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林明軒覺得整個人精神了很多,對自己裸 體倒沒多在意,因爲他一向裸睡。看着身下的席夢思大牀,他的記憶一下跳到昨晚那齊人之福的夢裡,隱約記得一龍戲三鳳的牀跟這牀差不多,如果是同一張牀,三女去哪了?
這下子可把林明軒給嚇壞了,要知道昨晚他基本上摸遍三女,都接過吻,最後還上了村花。這若是真的,還不出大事啊,常人怎麼可能接受得了一龍戲三鳳!
迅速檢查一下牀,發現沒有穢物,林明軒這才稍微鬆了口氣,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事,但這是什麼地方?爲什麼昨晚的夢那麼真實,真實到射了還沒有醒來?還有,射了不是應該有穢物的嗎?
緊接着一個個疑問出現,讓林明軒的眉頭緊皺着,低頭看看小明軒,見它一如既往的傲然挺立,只是有點疼,這是怎麼回事?以前也做過春夢,但醒來沒事啊,這次怎麼搞的?
坐在牀上的林明軒努力回想起昨天的事,好像最後幾人都喝醉了,但醉了不是應該在‘福氣來’的二樓嗎?怎麼會到這個地方?這又是哪裡?
昨晚的夢似真似假,林明軒一時難以分辨,不過這地方肯定有古怪,只要摸清楚這是哪裡,應該可以知道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推開房門,入眼的環境讓林明軒一愣,這…這地方怎麼那麼熟悉,不是‘福氣來’的地下室麼?隨後他迅速的推開第一扇門,裡面果然有一罈罈百果酒放在那,於是他想開另外幾扇們,看看柳茜茜她們在不在,結果一扭,不開,鎖着。
這下子林明軒淡定不下來了,對江一凡這人他一直敬而遠之,誰也不想面對一個會算命的人,自己的事人家知道的一清二楚,沒有秘密可言,若面對那樣的人壓力會很大。
這地下室並不是誰都知道,除了‘福氣來’的員工,只是他們的服務沒有那麼周到吧,竟然把自己弄到地下室,但其他人呢?昨晚會不會酒後亂性,真的什麼了吧?
林明軒這是第一次懷疑昨晚的夢是真的,要知道昨晚的夢存有很大疑點,摸着真實吻這激動,但最大的疑點是起身看不到任何人,牀上沒有任何痕跡,這明顯不合符邏輯。
皺着眉頭的林明軒回到地面,一樓靜悄悄,廚房、廁所不見一人,沒人看店的嗎?帶着一個又一個疑問來到二樓,見郭天仇幾人鬆着眼,精神不振地坐在凳子上釣魚,這副狀態還起來,沒病吧?
“軒哥。”林明軒上樓時腳步聲聽大的,故而他一上來,郭天仇幾人紛紛叫了一聲,隨後繼續‘釣魚’。
“你們沒有睡夠吧,起來幹什麼?”林明軒實在想不懂他們,困就好好睡覺,沒睡夠醒來找罪受啊,有這麼虐待自己的麼。
這話一出,幾人無奈地嘆了口氣,謝通天說:“軒哥,你以爲我們不想睡啊,問題是一醒來就睡不着,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聽到這話林明軒不由一愣,還有這等怪事?明明很困,醒了就睡不着,什麼邏輯啊,什麼道理啊。不知他們說真說假,反正他沒這感覺,便道:“有沒有見到小鳳她們?”
“沒有啊。我們醒來時就不見她們,軒哥你不出現的話,還以爲她們跟你出去了。”郭天仇眯着眼打着哈氣說。真的好睏,可是爲什麼就那麼清醒。
林明軒聽了沒說話,低頭想了一下,昨晚的事真的很詭異,跟這裡脫不了關係,相信江一凡會知道怎麼回事,可是該怎麼找他?現在還是出去外面好點,在這地方帶着總覺得心緒不寧。
“那我們走吧。”林明軒說了一句便轉身,一邊下樓一邊摸出手機打電話,先給唐夢瑤最後是謝小鳳,結果都是提示機主已關機。
經過一樓的櫃檯時,林明軒瞄到上面的車鑰匙很眼熟,下意識摸了一下衣袋、褲帶,什麼也沒有,便上前一看,發現車鑰匙下面還有張小紙條,上面有幾句話。
唐夢瑤:林明軒,我臨時有點事要先回家,有時間再跟佳怡過來。對了,手機沒電了,沒事的,別擔心。
謝小鳳:明軒哥,我跟夢瑤她們先走了,剛纔師父給電話我,要我回去跟一個案子,我就不跟你告別了。對了,我的手機沒電,等我充好了再聯絡你。
柳茜茜:手機沒電。先上班了。
這三段話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但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的夢給林明軒太深的印象,總覺得裡面又不妥,但又說不出不妥之處在那,只好拿着鑰匙收起紙條,出門了。
“你們這是要去哪裡?”來到奧迪車旁邊,林明軒開口道。
剛纔幾人洗了個臉精神了不少,謝通天想了想說:“我還是先回省城。有事再電話聯絡。”
“我也要回去上班了。”趙權貴跟着說,“回到那邊再睡,不然現在睡過頭,不知道醒就慘了。”
“我先回家睡一覺,到時有事大家就電聯吧。”郭天仇擺了擺手,說完就走,甚至瀟灑。古博士見此也說回去補覺,至於去學校的事睡醒再說。
很快幾人都走了,林明軒坐在車上一時間不知道去哪,昨晚的事給他太大沖擊,都不知道是真是假?讓他最爲糾結的是,哥我破處了嗎?
林明軒拋開所有雜亂情緒,這事想破頭也想不出答案,那何必爲難自己。想到現在自己好歹也是一名警察,應該到所裡報個到,露一露面,要不然辦案時同僚說不認識你就尷尬了。
奧迪車在福緣鎮很少見,所以一進派出所就贏得不少的目光,當中有幾個是林明軒的老熟人,楊勇跟**、戴小福等。
“楊哥,怎麼站在這發呆啊,又不是沒有見過。”林明軒笑着打招呼。
“我靠!我是見過但沒記住你的車牌,我還以爲所裡有重要的人來了呢。”楊勇笑罵一聲,“行啊老弟,幾天不見,你從一個犯人變成一個警察,說出去肯定嚇人一跳。”
說這話時楊勇的語氣有點酸,想想自己做警察經歷了多少才如願做個警察,可眼前的青年因爲得到所長的青昧,結果幾天就成了警察,比起自己不知道要幸福多少倍。一時感觸,說話就有點吃味。
“楊哥,你心裡也別不舒服,只要你一心爲民做事,我相信你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林明軒是什麼人,怎麼會聽不出楊勇的語氣有酸味,“我做警察是爲廣大民衆辦事,要是警察只做領導的狗,那還不如不做。
警察的責任是除暴安良,打擊罪犯,不是那些利益團伙的保護傘,是廣大民衆眼中公平公正的執法者,希望我們有共同的理想。”說着伸出一隻手。
聽到這番話,楊勇的老臉發熱,以前他雖然不是好人,但也不算壞人啊,哥們說話別那麼白好不好,有頭髮誰想做癩痢,在官場這個大染缸裡,誰能不受到污染?
“老弟,以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哥們就以你馬首是瞻。”楊勇伸出手,很認真地說。他想到林明軒的能耐,想到所長對林明軒的器重,跟着他混或許能混出頭。
“好!既然老哥這麼信得過我,以後是苦是樂,大家分甘同味!”楊勇的態度出乎林明軒的意料,回過神來的他緊緊握住楊勇的手,隨後拍了拍**、戴小福的肩膀,根本沒去理會楊勇心裡想着什麼。
“老弟,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雖然所長跟我們說過一下,但很多人你還不認識,老哥就帶你走一圈。”楊勇還算個細心的人,竟想到這事。
一圈下來,林明軒認識的人不多,一來派出所人員本身不多,加上現在派出所上下都頭疼盜竊團伙的事,所以林明軒認識的人十個不到,而他最想見的柳茜茜,人影都沒見着。
“楊哥,這盜竊團伙的事弄得你們焦頭爛額,手忙腳亂,到底查出一些線索沒有。”林明軒有心試探楊勇是否真心爲民辦事,“雖然派出所不大,但盜竊團伙的人在肆無忌憚的犯案,還抓不到人,是不是他們所裡有人?”
這案子的事楊勇一般不討論,做人要時常謹記禍從口出的真言。能一天作案二十起的團伙,勢力能不強大?所裡能沒人?恐怕對方在鎮委鎮**都有人,這麼強大的團伙沒事談論它,嫌小命長啊。
不過林明軒都開口了,想到剛纔自己的保證,楊勇便嘆了口氣:“老弟,老哥跟你交底吧。”一邊說一邊看着周圍,拉着林明軒坐到凳子上,小聲道,“據我所知,這事跟謝鎮長脫不了關係。”
“哦?”林明軒聞言挑了挑眉,“你是指謝振龍?”
“就是他。”楊勇壓低聲音繼續說,“因爲李鎮長快要退了,無心戀棧權位,所以謝鎮長現在可以說是鎮**第一人,至於鄺副鎮長等人在鎮**裡大聲一點說話都不敢。”
這點楊勇說錯了,不管李鎮長在不在位、退與不退,謝振龍都可以說是鎮**的第一人。
聽着楊勇嘀咕這麼多,林明軒並沒聽到謝振龍跟這盜竊團伙有什麼關係。這些只不過是謝振龍強勢的一面罷了,有底氣就可以強勢,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楊勇緊接着說了一句話:“你應該知道福緣鎮有幾大姓氏吧?”
聞言,林明軒幡然醒悟,謝姓是幾大姓氏之首,如果謝姓不點頭的話,盜竊團伙不可能如此猖獗。如今的盜竊團伙有點無法無天,看來是得到謝振龍的默認,只是謝振龍不想混了,竟敢無視‘安穩’政策?
莫非是因爲自己羞辱了一下他,又搞掉他一員猛將,所以想惹點事好好敲打鐘楚橋,甚至想搞掉鍾楚橋所長的位子?
林明軒低頭細想,覺得這不是沒有可能,只是他又有點不明白了。謝振龍是分管機關的直屬領導,出了這麼大件事,如果要問責,他沒理由脫得了身,那麼這老狐狸到底在算計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