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純小護士雯雯將周狼帶到了坐診室。
坐診室內有辦公桌和長凳,還有電腦等等,設備不僅相當齊全,還是全新的,單從這些細節來看,鞏漢院長對周狼那不是一般的重視,而是準備將周狼打造成市人人民醫院的招牌。
現代醫院的科室劃分已經是很明確了,病人就診之前,先要選科室,眼睛有病的選眼科,皮膚疾病選皮膚科,不能有皮膚病的去看眼看,可謂各科室各司其職,不像以前的中醫看病那樣,無論是內科外科,都是一個醫生看。
周狼坐診室外面掛的牌子卻是很特殊,他不屬於任何科室,而是單獨的“疑難雜症”專家門診。
華夏人口衆多,就醫是一個比較大的問題,像市中心醫院這種三甲醫院,基本上是人滿爲患,至於專家門診那就更是如此,一些比較出名的專家那要提前預定,甚至是找關係才能排上號。
周狼在辦公室裡面呆了半個小時,他旁邊的專家門診都是門庭若市,而他這裡卻是門可羅雀,別說病人,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第一是因爲他這個專家門診是今天才開出來的,病人掛號一般都是掛相應的科室,沒人知道,自然也就沒人掛什麼疑難雜症。
此外有病人站在門口觀察過,不過當那些病人看到周狼這麼年輕之後,都對周狼的醫術表示懷疑,因此沒一個人找周狼看病,病人還是比較相信比較有經驗的老醫生,周狼這麼年輕就在這裡坐專家門診,這讓他們很是懷疑。
沒有病人,周狼就在玩工作電腦,上上網什麼的,反正他在這裡兼職也沒有什麼固定的指標,他也不靠這點醫院的工作生活。
周狼不急,他的助手雯雯卻是急了,作爲護士,基本工資低得可憐,主要靠拿提成,若是沒有病人來就診,她怎麼拿提成?如果沒有提成,靠着那點基本工資,她怎麼生活?
“周醫生,沒人來看病,這可怎麼辦?”雯雯着急地道。
“不用擔心,這個問題我來解決,等下你不嫌病人太多了就行了。”周狼卻是笑道,他對自己的醫術那是絕對自信的,而且他已經想到了解決沒人來看病的方法。
“現在一個病人都沒有,我哪裡會嫌病人多。”
雯雯道,她覺得做周狼的助手怕是不是拿到多少提成了,她準備下午就去找鞏漢院長,讓鞏漢給她換一個位置。
她是鞏漢院長的一個遠方親戚,鞏漢院長這點面子還是會給她的,她不知道是,如果她不是院長的親戚,院長才不會給她一個跟在周狼身邊學習的機會,要知道周狼可是真正的神醫,醫術還在飛雲寺的方智禪師之上,而方智禪師是國家級名醫顧問團的人,如果可以跟在周狼身邊學習醫術,那不知道多少人會打破腦袋來爭取這個機會呢。
“好,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周狼笑了笑,開始起身,站到了門口。
周狼的對面,是內科專家門診,走廊裡面的長椅上都坐滿了人,很多人在排隊。
身爲專家,卻在上班時間閒得站在門口,周狼的舉動吸引了走廊一面不少病人的注意。
“那醫生這麼年輕就是主任醫生了,這也太扯淡了吧?”
“他肯定是走關係進來的,來混工資的,不然的話咱們沒一個人找他看病?”
“我聽說市中心醫院的醫生醫德不錯,管理也嚴格,沒想到卻有這樣的事情
有人還竊竊私語了起來,這些人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周狼的聽力卻太過驚人,因此這些議論之聲就非常清晰地落入了他的耳中。
周狼卻是好像沒聽到這些一般,他的眼神在走廊裡病人的身上一一掃過,然後就看着內科專家門診的門口。
大概十分鐘之後,一位四十多歲的臉黃肌瘦的男子走進了內科專家門診,他的年紀差不多的老婆和一個二十歲左右的漂亮女兒則是在走廊上的椅子上等着,顯得很是焦急。
不到十分鐘,這位男子就沒精打采地走了出來,那起色比走進去的時候更加差了幾分。
“爸,你的病怎麼樣了?”面黃肌瘦的男子的女兒馬上起身問道,關切之意溢於言表。
“還能怎麼樣,醫術說胸腔裡面全是御血,沒個上百萬不動幾十次手術,怕是治不好了,我早就說過我這病不用治了,完全是浪費時間和錢。”
面黃肌瘦的男子嘆息道,他說話的聲音非常的虛弱,似乎不敢稍微用力說話。
聽到他這麼說,他的老婆和兒女的眼眶一下就溼潤了起來,他們只能勉強溫飽,哪裡有那麼多錢去治病?
“好了,不要哭了,走,我們回家去。”面黃肌瘦的男子道,然後就緩緩往前走。
看着這男子一家這般模樣,等在走廊裡的病人和病人家屬無不嘆息,要是不出什麼意外,這個男子肯定會因爲沒錢不久就會死去,因爲這個男子已經病入膏肓了。
“叔叔你好,你的傷的確比較嚴重,但並無性命之憂,也不用花那麼多錢,要不我給您看看?”
就在面黃肌瘦的男子要離開的時候,周狼卻是走到了他的面前,言辭懇切地道,他要吸引病人來看病,當然要先露一手,如果他治好了被其他專家判定沒得救了的病人,自然會起到很好的廣告作用
“你能治我爸的病?”
面黃肌瘦的男子的女兒看着周狼,一臉不相信地道。
先前的內科專家,在飛雲市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這位專家都說了要花上百萬的錢才能治好,難不成眼前這個小年輕比那專家還厲害不成?
“當然呢。”周狼自信地道。
“沒一個人找你看病,你的醫術能高明到哪裡去,年輕人,你就別浪費我的時間了。”
面黃肌瘦的男子道,從內心他已經完全放棄治療了,他說話都很費力,似乎怕牽引到胸腔裡面的內傷,引起內出血。
“我的治療會立竿見影,給我半個小時的時間就行。”周狼道。
“年輕人,你就不要多費口舌了,就算我們就算要繼續治療,那也得去省裡的大醫院,你這個主任醫生太年輕了,我信不過。”
面黃肌瘦的男子的女兒想了想也道,沒人找周狼看病,那肯定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周狼的醫術太差,差到慘絕人寰,這種慣性思維讓她做出了錯誤的判斷。
“我會馬上讓你相信我。”周狼忽然一動,右手忽然一動,往面黃肌瘦的男子的胸前探去。
很快,這男子就被周狼的一根手指點中。
“你要幹什麼?”這男子的女兒卻是大驚。
“當然是給你爸治病,你現在問問他,是不是舒服了很多?”周狼微微笑道,他的手快得帶起了殘影,在面黃肌瘦的男子胸前連點了十幾下。
“老爸,你怎麼樣了?”
男子的女兒緊張地問道。
她老爸本來就是個病秧子了,說話都不能大聲,胸口哪裡能被人疾點?要是他老爸出了事情,估計她會和周狼拼命。
“咦……我感覺好像很是舒服……氣順了許多……”
讓這個女孩奇怪的是她的父親竟然臉帶喜色地說道,剛纔周狼在他的身上點了幾下之後,他感覺胸口沒堵得那麼厲害了,呼吸也順暢了一些。
“這位叔叔,現在可以讓我給你看看傷了嗎?”周狼微微笑道。
“周醫生,不知者不罪,先前我和我女兒不知道您醫術這般高明,言語之間多有得罪,還請不要見怪。”
面黃肌瘦的男子道。
“裡面請吧。”周狼卻是毫不見怪地道。
面黃肌瘦的男子臉上一喜,就像是遇到了救星一般,跟着周狼就往專家門診的辦公室往裡走。
“父親,你怎麼相信這個小年輕的話?”男子的女兒卻是急了,她是想救好她的父親,但是卻不想被周狼坑了,還要花那個冤枉錢。
“你怎麼說話的,剛纔周醫生只是點了我幾處穴道,我整個人就舒服多了,小孩子別亂說話。”
面黃肌瘦的男子道,他生怕因爲他女兒的出言不遜引起周狼的反感,不給他看病了。
女孩子被她父親說了一頓,這纔沒說話了,和她母親一起,跟着周狼和她父親進了專家門診辦公室。
她嘴上雖然不說,但她明顯還是信不過周狼的。
走廊上的病人和家屬看到這一幕,都對這事產生了好奇,大名鼎鼎的內科專家看不好的病,一個小年輕能看?
不少人都跟着進了周狼的房間,想看周狼怎麼治病。
“諸位,你們要看我治病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那就是保持絕對的安靜。”周狼招呼了這些圍觀者一聲,然後對雯雯道:“記錄一下病人的姓名、住址、年齡。”
這男子叫黃忠宇,是個建築工人,施工的時候被重物砸了胸口,內部積血,造成了嚴重的內傷。
“你這傷起碼是十天了,爲何現在纔來治啊?”周狼在給黃忠宇把脈之後道。
“還不是家裡沒錢,建築公司又扯皮不肯陪多少錢。”黃忠宇的老婆嘆息了一聲解釋道。
“這傷花不了多少錢,最多五百塊錢讓你復原。”周狼卻是道,然後吩咐助手雯雯,推了一個擔架牀來,讓黃忠宇躺在了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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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狼一邊解釋,一邊拿出隨身攜帶的一盒銀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