話,姐不收拾你纔怪!”田杏兒開心大笑着,所有煩惱丟到了爪哇國。
加上江小魚的飛針胎氣按摩,把小媳婦按得飄上雲端,跟夫妻倆好一樣差不多。
下午四點,江小魚從田杏兒莊園離開,得啵走到村口馬路上的老闆蔭下,見鎮政府那個田秘書正在等他。看他小子慢吞吞的,田秘書埋怨道:“江小魚,有你這麼陪同的嘛。把人家丟下一個人,你倒出去逍遙!”
田恬是個害羞的姑娘,她只要跟男人說話,就架不住會臉紅。就算現在,她慍怒的樣子,看起來也是霞飛玉頰,氣鼓鼓的嘟着小嘴,可愛極了!
江小魚見她手上拿着個本子,一把奪了過來,只見密密麻麻,寫滿了字。他這貨嬉皮樂了樂道:“田秘書,你不是考察完了嘛?還要我怎麼陪同啊?是不是誰家的光棍欺負你了?”
田恬羞紅了臉,氣呼呼把本子搶了回去,放入後車箱道:“就是你
這個小光棍欺負我,不理你,哼!”說着,這妹子發動車子,開起就走。
江小魚急得大喊:“田秘書,捎我去鎮上啊!”
“哈哈,活該!有本事走路來呀!”
說着,在果園那邊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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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魚只好乖乖在槐蔭下等班車。苦等半小時,那臺破班車才咣噹咣噹的開到了桂花村。等班車到達廣城市,已是黃昏時分。
這傢伙上趕着,要回華佗苑,幫秦大小姐換藥呢。哪曉得,他一蹦蹦到華佗苑的月亮門口,就聽見秦大小姐歇斯底里大發作,把服侍她的保姆、保鏢還有醫院的護士都趕了出來。一邊打雞罵狗,一邊狂摔東西!
江小魚來到特護病房一看,只見滿地狼藉,電腦、手機還有果籃什麼的,摔了一地!
更讓他不可思議的是,秦大小姐的病牀邊,趴着一個梳着瀑布辮,打扮得花花綠綠的太妹。這太妹把兩條腿搭在病牀上,一邊看手機一邊痞味的吃着零食。秦大小姐居然絲毫不在意,正指着田秀嫺狂罵:“說那麼多廢話幹神馬?趕緊把江醫生那個小人叫過來,十分鐘不到,老子打爛你的屁股!你連個十八歲的遊醫都找不到,要你這護士長幹嘛吃?出去,給我出去!”
田美女被秦丹雯罵了個狗血噴頭,偏偏她還要面帶微笑,別人打她,她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江小魚見了,不由的大爲同情。不過他小子也納悶,這幾天時間,秦丹雯怎麼能開口說話了呢?她的手術部位雖然不是在喉嚨裡,但也處於脖子靠琵琶骨附近,傷口沒痊癒之前,最好不要大聲說話。
突然,那個小太妹本來揹着門口,不知怎麼她一下子扭轉臉來,瞪大綠眼影的眼睛,傻愣在那裡。小江下意識地退後一步,心說娘西皮,我說怎麼看着面熟,這太妹不是別人,正是滿世界找他的小魔女孫菊靈嫣!
孫菊靈嫣一眼認出他來了,畢恭畢敬的問秦丹雯道:“大小姐,這個人來你病房幹嘛呀?”
叭!秦丹雯呼了小魔女一嘴巴,罵道:“小蹄子,他是江醫師,放尊重點兒!”
哈哈,惡人自有惡人磨。小魔女捱了一嘴巴,居然不敢還手,老實得像個泥人似的。還一邊捂着打疼的小臉蛋,委屈的看着秦丹雯道:“大小姐,你怎麼老是扇這邊臉呀?要扇就扇另一邊嘛!”
秦丹雯霸氣沖天的道:“才懶得扇你,要扇你自己扇!”
“大小姐別生氣,我扇我扇!”叭,當真自己扇了自己一嘴巴。這一出看得江小魚目瞪口呆,心生無數個疑問,這小魔女不是孫行長的女兒嗎?她不是天不怕地不怕,怎麼見了秦丹雯,就像老鼠見了貓一樣呢?
說起來,這個孫菊靈嫣要比秦丹雯大幾歲吧?這兩朵奇葩是什麼關係?
不過,見得小魔女吃了這麼大鱉,他想不樂都不行:“孫菊靈嫣,想不到在這裡看到你,咱倆很有緣份啊!”
有秦丹雯在場,孫菊靈嫣就是再大的囂張也不敢上了,反而彬彬有禮的道:“江醫師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