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已經被你們分辨出來了,我也該走了!”
在幾個人爭搶的時候,清虛道士站了起來。
幾個人立刻停止了爭吵,楚經國情真意切的說:“道長,您今天幫了我們大忙,您先別走,等會兒我們幾個競價,不管誰得到了,都必須得請您吃飯!而且,還要給您報酬!”
“這話沒錯,道長,等會兒我們就擺一個滿漢全席,宴請您老人家!”韓城也附和。
“報酬也不許得給,道長,您的道觀在哪兒,我給您捐十萬,不,一百萬!”潘立輝財大氣粗的說,但眼裡卻透着生意人的精明,他這是在巴結清虛道士。
清虛道士卻雲淡風輕,不追名逐利視錢財如糞土的姿態:“我雲遊四方,沒有道觀,如果幾位真想感謝我,就多關心關心那些需要幫主的芸芸衆生!”
“告辭!”清虛道士說走就走。
“道長……”潘立輝想挽留。
“道長是真的世外高人,他既然要走,我們只能恭送!我知道道長暫時住的道觀,等會兒我們去捐錢就是了!”楚經國說道。
這時候,清虛道士和徐哲都要走到門口了。
洪峰無意間瞥見了吳辰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那笑有一絲嘲弄,有一絲好玩兒,有一絲看熱鬧的戲謔。
這種笑讓洪峰不舒服,然後他就知道吳辰爲什麼會那麼笑了,那是對他的不屑,對這羣人的蔑視。
洪峰是找吳辰來鑑定古董的,結果他連問吳辰都沒問,就斷定這是真的,而且無論如何都要買下!
這,也是對吳辰的不尊重!
“吳先生,對這件古董,你有什麼看法?”洪峰畢竟是大老闆,經歷過各種事兒,臉上或許有過一絲尷尬,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問的並不走心,只是象徵性的,例行公事似的,而他期待的答案是,吳辰說沒看法。
“洪總,你糊塗了吧,一個黃毛小子有什麼看法?”潘立輝嘴角帶着譏諷。
“我倒希望他有別的看法,我也希望你能相信他,這樣我們就少一個競爭對手!”
韓繼業眼裡帶着蔑視,不懷好意的笑着,他是打心底厭惡年紀輕輕就稱大師的人。
吳辰掃了一眼這些無知的人,嘴角一抹淡笑,對洪峰說:“洪總,您是希望我說真話,還是說假話?”
楚經國冷淡的說:“小子,我看你是在說胡話!”
“真話怎麼說?假話怎麼說?”洪峰把吳辰請來,要給與他應有的尊重,最起碼的讓他說話。
這時候,情緒道士和徐哲都走到門口了,都打開門了,不由的頓住了身形。
吳辰瞥了一眼清虛道士和徐哲,說道:“假話是,清虛道長說的沒錯!”
一聽這話,放家裡的人都炸毛了。
“小子,你的意思是,真話就是這龜殼不是法器了?”韓繼業譏諷道。
“小子,你最好明白你在說什麼!”楚經國一臉憤怒,清虛道士是他請來的,而且人家已經各種證明了龜殼的確是法器,吳辰這種話無異於打他的臉。
“你錯了,這龜殼是真的法器!”吳辰笑道。
“你他嗎敢耍我們是吧?知不知道後果?”楚經國怒聲斥責,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洪總,你就找這麼一個跳樑小醜過來給你鑑定?你的眼光什麼時候這麼差勁了?”潘立輝看着洪峰,說着風涼話。
洪峰面子上很過不去,臉色發沉,斥責的語氣對吳辰說:“吳先生,你最好是把話說清楚!”
吳辰聽的出來,洪峰的話裡帶着威脅,而自己如果不說明白,恐怕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
他嘴角淡淡一笑:“我的話只說了一半,你們激動啥?”
“我要說的真話是,這龜殼是真的法器,他們幾個也是真的騙子!”
吳辰指着尖嘴猴腮的六子,徐哲,以及清虛道士說道。
“哪來的混小子,你他嗎吃飽了撐得,居然當着這麼老總的面胡說八道?”
六子本來還在寶物即將賣出去的喜悅中,聽到這話立刻跳了起來,怒罵道。
“行了,別演了,你們三個合起夥來騙這幾個大傻帽,別人看不出來,我一眼就識破了!趁着他們還相信龜殼是真的法寶,你們趕緊滾蛋吧!”
吳辰手背朝前撥着,驅趕蒼蠅似的。
“洪總,潘總,韓總,楚總,我是一個月前就找到你們了吧?我是外地的你們也知道吧?我只是今天才和清虛道長和徐掌櫃見面吧?”
六子很委屈,很悲憤,很生氣的說:“你們如果不想買就說不想買,買不起就說買不起,何必找這麼個人胡胡說八道?”
六字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們都是商人,你們不會是故意找個人這麼說,便宜買走我的龜殼吧?你們也太陰險了吧!”
“小子,你可以說我學藝不精,但你敢侮辱我的恩師是騙子,你必須的爲你的言行負責!”
徐哲一臉就怒了:“洪總,這小子是你帶來,你說怎麼處置吧!”
在場的幾個老總很生氣,尤其是楚經國:“洪總,人是你帶來的,你說怎麼辦?”
面對所有人的興師問罪,洪峰腦袋有點大,覺得很沒面字,很後悔輕信別的話,去皖南請什麼吳大師。這種人怎麼可能會是古董鑑定大師?怎麼可能贏得了蔣玉堂?
但現在他能怎麼辦?訓斥吳辰一頓,不給他剩下一半的酬勞就是了。總不能殺了他。
就在洪峰要開口的時候,清虛道士和顏悅色十分大度的說:“既然這位小友說我們是騙子,自由他的道理,何不讓他把話說完?”
“道長,他都那麼說您,您都不生氣,您可真是得道高人!”潘立輝恭維的說。
“小子,道長讓你說,你倒是說啊,不過等你說完,老子一巴掌呼死你!”六子惡狠狠的說。
“吳先生,給清虛道長道歉!”洪峰開口對吳辰說。
吳辰覺得可笑:“洪先生,如果不是我答應了琳姐會幫你,你就是被騙的傾家蕩產我也懶得說半句話!不過之前我收了你的錢,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告訴我知道的,信不信隨你!”
吳辰指着龜殼說:“衆所周知,河圖洛書出現後,古代最開始用來占卜的東西就是龜殼,活的越久的玄龜的殼算的越準確這的確不假,但哪怕是一億年前的龜殼也不能完全算出一個人的命運。”
“這龜殼的確是法器,能夠調節溫度,也能夠護主,都不假!”
吳辰泛着淡淡的冷笑:“但你們就不好好想想,這等於是無價之寶的法器問麼會賣給你們,自己留着豈不是多了一條命?”
“我家裡缺錢,要不然這麼好的寶貝我怎麼捨得賣!”六子急忙解釋,說的很有道理的樣子。
“你缺錢?之前來的時候你就說,這是第三次了,你剛剛也說從你第一次接觸洪總他們已經一個月了,如果你真缺錢,掛在拍賣行,有懂行的早就買走了!”吳辰譏笑着說。
“我後來借到了錢,就不急了,小子,你少他嗎往老子身上扯,你他媽要說不出所以然,老子讓你吃不來兜着走!”六子滿臉冷哼。
“既然你不說實話,那我就替你說!”
吳辰指着龜殼說:“我之所以說他們都是騙子,是因爲法器都是有使用次數的,當這小子把龜殼拿出來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法器最多隻能在使用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