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到底幫不幫我報仇?不幫的話我找別人去!”市委大院三號樓裡傳出這麼一道聲音,那囂張傲慢冷漠的語氣根本不是爲人兒子該說的。
剛四十出頭的劉雲飛正值壯年,一張國字臉的他剃了個頭發,顯得年輕幹練,此刻他抽着煙陷入無盡的沉默中,眉宇緊皺的他很自然地無視了劉夏的話。
“媽,你看看……你看看爸爸,每次都要我像龜孫子一樣求他,我到底是不是他親生的啊?”劉夏似乎早就知道劉雲飛這反應,於是轉身就旁邊美婦人的手,如女人般撒嬌道,“媽,你看看你的寶貝兒子渾身上下都沒有一塊好的肉,你看了不心疼嗎?你看了不難過嗎?”說完便撲進美婦人的懷抱,那臉還極其無恥的在那兩座山峰處磨蹭。
美婦人確實挺美,S形身材,前凸後翹,本錢十分雄厚,每個男人第一眼必定是看她的胸部。其次四十歲的她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出頭,皮膚光滑細嫩,臉色紅潤,一顰一笑都好像在放電,淫-盪到骨子裡的她任其怎麼做也難以遮住那股騷味,其大名胡春芍。
“呵呵。”被劉夏弄得咯咯大笑的胡春芍偷偷瞄了一眼不遠處的劉雲飛,見其像僧人打坐便沒有推開劉夏,淡淡道:“雲飛,人家都欺負到我們頭上了,你怎麼還可以這麼鎮定?你要是畏手畏腳不敢動手就直說,我可以讓我爸幫忙。”
面無表情的劉雲飛聽到胡春芍的最後一句時臉色變了變,當目光看到劉夏‘吃奶’的一幕眼瞳不由一縮,冷冷道:“劉夏,你還沒有長大嗎?要不要把你送去幼兒園教育一下?”
劉夏一聽瞬間挺直腰板,哼了一聲看也不看劉雲飛,胡春芍一見頓時不樂意了,同樣冷聲道:“劉雲飛,你喝什麼喝?是不是覺得現在做了副書記,是大官了,就看不起我們母子倆?可你別忘記,你之所以有今天是因爲誰!”
胡春芍的語氣帶着冷嘲熱諷,本來就心煩意燥的劉雲飛此刻聽了更加惱火,但一想到眼前女人的父親他就不得不壓住心中的怒火,嘆了口氣道:“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春芍,這事我會想辦法,你別操心。”
“你能想什麼辦法?你昨晚到現在這話說了多少遍了?你有想到辦法嗎?”劉夏不適宜的開口,雙手抓住胡春芍的手不停的晃,一臉不高興的打起報告起來:“媽,你別聽爸的話,他只是在敷衍你,他根本就不疼我不愛你。媽,還是你幫孩兒想辦法吧。”說着便留下兩行清淚。
與他對視的胡春芍一看心都碎了,一邊替劉夏擦眼淚一邊小聲說別哭了,隨後柳眉豎起地瞪着劉雲飛,冷聲道:“劉雲飛,今天你要是不給個準確的答案我,你那都不準去!以後也不要上我的牀了!”
劉夏一聽心裡暗暗竊喜,同時目光瞄了瞄那高聳的部位,那呼之欲出的巨-乳看得他食指大動,要知道這可是他無數次打灰機的幻想對象。
“春芍,你知不知道這林明軒是什麼人?他可是……”
“我不管那林明軒是什麼人,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辦法?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打算幫夏兒出頭?”不等劉雲飛把話說完,胡春芍便無情地打斷了。
看着胡春芍那不可理喻的樣子,劉雲飛忽然嘆了口氣,心裡感到無盡悲哀,然而自己之所以有今天又能怪誰呢?這一切不是自己自導自演的嗎?若不是大學時自己設法讓她懷上孩子,自己今天能有這成就嗎?
抽着煙的劉雲飛回想着這些年的事,如果有選擇的話他真的不知道該選擇一條新路還是走回如今的舊路,或許任何人都不可能放棄可以一躍而就從而輝煌騰達的道路吧。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劉雲飛按滅菸頭,妥協道,“林明軒這人不簡單,我得找謝如龍和李長壽談談,相信我們三個人出手成功率會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爸你說真的?”劉夏極爲激動地看着劉雲飛。
劉雲飛搖了搖頭,心裡又嘆了口氣,想着都幫了那麼多次也不在乎這一次,於是當着他們的面掏出電話:“喂,是謝大哥嗎?我是雲飛……對對,就是想聊一下他的事……好好,我這就過去。”說完人已經站了起來,電話一掛便淡淡地說:“我出去了。”
見劉雲飛出了門,劉夏便激動地跳起來,高興地說:“媽,謝謝你。”說完便以雷霆之勢親了胡春芍一下,雙手順勢環抱住胡春芍,嘴裡不停的謝謝,雙手則不停地摸胡春芍身體各處。
……
李家算是大戶人家,李長生的爸爸、爺爺、太爺爺都是官,至於大官小官就不知道,就算沒有以前的根底,就憑他兩兄弟一人是常務副市長一人是中醫院院長,便足夠條件擁有一座佔地十畝的超級豪宅。
保成區離荔城區的交界處能擁有十畝地皮,這不是說擁有幾千萬的固定資產那麼簡單,也不是說尼瑪成了千萬富翁很威風,而是說這象徵着權力地位,因爲只有權只有勢的人才能擁有那麼多地盤。
一輛車駛進了那龍飛鳳舞的‘李府’,隨後李長生挺着大肚子上了三樓,找到了正享受冰火九重天的李澤天,故而李澤天對李長生的到來有些不悅,皺着眉頭道:“有什麼事嗎?”說完一手按住那想要離開的女人的頭。
李長生對此表示很驚愕,他根本就不明白怎麼消失一段時間的兒子回來後就變了樣,但不管怎麼變都是他李長生的種,所以他沒有在意那麼多,直接道:“早上我跟林明軒見面了。”
一臉享受的李澤天聞之皺了皺眉,淡淡道:“怎麼回事?你們怎麼會見面?”
“早上我接到兄弟幫幫主的電話,說有個人需要到中醫院治療要我好好招待,不想那人居然是林明軒。”李長生儘量簡潔道,“隨後我跟他說了幾句話,當中他提及到你。”
“哦?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跟你是朋友,知道你有傷在身就想來拜訪你。”李長生老實道。
“朋友?拜訪?”李澤天嘀咕一下,隨後冷笑道,“恐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見李澤天想法跟自己一致,李長生便擔心道:“兒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的傷林明軒怎麼會知道?聽你的語氣,他不會是想對你不利吧?”
“爸,這事你不用擔心,他想對付我也得要有時間才行。”李澤天淡淡道,“林明軒得瑟不了多久,他得罪了那麼多人,總有人會收拾他。”說完揮了揮手,然後雙手放在蹲着的女人頭上,讓她與他弟弟更加貼近一點。
李長生見此搖頭嘆氣,想着自己午飯都不吃就急忙忙地趕回來,沒想到迎來的卻是這態度,心中慼慼然的他便打電話叫來一個**,心想努力耕耘吧,最好一炮得子。
……
中醫院,副院長賴天成的辦公室,但坐在辦公桌那張椅子的卻是林明軒,而辦公室的主人賴天成只能站在他身邊。
賴天成看着身邊男人一臉陰沉,經歷過無數風雨的他自問見了市委書記、市長都能坦言以對,可面對身邊年紀不過二十來歲的青年,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可見林明軒的氣場有多強大。
“賴院長,你對這事可有印象?”放下手中的文件,林明軒看着賴天成面無表情道。
“林少,這事我並不清楚,因爲那時我剛調過來做副院長。”賴天成低聲道,“記得這事有人向我提過,但根基不穩的我並沒有理會這事。”說着便低下頭顱。
林明軒聽後沒說話,左手敲打着桌面,右手抽出一根菸並點燃,剛纔還無比陰沉的臉此刻面無表情,看不出是喜是憂,吐了個菸圈淡淡道:“這個叫藍山的主診醫生不在這裡了吧?這事醫院裡還有誰知道?”
賴天成沉思一下,只是一時間他哪能想到什麼,最後靈光一閃,有些激動道:“林少,王從一直是這方面的權威專家,按道理這手術應該是他做的,結果卻由一個名不經傳的人做……”
下面的話賴天成沒有說,因爲聰明人都知道里面大有文章,說穿了就沒有意思。而林明軒聽到王從這名字,不由想起之前王從怪異的神情,便道:“你把他叫來問問。”說完閉着眼叼着煙,心裡盤算着怎麼對付劉夏這狗日的王八蛋,這人渣留他在地球一天都是污染空氣。
五分鐘後正在吃午飯的王從推開辦公室的門,首先對已經坐回自己的位子的賴天成打了聲招呼,目光隨意一掃,當看到沙發上的林明軒眉頭微皺,臉色變了變,隨即亦點頭問好。
“王從啊,你來了中醫院多久了?”賴天成開頭便是無厘頭的話。
王從愣了一下,回答道:“有五年了。”
“那你有沒有算過這些年裡救了多少人?”賴天成緊接着道。
王從眨了眨眼,有些不明白賴天成的葫蘆裡賣什麼藥,不過救人是很有意義的事,所以他記得大概人數,可賴天成並不給機會他說出來,又道:“王從,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可以說救人是義務,所以你不記得有多少人我是相當高興地,因爲你是一個有高尚情操的人。但,你記不記得死在你手裡或間接死在你手裡的,又有多少人呢?”
此話一出,王從臉色劇變,整個人都愣住了,對賴天成扔來的的文件視若不見,但耳邊卻傳來清晰的聲音:“你自己好好看一下這檔案!如果你還有良心的話,就跟林少說出當年的案情!”
隨着這聲音消失,低着頭的王從睜開眼,不想入眼卻是兩張早已刻在他腦海裡的相片,其中一張相的主人赫然是黃綵鳳的母親肖柳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