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順發摸了摸下巴,爽朗一笑:“敢愛敢恨是真漢子。小友暫且留步。”
張琳也回過神來,連忙拉着吳辰道:“好弟弟不要生氣了!這事兒是金叔不對。你不要記在心裡。爺爺久病,前些日子又出了一些變故,大家難免草木皆兵!”
好歹張琳也幾次相幫,吳辰也不想太難看,臉色緩了緩說道:“琳姐,我不是什麼大人物,自然不足以取信與人。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尊嚴!”
“……”張琳默然,對上吳辰亮晶晶的眼睛,莫名生出了幾分敬佩。畢竟能在張家如此硬氣的人,少之又少。而吳辰年紀不大卻敢憑一股正氣昂首。
吳辰只是一頓,又道:“而且,我也不是你口中的什麼內勁高手!”
金大川自然不信,只覺眼前這個年輕小子狂傲不羈,可不是能隨便拿捏糊弄的主兒。
拱了拱手,苦笑不已:“小夥子,男人海量,這次是我姓金的冒昧,來日若有所譴定然不辭!還望能不計前嫌。”
“小辰!算姐求你了!”張琳是第一次聽說爺爺中毒,以往醫生卻沒有一個查出來的,此時對這說法深信不疑。唯恐吳辰真負氣離開。
管你是高官顯貴還是梟雄霸世,病困面前,都是不堪。
俗話說醫者仁心,加上張琳軟語相求,吳辰擺了擺手:“我試試吧。”
重新撩起張順發的褲管,血玉瞳下,吳辰仔細觀察,也吃了一驚,中毒不假,但不是普通的毒物。
血管之中的污黑竟是密密麻麻的蟲!
“幫我拿一盒銀針來!”吳辰挑眉說道。
張順發的病一直是按照肌肉萎縮在治療,常有鍼灸,鍼灸針這類東西倒是都有備。
張琳麻利的拿了鍼灸針給吳辰。
直見吳辰結果針熟練消毒後,眨眼就是七八針紮了下去,天道訣運轉,而真氣隨着針尖不斷的衝擊血管中的污黑蟲。
隨着針尖不斷拔出,只見帶着黑蟲屍體的血液從針孔流出,觸目驚心。
片刻之後,吳辰滿頭大汗,而血玉瞳也因真氣不足無法維繫。
張順發只覺一股氣流在腿腫亂竄,這種奇妙的感知讓他確信金大川口中的話。
頓時對吳辰多了幾分尊敬,見狀說道:“小友可以先歇歇,病了這麼久,根治也不在這一時。”
吳辰點頭停下動作,結果張琳遞來的茶水,皺眉沉思。這蟲子數量龐大,卻也不是寄生蟲類,是毒物。
想到這兒,吳辰突然想到了天道訣中的另一種解決辦法,想了想說道:“照現在的方法,最起碼需要一個月纔可能將毒蟲清理乾淨。我想換個辦法。”
張順發此時對吳辰的話是深信不疑,道:“小友儘管說。”
吳辰道:“我需要三天時間準備藥丸!”
“需要什麼藥材,小友只管說,我一定配合尋來!”張琳迫不及待的說道。
吳辰點了點頭,拿過筆當場筆走龍蛇寫了一封藥方:“琳姐找齊了藥材,送到會所給我就行!我制好藥丸會找你。”
張琳連連點頭答應,忍不住問道:“是不是清理了這毒,爺爺的病就會徹底好起來?”
“對,老爺子當年想必也是練家子,身體素質非一般。這藥丸下當年練功的隱疾也能根治。”吳辰淡淡說道。
此話一出,在場三人都是震驚!吳辰連老爺子當年是練家子都知道,隱疾竟也能診出!
他們豈知天道訣包羅萬象的見識,加上血玉瞳的透視,任何身體症狀都逃不過吳辰的雙眼。
“看來我的病,要多多仰仗小友了。這張卡片,還請小友收下,多多感謝了!”張順發從身上掏出了一張鉑金色的卡片。
看起來像是一張普通的名片,可上面除了張順發的名字,更有閃亮的鉑金vip字樣。
張琳微微驚訝,道:“這卡片是爺爺的私人名片,也是張氏企業尊貴會員的會員卡,在任何與張氏有合作的產業下都享受免單待遇。”
吳辰本來只當是名片接了過來,聞言微微一愣,免單待遇,這也太大方了吧?按照這個說法,他此刻在這小樓拿什麼都是免費的,而這裡的古玩哪樣都是價值不菲的。
更何況,張家所涉領域又豈止古玩?
沒等推辭,張順發就又道:“小友千萬不要拒絕。老夫一點心意。”
轉念一想,吳辰也知,這卡片只是張家有意交好的意頭,便也不推辭,收了起來:“那就謝老爺子美意了。”
客套了幾句,吳辰在張琳的陪同下,走出小樓。
“小辰,你可把我騙慘了!”張琳一出那間房,又恢復了平素的妖冶,玉指點了點吳辰的腦門。
吳辰摸了摸鼻子,乾笑道:“我哪兒有騙你。”
“還說自己就是個學生!哪所大學能培養出你這樣厲害的學生?你知道金叔是什麼來歷麼,能讓他折服的大學生,我可沒見過!”張琳嬌哼了聲。
吳辰老臉一紅,苦笑道:“我當真就是醫科大的學生,不信琳姐去查。”
“……”張琳美眸定格吳辰身上片刻,見他臉上一臉認真,咯咯嬌笑:“管你是幹嘛的,反正你答應了治好我爺爺!”
“琳姐放心!言而有信纔是真男人!”吳辰笑笑,揮手告別。
看着吳辰離開的背影,張琳秀眉微蹙,她既然敢招吳辰來,自然是查過的,吳辰不但的確是醫科大的學生,往上三代底子都是乾乾淨淨的,哪兒上的中學,假期在哪兒勤工儉學,都查得一清二楚。
實在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有什麼非同尋常的地方。
也正是因爲如此,張琳纔在上一個按摩師出問題後,第一時間聯繫了吳辰。
萬萬沒想到,這個吳辰也不簡單。
發呆了片刻後,張琳回到了樓上,此時張順發和金大川正一臉凝重。
“琳琳,這小妖怪到底是哪兒蹦出來的?”張順發沉聲問道。
張琳也不隱瞞,把認識吳辰的前因後果都說了一遍。調查細節也如數詳述了一遍。
張順發和金大川對視片刻,都是滿臉不敢置信。
“爺爺,到底怎麼個意思嘛!?”張琳在張家頗受老爺子寵愛,語帶幾分撒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