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藥這下沒脾氣了:“我認你這個媽,但我不認江小魚!你能怎麼樣哦?”
面對女兒挑釁的口氣,巫青瑤趁熱打鐵道:“你不知道,只有江弟能治好我的發抖病。你要跟我江弟斷絕來往,那絕對不可能!在我眼裡,江弟不是我的親人,勝似我的親人!他比你還親!”說着比你還親的時候,巫青瑤發覺不對勁,不過話都說出口了,她也不打算反悔。因爲這根本就是鐵的事實,城裡的那個家,外邊的人看她一家子貌似恩愛,又是有權有勢的,外邊的人羨慕得不行呢。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家沒有靈魂,空氣中充斥着冷漠,也充斥着種種算計。她已經對那裡沒有任何的留戀了。眼下,她把一腔熱情放到了桂花村,放到了新認的弟弟江小魚身上!
“比你還親”這四個字,無異於是一把刀子,剜在了白藥的心坎上。白藥簡直欲哭無淚了道:“巫青瑤,這話是你說的哦!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親,我死都不會認這個野叔叔!”
“長本事了哦,敢叫我巫青瑤了!那好,既然你這麼討厭江小魚,那你趕緊考託福,去米利堅留學好了!哪怕你回城裡上班,也好過這鳥不拉屎的鄉下!”
白藥敬謝不敏道:“謝謝你關心!我在桂花村這裡,工作得很順心,這裡的鄉親對我也很好!我現在不想出國了,你的錢我不要!”
“你!”巫青瑤做夢都想不到,原以爲自己出全資幫助女兒圓了留學夢,母女倆的關係多少會緩和一點。沒想到,不但沒緩和,反而更加疏遠。這是巫青瑤無論如何不想看到的。她也沒脾氣了道:“白藥,你什麼都跟我擡槓。我說不動你,等下讓你爸來!咱們白家,在廣城怎麼也是有頭有臉的家庭,不能因爲你顏面無存!”
白藥冷笑道:“哼,我來鄉下爲鄉親們服務,你覺得丟你臉了!那你跟江小魚粘一塊,那就很光榮了?你認江小魚作弟弟,他還是鄉下的小郎中呢,那樣不是
更丟臉?”
“我沒你有文化,懶得跟你吵!”巫青瑤氣得一甩門,躺牀上閉目養神去了。
再說江小魚。他小子被阿梅死提硬拽的,高一腳低一腳蹦回家裡,只見田姐家的院外仍然鬆散的圍着一羣鄉親。有嚷嚷着要看病的,有看熱鬧的,後邊村道上還陸續的有人大老遠慕名而來。
眼下,江小魚可沒功夫在家坐診。見此情景,他得兒一樣,拉着阿梅繞到了田杏兒家的後院。兩個人偷偷的從小門進,只見後院這裡,肥沃的土壤栽種着橙子樹。這傢伙正納悶哪裡飄來濃濃的藥味,只見花叢中蹦出一個白髮老頭來了。白髮老頭蹦起老高,哈哈大笑着,把小江高舉過頂,舉起就走。
眼見小魚在田老頭面前就像一頭溫順的小羊羔,一邊的阿梅看傻了眼。又見田老爺子高舉着一個健壯的大小夥子,還能行如風、坐如鐘,不帶喘口氣兒。頓時,這小媳婦更是驚訝得張大了嘴巴。
咕咚!
讓阿梅更加恐怖的怪事還在後面呢!
這溫順小媳婦平時很少涉足這塊後園子,畢竟,這棟樓是田杏兒家的,阿梅跟着主人江小魚寄人籬下,她不好隨便看人家的後園子。不曾想,小媳婦跟前幾步,定睛一看,頓時就驚呆了!她就看到一口超大的鐵鍋,裡面泡着大把藥材,都是她叫不出名字的東東。大鐵鍋的下面,架起了猛火,從大鐵鍋內傳出咕嘟咕嘟冒泡的響聲。大鐵鍋的旁邊,放着一隻木製的浴桶,那浴桶也超級大,浴桶裡面盛滿了絳紫色的中藥湯。那藥湯散發出着一股藥味,不斷冒起了蒸汽,一看就是異常的滾燙!
見狀,阿梅不願意了道:“田老爺子,這麼燙的湯,不怕你徒弟燙傷嗎?”
“嗬嗬嗬哈哈哈,我是老混蛋,你是小混蛋家的女人,我用不着你教!燙得傷燙不傷,都算我頭上!走吧走吧,我看到女人就倒黴!”老頑童一頓猛轟,把阿梅趕出了後院。
剝成白光豬
的江少整個兒浸泡在滾湯裡,只露出一顆頭顱。不好受的道:“老混蛋,你這是什麼湯啊?據我粗略估算,應該加了不下上百種的藥材吧?其中有不下二十種是珍稀藥材!哈哈,老混蛋,你真捨得下血本啊!”
田青連正爲損失了大量珍稀藥材心肝肉肉疼呢,要知道,這些珍稀藥材可是他幾十年的藏品啊,有好幾種是滅絕了的,多少錢都不賣的那種。見得他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老頑童吹鬍子瞪眼道:“小混蛋,還不是怪你。不是你膽肥,亂用邪醫派的禁術,我會把壓箱底的寶貝拿給你用?”
看着老傢伙氣成這樣,江小魚哈哈大樂道:“老混蛋,你一口一個禁術,我大不了昏迷幾天,醒來屁事木有,生龍活虎!”
“生個屁的龍,活個屁的虎!你都……”老頑童那個憋屈啊,他本想說他小子吸收了過多的異種陽罡,特別是來自九陽道長真傳的九陽真罡氣,這種兇霸十足的真罡氣就是個大壞蛋,在愛徒的體內到處搞破壞。對愛徒體內的能量元神造成了不可逆的損傷,他小子已是病入膏盲,頂多只有三個月可活!
三個月後,能量元神就會自爆……
問題是,這個話老傢伙打死不能說的。這老頑童本就是個不裝事的主,有話不讓說,他不知道會不會憋死!
江小魚還啥啥不知道呢,這傢伙還一個勁的挑釁:“我怎麼啦?這不好好的,你個老傢伙硬讓我泡百藥湯!我難受,讓我出去!我要出去!”
百藥湯毒藥爲主,過半藥材的藥性兇到極點。老傢伙這個辦法,是以毒攻毒的邪門辦法。把身體浸泡下去,他的人就像置身於巨大的蟻穴,無數的螞蟻在他身上爬來爬去,咬來咬去。如果說全身奇癢還能承受得住,但是浸泡到一定程度的時候,等藥效達到頂峰,他全身的肌膚就會產生一種撕裂的錯覺。這種來自皮膚以下的撕裂,那種感覺很難用語言形容。總之一句話,這是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