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玫瑰看着林明軒三人的反應,心裡尤爲滿意,一切在預料之中。她作爲女人聽了都有反應,更何況陽剛之氣充沛的他們,只是爲了計劃而搭上一個培養近十年的屬下,也不知道划算不划算。
“現在你們知道我能留住他並不是因爲武力了吧。”鄭玫瑰開口說,“你們不知道‘盜竊團伙’的實力有多強,所以不知道他們的可怕,但我知道。作爲一介女流的我,若是落在他們手裡,下場可想而知。這時如果你們不能保證什麼,我是不敢多說一個字。”
“聽說你是鄭姓年輕一代的翹楚,難道這案子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這事說出去也沒人信吧?”沈浩然皺着眉頭說,“還有,現在你盲目的向我們尋求保護,爲什麼你覺得我們有能力保護你?”
依沈大神探的觀察力及智商,再憑几年當警察的經驗,可以斷定這女人心裡有個算盤。她這樣說是想借他們的手來達到某種目的,只是爲什麼她會選擇他們?
見沈浩然這麼說,鄭玫瑰知道自己沒有一個充分的理由,這關很難過去,便拉出林明軒來做擋箭牌:“實話跟你們說,我之所以一見到你們就開門見山,他佔了很大因素。”
“怎麼扯到我身上了?我就一個窮小子,有什麼讓你這麼器重?”林明軒見鄭玫瑰把話題扯到自己身上,立刻表示不爽。你這話什麼意思,敢情讓我摸你、親你是因爲我有利用價值啊。
“你不覺得自己很厲害嗎?兩三下就讓謝志強乖乖的離開鎮,連號稱強勢鎮長的謝振龍也拿你沒辦法,甚至還進了他分管的部門,難道這些還不是能耐?”鄭玫瑰說話似奉承似譏諷,“還有,你惹了陳氏三兄弟、小霸王何畢德都沒事,難道你就不奇怪?仰或你覺得沒事是理所當然的?”
聽鄭玫瑰這麼一說,似乎還真有點道理。換作一個沒有能耐的人,得罪了鎮長沒事不止還做了官?得罪了流氓會沒事?這一切,都顯得不合符常理。能沒事只有一個理由,那就是別人怕你、拿你沒辦法。
“原來,我已經有這麼大能耐了啊。”隨後,林明軒露出得意的表情,“看來,以後在這鎮裡我也能夠橫行了。哈哈。”
見林明軒擺出如暴發戶的姿態,鄭玫瑰毫不留情地打擊他:“雖然你有能耐,但也僅限於你有能耐。現在的你勢單力薄的很,你若敢再囂張,難保那些混混不會騷擾你的家人,難保官方不會由上而下的打壓你家人,到時我看你還囂張個什麼勁!”
這話,確實打擊到林明軒,一直以來,他不敢動‘盜竊團伙’就是因爲這個。他知道一個人的力量很弱小,即使他如孫悟空般厲害也難逃如來佛祖的手掌心,故而他一直在尋找志同道合的夥伴,一直在按部就班地走好每步棋,就是爲了不打草驚蛇,爲了能將‘盜竊團伙’一擊即中。
只是‘調查組’來的太突然,有點打亂他的部署。也因爲最近過得太逍遙太滋潤,連續打了幾次謝志強,謝振龍這個做老子的連屁也不沒放一個,弄得他自信心有點爆棚。
又因爲田伯光緣故,弄得他有點目中無人,即使有江一凡這樣的人物出現,他仍自大自負,自以爲福緣鎮這地方沒人拿他怎樣。
此刻鄭玫瑰的話猶如晴天霹靂,讓他的大腦保持一絲清明。人不能太大意,一大意保準吃虧。現在沒人拿自己怎樣,不代表以後沒,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或許有一日自己也會這樣。
沈浩然不知道林明軒在反省,聽鄭玫瑰這麼說他有點心急:“鄭小姐,既然這樣,不知道可以讓我們看看證據嗎?早點了解案情,可以早點部署,到時你的人身自由就能早日解放。”
鄭玫瑰聽了這話猶豫一下,覺得自己在玩火,放着福緣鎮‘一姐’的身份不做,竟然做所謂的‘污點證人’,何其諷刺?!但若不這樣,自己的計劃何時才得以實現?
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就沒必要後悔,想通後的鄭玫瑰對沈浩然兩人點了點頭,打了個響指,酒吧的側門便進來兩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失蹤’的何大勇,女的姿色中上,胸器比鄭玫瑰差,罩杯介乎C與D之間,算是美女級。
“小燕,你帶他們去拿些資料。”鄭玫瑰衝那女喊了一聲。
“是。”那女應了一聲,深情地看了何大勇一眼,理也不理沈浩然兩人,又進了側門。
聽着能讓人全身麻醉的聲音,沈浩然知道這女是何許人,立刻收斂心神,俗話說的好,朋友妻不可欺,加上自己是來做大事的,怎麼可以沉陷其中?於是趕緊跟了上去,拿到證據纔是關鍵。
“林少。”何大勇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林明軒身邊,低聲道。
對着這稱呼,林明軒跟他說過,奈何何大勇是個牛脾氣,說既然跟了自己混就要懂得禮數,不然外人聽了會怎麼說?這點他也是認可,便默認何大勇這稱呼。
“知道錯了嗎?”林明軒淡淡的說。他還真氣何大勇怎麼這麼不爭氣,叫你跟個人卻跟到女人的牀上,還有比這更出息的事嗎?
“我錯了。”何大勇漲紅着臉說,頭都快貼到腳了。
鄭玫瑰看到林明軒這樣子不由替何大勇不值,哼道:“你還好意思說人啊?也不想想自己剛纔的豬哥樣,好歹人家面對誘惑時還堅持了一個多小時,可是你呢?聽說過‘上樑不正下樑歪’嗎?你現在還有資格教訓人啊!”
面對鄭玫瑰林明軒始終擡不起頭來,即使對方三番四次的挑釁,他也認了,也許這就叫做賊心虛。他無視鄭玫瑰,問:“說說怎麼回事吧,我不是讓你跟蹤何畢德的嗎?”
何大勇聽後連忙把一肚子苦水吐了出來,不吐不快,這事在他心裡如巨石一樣壓着,覺得辜負了林明軒對他的信任,也痛罵一頓自己怎麼這麼沒定力。
事情很簡單,一個星期前何大勇聽從林明軒的建議,盯緊何畢德這條線。一個星期下來多多少少有些收穫,知道何畢德跟誰接觸的多,都是些什麼人。但讓何大勇甚爲不解的是,每天何畢德都會來一次‘玫瑰酒吧’,每次都停留一個小時以上。
因爲酒吧人多眼雜,所以何大勇一直沒有跟進去看看何畢德在搞什麼。就在大前晚,他鼓起勇氣,跟何畢德進了酒吧。
在尋找何畢德過程中,有一女人上前搭話,初時何大勇不理她,奈何招架不住她的盛情,要命的是何大勇很沉迷她的聲音。於是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喝的不省人事,醒來時發現身邊多了個**的女人。
接下來做了什麼,何大勇不好意思說,林明軒也不想聽,他實在沒想到這地方會臥虎藏龍,只是簡單的交談就腐敗了他好不容易收來的屬下,讓他不得不對鄭玫瑰另眼相看,意味深長地看着鄭玫瑰,笑道:“鄭小姐,這時候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呢?”
“他一直想追我,不過我沒理他。”鄭玫瑰知道林明軒的意思,便解釋一下,“對了,如果你想要我用‘美人計’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我被人佔了便宜,到時你的心別不舒服就是了。”
這話說得林明軒尤爲尷尬,但他不得不承認鄭玫瑰真的很厲害,一下就看出他這點小心思。要是何畢德真的佔了鄭玫瑰的便宜,他心裡肯定不高興,以前的鄭玫瑰怎樣他不管,現在的鄭玫瑰他又是摸又是親又是抱,那就是他林明軒的人,我的人誰碰剁誰的手!
“如果不用美人計,有什麼方法可以制服他?”林明軒皺着眉頭,似自言自語又似問人,“他這麼好色,這事應該不用本人出馬,隨便派個人上去不是可以了?”
“林少想的真是輕鬆,你以爲小霸王是謝志強那貨能比的?”鄭玫瑰聞之生氣,“當初謝志強也說要追我,誰知道見我不搭理他,他就跟我的店員好上了。但是何畢德在我這酒吧進進出出近一年了,仍沒有對誰有過好臉色,那些人還沒開口就給他轟走了。”
“哦?”聽到這個,林明軒還真有些驚訝,沒想到何畢德還是有大毅力之人,若是他能爲自己所用,未嘗不是件好事,便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從外而內的孤立他,最好讓他面臨四面楚歌的困境,到時你再出面招攬他。”
“喲,看來林少是有想法了,竟想把何畢德給收了?”鄭玫瑰一聽就明白林明軒的心思,“若是林少有心走這條路,小女子給你暖牀又如何?但是你捨得現在的身份嗎?若是不捨得,你的胃口未免太大了,想黑白兩道都是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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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這又有何不妥?我不止要黑白兩道由我說了算,還要各行各業都是由我說了算。”林明軒大笑,笑的極其狂妄,“當今社會,每個人都有一個雄霸天下的夢想,尤其是男人。作爲男人中的翹楚,你覺得我會沒有?
沒有能耐時還好說,幻想一下就過去了,那時或許只求三餐溫飽。但現在有機會給我實現這夢想,結果我要是放棄了,不要說你會看不起我,就是我也看不起自己。”
“這麼說,林少真想爭霸天下?成爲人上人?”鄭玫瑰在不自覺中坐直了,神情帶着一絲興奮,“如果你真有統領四方的志向,我做你的小女人又有何妨,問題是你可以嗎?要知道,這世上會做白日夢的人不少,但能讓白日夢實現的人,卻寥寥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