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站在黃昏時分的村口馬路上專等美女護士。望着西天的夕陽落山,晚霞熊熊燃燒,把半邊天空染紅。在地裡幹活的農民們三三兩兩開始回家,村莊升起了裊裊炊煙。
這傢伙還在想,等下美女護士開助力車來接,是不是要坐前一點,佔她一點便宜。實際上,直到現在,江小魚自己都不能確定,對這個美女護士是否動了真感情。起初,他接近田秀嫺,目的是讓田老三支持他當副村長。現在呢,通過跟萬鎮長獻計獻策,有了這場拳王PK賽的預案。只要成功舉辦,別說區區副村長,當上村書記都不是問題。
江小魚這會兒才意識到,他被師父定下的目標把他自個繞進去了。爲了達到當副村長的目標,然後他千方百計接近田秀嫺本人以及跟她關係密切的人,比如田杏兒,還有那個實習女警苗細柳。現在呢,他的第一個目標基本上板上釘釘,不需要美女護士的參與了。那自然,他就沒必要煞費苦心,專討美女護士的歡心。
當然,小江跟美女護士也算是磕磕碰碰相處了一段時間,說一點感情沒有,那也是假的。至少,他打心眼裡喜歡這個小美女。
不過,如果真的要談女朋友,那還不如找李荷花這種美女大學生。女大學生有文化,修養好,帶出去也有面子。
江小魚還是個十八少年,剛從少年時代往成年人過渡,在感情上就像放飛的風箏,有點飄忽不定。他一會兒覺得田杏兒有種少婦的成熟美,一會兒認定,從美女護士身上,能品嚐到制服誘惑,然後呢,他又垂涎上了女大學生李荷花。李荷花身上那種有膽識、有闖勁,不怕被打敗的奮鬥精神,着實感染了他。
可是,下午睡覺,夢到了富家千金秦丹雯。秦丹雯身上那種特有的刁鑽霸道和一擲千金的奢華生活深深吸引了他!
他這貨自己都迷茫自責,我怎麼了,見一個喜歡一個,不像話,太不像話了!
正七想八想,突然,蔸裡的手機爆響。掏出來瞄一眼,這貨當場愣住了,因爲打電話的不是別人,而是那誤以爲跟他有那啥的女警苗細柳。
乍看到這個名字,江小魚莫名其妙有一種想逃跑的衝動。
女暴龍找上門,準沒好事。江小魚一臉晦氣的按下接聽鍵道:“苗警官,最近過得怎麼樣?有沒想我?昨天晚上,我夢見你了!”
“夢你個大頭鬼!”女暴龍暴喝一聲,差點沒把小江的耳朵震聾了。
小江抗議道:“苗警官,你就不能溫柔點嗎?”
“溫柔個屁,你趕緊的,到鎮派出所來一趟!你敢不來的話,小心你的狗頭哈!”苗細柳氣呼呼的下完命令,立即掛斷電話。
娘西皮,我沒犯事啊。女暴龍說話牛氣叉叉的,到底出了神馬事?江小魚突然一拍大腿,心說我了個去,一定是陽夫人爲兒子捱打一事報了警。
那要這樣的話,女暴龍應該不止傳喚我一個人吧。當時在場的目擊證人有田秀嫺和田杏兒二女。
剛說田秀嫺。田秀嫺電話就打進來了,聽得她有點焦急:“小魚,苗警官讓我去派出所走一趟,還有杏兒姐也要來。說是就陽大少被打一事,做個筆錄。”
不出所料啊。江小魚氣憤的道:“要說
這事,是陽少先挑釁我!他上來就誣衊我是小偷。”
“你在哪裡呀?”
“我在村口。你呢?”
“我在鎮派出所。小魚,等下杏兒姐有助力車,我電話通知她了,還是叫她拉你!”
美女護士說完就掛斷電話,江小魚賭氣罵了一句,我了個去,這叫神馬事。田杏兒跟我決裂了,那個護士妞居然還通知她來拉我。真特麼的氣人!
這時一道白色麗影連閃,一臺助力車他在面前停下。只見田杏兒看也不看他道:“你在罵誰呢,上來吧!”
江小魚想想那天田杏兒指着家門口叫他滾蛋,他小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梗脖子道:“我不坐你車!”
“不坐拉倒唄!”田杏兒哈哈一樂,一溜煙開走了。
江小魚只好走11路步行,從桂花村到紅旗鎮,開助力車大概十幾分鍾能到。不過步行的話,那還真有點遠。正發愁,只見村裡那個田大牛突突突的開個機車過來了。
田大牛停下來問:“小魚,這麼晚了你還出門啊?”
“哈,大牛哥,我要去鎮上辦事情。你去哪,捎我一程!”
田大牛怪不好意思道:“我捎你可以,不過,我後天要去對面黃泥村相親。你陪我去唄!”
什麼,相親也要陪。江小魚摸汗道:“沒問題啊,後天我應該有空!”
田大牛憨厚的笑起來道:“仗義!上車吧!”
田大牛拉着江小魚,在黃昏的鄉村公路上狂奔。不一時在一個髮卡彎道攆上了田杏兒。田杏兒以爲他這貨只能走路來,沒想到轉眼給他搭上田大牛的順風車,再也笑不出來了。
須夷,到了鎮派出所門口。只見田秀嫺換上條牛仔褲,把花衫的下襬在肚臍那兒打個結,露出一段白玉似的肚皮,配上她青春靚麗、眉目如畫的外表,看去特別誘惑,不斷引得路人回頭。
江小魚一到派出所,心裡不是個滋味。現在田杏兒跟他決裂了,僅有的目擊證人田秀嫺態度不明朗。他就打算單獨問問美女護士是什麼想法。
“秀嫺姐,那天你在場,是陽少先誣衊我的,你應該聽到了吧?”
他不知道,這會兒田秀嫺其實比他還苦惱。畢竟,報警的陽夫人,陽夫人老公還管着她那個村長爹呢。這就涉及站隊問題,她要是站江小魚一邊,那無疑地,把陽家給得罪大發了。要是站陽家一邊,她又不想昧良心做事。
怎麼辦?美女護士一臉迷茫,她拿不定主意。
江小魚見她不說話,目光遊移,他也急眼了道:“田護士長,你爹的村長能不能當下去,取決於我。你作爲他的寶貝女兒,立場要堅定啊!”
田美女冷笑道:“你這話我不愛聽。我爸當不當村長,有你什麼事,你又不是鄉幹部!你算老幾?”
“我是你爸的重要合作伙伴,算老幾。你說話客氣點兒!”江小魚來氣道。
“我呸,還合作伙伴,吹牛大王。我家不用靠你,也靠不上你,謝謝!”田秀嫺沒好氣啐了他小子一口。
“孃的,狗眼看人低!”
他這話聲音小,沒想到還是讓田秀嫺聽到了,她衝上前跺了他一腳:“要不是你,我溫柔哥哥
怎麼會不理我?”
我去,難怪這小娘皮這麼大氣,原來是因爲溫柔痞冷落她。江小魚大笑道:“哈哈,太好笑了,溫柔痞不搭理你,你怪到我頭上!”
田秀嫺氣得沒脾氣了道:“小王八蛋,只要見到你,姐就沒好事,以後姐得躲你遠點兒!”
說着一跺腳,楊柳小腰一擰,迎接田杏兒去了。這姐妹倆手牽手小聲的商量着什麼,江小魚嘶的吸口涼氣,陡生一種不祥的感覺。
他想了想,覺得有必要跟溫柔痞打個電話,至少,他在陽少那裡說得上話。一旦進入這間派出所,依女暴龍的性子,那肯定是二話不說拘留。到時候他關在裡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心裡有了計較,小江就掏出手機來,剛要撥出號碼,冷不丁一隻手伸過來,閃電般的搶了手機。江小魚扭臉一瞧,頓時沒了脾氣。搶手機的不是別人,正是女暴龍苗細柳!
苗細柳剛調到紅旗鎮派出所上班,新人上任,也要點三把火。這幾天是她查案子最積極的時候。江小魚還沒開口呢,苗警花拿出一副手銬,咣噹,給他銬上了。爆喝道:“江小魚,你涉嫌毆打他人,兼調戲婦女。你現在是犯罪嫌疑人,進去!”
“我去,哪有調戲婦女,這是赤果果的造謠誣衊!”江小魚跳着腳叫屈道。
苗細柳飛起一腳,踹到他的屁股上,喝道:“少廢話,進去說!”女暴龍牛叉轟轟的把江小魚提到審訊室後,回頭叫了一個男性警員,把所有通訊工具沒收後,分別把田杏兒和田秀嫺關入了派出所大院對面的兩個房間,安排人手做筆錄。
江小魚一屁股坐在審訊室內,一張椅子上,前面三尺遠的地方放着一張大班桌,桌子後面的大班椅上,大刺刺坐着苗細柳。苗細柳身邊來了一個女警,打開了筆記本電腦,隨時準備做筆錄。
苗細柳按例行程序問了一遍小江的籍貫後,啪,重重的拍打着桌子,叫嚷道:“當天在白峰山田杏兒農場,你跟受害人陽偉是什麼原因起了衝突?老實交代!”
江小魚如實描述道:“苗警官,你是個女人要溫柔點!”
啪!女暴龍脾氣大發的又拍打了下桌面,喝道:“說正事!”
“那天我爲了給田杏兒治病,坐她的機動船上山採藥,不料擺渡時,田秀嫺不慎落水。我奮不顧身把她救上岸後,揹她去農場女主人的家中休息。”
“然後呢?”
“我把田秀嫺背入臥室,出來就碰到來這裡打獵的陽偉。陽偉當面罵我是小偷!”江小魚越說越來氣,怒道:“這是赤果果的誣衊。我就頂了他一句,沒想到……”
“慢着!”苗細柳打斷他道:“陽大少是陽副鎮長的公子,你真沒伸手的話,他幹嘛要誣衊你呢?有沒有目擊證人?”
“我去,臭娘們,之前你冤枉我這麼多次,你還想先入爲主?老子往哪裡伸手了,你說話要講證據!”江小魚怒火熊熊。他最討厭別人冤枉他偷東西了。
啪!苗細柳拍打着桌子:“再問你一次,有沒有目擊證人?”
“當然有!田秀嫺就是目擊證人,你不信可以問她!”江小魚說這話的時候,心說這下完蛋,田美女估計不會站他這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