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很快在包間面對面坐下,房門一關閉,沐桂英的臉立刻拉長了,變得陰沉沉的。這位李夫人不像表面上好相與,她的凌厲目光爆射向了江小魚。
江小魚察覺李夫人的敵意,嬉皮一樂道:“沐桂英,你是女人,我不想跟女人吵架。因爲吵不贏!如果你是來扯皮吵架的,那就免談!”
沐桂英爛着臉道:“江小魚,我承認,你實力超強,文治武功,前無古人!問題是,你也有弱點。你的弱點就是桂花村的工廠和醫院!所以……”
“所以怎麼樣?”
“你最好別把李家得罪光了,否則,你也沒好果子吃!”沐桂英來勢洶洶,說話像開機關槍一樣,嗒嗒嗒,十分之快。
我草,難怪這娘們說話連珠炮,她嘴皮子磨得這麼薄,就只有一片,跟刀片似的。早知道,老子也拉一個娘炮過來,娘對娘炮轟!
不由的,這傢伙就暗自頭疼不已。
“沐桂英,你說話別顛倒。是你家老李得罪我,處處刁難我,還處心積慮架空我萬姐!從頭到尾,都是你家老李和他的一幫親信在搞事!他嫉賢妒能,一味排擠打擊異己。他做父母官,不是爲了紅旗鎮的老百姓謀福利,而是爲了他自家的圈子謀福利!這就算了,老李還處處欺壓萬鎮長,看萬鎮長是女的,還想來個一口吞呢!”
沐桂英拍桌子道:“江小魚,你少黑我老公。我老公是什麼人,我做老婆的會不知道嗎?別的不說,他爲官多年,不貪污不受賄!你說他不爲老百姓謀福利,簡直是胡說八道!老李付出的夠多了,我不允許你噴他!你才十八歲,一個愣頭青,知道什麼?”
“你奶奶的,怎麼說話呢?我不是十八歲,而是十九歲,我也不是愣頭青!倒是你自己,這麼大把年紀了,像個炮筒,一點就炸!”
“你!”沐桂英心說,這小鄉下佬,不就是個賺了幾毛錢的小郎中麼?他算什麼東西,居然敢在紅旗鎮一把手的夫人面前叫陣!頓時,李夫人炸毛了道:“江小魚,注意你的身份!”
“喲,還注意我的身份?沐桂英你個老孃們,殘花敗柳一顆,還以爲你是漂亮村花,啊不對,漂亮鎮花?就你這吊郎當的水平,連我有多少分量都不知道,你有臉來跟我談判?滾蛋吧,要談判,把你家老李叫過來!”江小魚吃吃冷笑起來。心說這娘們什麼都不懂,老子閒得蛋疼了,跟她扯什麼勁啊。
看這老孃們一臉塗的什麼東西,粉都上了好幾斤。這叫什麼,老
黃瓜塗綠漆……裝嫩!
想到這裡,江小魚不由一陣惡寒。剛剛在人前還裝得人模狗樣,人人都以爲她是賢妻良母型,沒想到一關起門來,扒了皮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潑婦!
這種女人跟李老狗做成夫妻,那真是天造地設。
別說,這倆還真是一雙奇葩。這樣會演戲的奇葩,不去當演員,那是對人才的浪費!
“你!江小魚你這該死的鄉下土狗,你睜大狗眼看看,我是誰?”沐桂英心說嘿這混蛋小子,嘴巴還挺厲害啊。說話像會放刀子,一刀一刀差點把她的胸口戳穿。
江小魚心裡也鬧騰開了,娘西皮,怎麼回事?前天柳春珠說得信誓旦旦,說她這位親家母想見他,找他講和。今天一上來就幹仗,把天都吵翻了,還講個鳥的和!
眼見這風韻猶存的老孃們面目猙獰,江小魚的火頭騰起了老高,出聲道:“恕我眼拙,沒看出來!”
草的,就衝江小子敢跟老孃對扛,老孃不想忍了!忍了二十年,老孃忍夠了,是時候揭開老孃的真正身份!沐桂英火焰三丈高,衝動之下,就針尖對麥芒的道:“草的,老孃姓沐,雲省沐家,聽過沒?”
雲省沐家是什麼東西?江小魚詭異的笑了笑道:“沒聽過,雲省沐家好吃嗎?”
“你!”沐桂英氣得渾身發抖,草的,這小子說話口氣好狂!想當年,我沐桂英橫行雲省道上的時候,這小子還在穿開襠褲呢!臉色蠟黃了道:“江小魚,算你丫牛比!你初生牛犢,後生可畏,老孃亮點功夫給你瞧瞧!”
啥,這老孃們不是李家的賢妻良母嗎?就她還會功夫?登時間,江小魚嫌棄的撇了撇嘴:“你這老孃們會武功,我都能懷孕生娃了。不信!”
沐桂英賭氣拿起桌上的茶壺,是瓷的,手上稍一出勁,瞬間瓷壺炸裂成無數碎片。
我草,還以爲這老孃們吹牛比呢。這下,江小魚一下坐直了身,驚訝道:“嘿你個老孃們,有兩下子啊。你學的是內家拳?何門何派?”
“小子,你年紀小不懂,就不要裝懂。不怕告訴你,這只是我沐家的一點雕蟲小技,沐家真正的看家本領,是穿雲箭!凝氣爲箭,殺人於千里之外,是爲箭修!”沐桂英可能是憋了二十年,實在憋得太苦太久。一旦說出來,那是唾沫星子橫飛,無比之爽啊。
特別是看到江小魚驚訝得張大了嘴巴,都合不攏了。沐桂英不由興致勃勃的繼續神侃道:“想當年,我還是二十歲的美少女
。就拉得開二千斤大弓,人稱神箭嬌娘!只可惜,二十幾年前,一場浩劫,把我的美夢擊得粉碎。隨着我心愛的男人被囚禁到大沙漠,我孃家受到牽連,一夜間樹倒猢猻散。沐家的子弟死的死,逃的逃。他們大多隱姓埋名,散落於世界各地!唉,時也命也!”
“我草,真的假的?那你的真名不叫沐桂英?”江小魚心頭劇震,這個女人柔弱的外表下面,居然是如此的不同凡響。她說得對,我太年輕,對當年很多事都不知道,這麼說,是小瞧了她。
沐桂英周身忽地爆起強勁的氣場,氣哼哼的道:“草的,算你這小子不笨!我本名沐淑貞,排行老三,又名沐三娘!”
“沐三娘?”江小魚開動腦筋,極力想在師父提過的人名當中搜尋,結果沒啥印象。
沐桂英見他小子愣是沒反應,氣鼓鼓的道:“沐三娘你不知道,那白鐵軍有沒聽過?”
江小魚噌的直挑起身來,吃驚道:“白鐵軍大名鼎鼎,我當然聽過。你是他什麼人?”
嘭!沐桂英重重的打了下桌子,放聲道:“不怕告訴你,我是白鐵軍的鐵桿心腹!當然了,他還是我的夢中情郎!”
啥,夢中情郎?江小魚一臉嫌棄道:“還夢中情郎,你情郎落難了,你就大難臨頭各自飛。逃到紅旗鎮來,嫁給一個老奸巨滑。去你的夢中情郎!”
江小魚這兩句話就像一顆子彈,擊中了這個女人的要害。她有些頹喪的跌坐在椅上,好似癡了道:“你不懂。他給了我一個很難很難的任務,甚至我嫁人都是他一手安排的!我是他的跟屁蟲,是他的丫環,我什麼都聽他的!”
不對啊不對,沐桂英這老孃們至少有四十三四,她口口聲聲說暗戀白鐵軍。白鐵軍才三十幾歲,沐桂英比白鐵軍大了好幾歲。我草,這個女人玩姐弟戀啊。
“呃,他給你什麼任務?”只要提起神秘大佬白鐵軍,就不能少了秦丹雯。聽小魔女說,秦丹雯曾經跟白鐵軍有過一紙婚約。看樣子是秦丹雯不承認婚約,白鐵軍對她死纏爛打。
白大佬落難後,秦丹雯一直竭盡全力進行營救。上次爲了保住白鐵軍的狗命,秦丹雯不惜花費一個億,費盡周折請他爲鑑寶師,遠赴雲省參加賭石大賽,硬是把賭來的極品帝王綠當作禮物送人,目的只是爲了保白鐵軍的命!
使得江小魚大大不爽。
沐桂英猛地打個哆嗦,盛怒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你跟白大佬很熟?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