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到了。
豪華氣派,每個角落都能反射出,這座別墅的主人很多金。
許開路的手裡有十多個億,而且很捨得花,所以他的排場向來都是很大的。
林楓的眼裡,身高175左右的許開路甚至是有點瘦小,雖然已經快是六十歲的人了,可從他那帶着歲月痕跡的臉上還是能看出來,年輕的時候他很帥,而此時他的身體也非常健朗。
許開路的身邊跟了好幾個魁梧精壯的男人,那些人看林楓的眼神有點奇怪,就好像他們的拳腳隨時都可能落到林楓的身上。
估計他們都習慣了用這種眼神看人,爲的自然就是營造出一種威懾力了。
很多時候,威懾力都要比真刀真槍更管用,威懾住了別人,是不用負責任的,可如果把人打趴下了,就可能惹來麻煩。
別說是有十來個億的煤老闆了,就算有上百個億的集團大老闆,身上同時掛着各種場面上的頭銜,也會很怕麻煩上頭的。
“老爸,我們進去。”
“先不着急。”許開路道。
許青媛都有點尷尬了,已經是讓林楓在別墅院落中站了至少三分鐘。
此時的林楓有點拘謹,在許開路的眼裡,林楓甚至是有點青澀。
就這個生瓜蛋子,他會是木風?
就這個生瓜蛋子,他會是高手?
許開路不太相信,眼前站着的就是那個寫出了能吸引他的小說的人。
“你真是木風?”
“許老闆,我就是網絡作者木風,你能喜歡我的書,我很高興。”林楓道。
也許真是他。
他自己說是。女兒也說是,估計是錯不了。
許開路道:“你會功夫?”
“會一點。”
“一個人能打幾個人,我指的是沒練過的。”許開路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既然不敢說,那就是有水分。許開路對林楓的評分瞬間就低了不少。
許開路對功夫少有研究,在他的眼裡,塊頭大的人一般比塊頭小的能打,他並沒有從林楓的身形中看出更多的端倪,只是覺得林楓還算是魁梧。
“三個普通人能對付我嗎?我說的是那種沒什麼街頭打架經驗的人。”
“差不多。”
“五個呢?”
“差不多。”
“八個呢?”
“差不多。”林楓道。
許開路的眼睛都瞪了起來,心說。你可真是個扳機,而且是個大扳機,怎麼我問你什麼,你都說差不多。
許開路給身邊的魁梧猛男一個眼色,意思是,你試一下他的身手。
那個身高與林楓相當。可身體看上去卻比他粗壯了很多的男人猛地一拳就朝他的臉打了過去。
這人的出拳速度夠快的,一看就是那種很喜歡速戰速決的角色。
林楓閃避的同時,膝蓋提起撞到了他的腰上,魁梧男人的身體頓時歪斜,林楓拽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來,對着他的肚子又是一拳。
啊嗚。
魁梧男人彎身下去。面露痛苦,林楓鬆手的瞬間他就蹲到了地上,如果不是礙於面子,就倒在地上打滾了。
快狠準!
頂級高手?
許開路開始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林楓,片刻後道:“功夫不弱,你的是正經八百的功夫,不像有些人,就是花架子,進來!”
終於到了客廳。
真是很豪華,瞬間就將林楓那套豪宅的客廳給比得灰飛煙滅。
媽的!
這也太捨得花錢了。
坐到世界頂級的高檔沙發上。林楓的目光卻被茶几腿吸引了,那種高貴絢爛的色彩,莫非是玫瑰金?
如果真是玫瑰金,那簡直就是燒包到了極點,因爲玫瑰金在製成工藝品後。平均下來每克的價錢超越了白金,光茶几的四個腿,得要多少玫瑰金才能打造出來!
許青媛好像是看出了林楓的疑惑,微笑之中透出了幾分得意:“你認得這種顏色?”
“玫瑰金。”
“是的,玫瑰金,瑞士名錶經常用玫瑰金做錶殼,比如那些幾十萬或者上百萬級別的名錶。”許青媛道。
以前林楓的情人紅影送過他一塊價值一百八十多萬的百達翡麗,當時紅影說,你必須每天都戴着,這表防水強悍,洗澡都不用摘掉。
可後來林楓對她說,這表太昂貴太燒包,不能天天戴着,紅影說,你可以不天天戴着,但必須保存好,不能丟了也不能送人,如果讓我發現那塊表不在你手裡了,看我不割下你的那個東西來掛到樹上去。
林楓這次過來,並沒有戴那塊百達翡麗,否則許開路和許青媛都是識貨的人,看出那塊表的真正價值就會問他很多五花八門的問題。
許開路脖子上那條兩百多克的黃金鍊子一直在散發着奇異的光芒。
其實這條鏈子對他的身材來說有點太粗了,可他也說過,他是許開路,他脖子上的金鍊子不能低於兩百塊。
貌似很沒品,其實卻表露出了一種普通人難以企及的追求,畢竟有的男人對黃金就是有着特殊的情感,錢不一定永遠是錢,可金子永遠是金子。
品着特級明前西湖獅峰龍井,抽着上品的進口雪茄,許開路問起了林楓的書裡配角趙青牛的那個小情人,林楓的回答是,暫時去了加拿大溫哥華,但之後的劇情中,那個女人還會回來的,會突然出現在趙青牛的面前,開花結果。
我草!
過癮!
我會追開你的書的!
許開路的豪放讓他感覺到了吃驚,其實林楓也是剛知道的,他的書迷中還有人是煤老闆,而且正是大美女許青媛的老爸。
此時的林楓想到了一個很荒誕的問題,他苦苦尋覓都沒能找到的陽脣白雪會不會是許青媛的老子許開路。
許開路絕對有給他天價打賞的實力。可林楓也能想清楚,陽脣白雪是許開路的可能性不是零,而是負數。
許開路起身朝樓上走去,林楓和許青媛都坐在那裡沒動,許開路快要買上樓梯纔回頭道:“你們兩個愣着做什麼。都過來。”
林楓和許青媛只能是跟隨許開路一起上了樓,到了古樸高雅的書房。
這個書房和珠光寶氣的客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內斂了很多,但奢華也是必然的。
內斂中的奢華甚至能讓人感覺到一種陰狠,林楓也相信,許開路是個陰狠的人。如果誰擋了他的財路或者搶了他的女人或者傷害到了他的女兒,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從這個層面上來說,趙海濤活到現在,胳膊腿都健在,已經是個奇蹟了。
其中自然有許青媛的功勞。
歸根到底,愛玩惡作劇的許青媛。是個非常善良的女人,趙海濤錯過了許青媛,無非是巨大的損失,這一點就連趙海濤自己也承認。
坐到椅子上,許開路拿出了兩根雪茄,遞給林楓一根:“文武雙全的能人,你也抽根我的雪茄。”
林楓說了一聲謝謝許老闆。接過雪茄的瞬間從許開路的雙眼中看到了疲憊。
奮鬥了那麼多年,賺了那麼多錢,不疲憊也是不可能的。
林楓抽了一口雪茄,發現味道很熟悉,就和以前白姍偷來送給他的雪茄是一個味道。
許開路吐出了一口青色的煙氣,略顯焦灼的目光落到了林楓的臉上:“你來太源做什麼?”
“來玩。”
“你是怎麼聯繫上我女兒的?”
許開路對那次在水青縣城發生的事都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寶貝女兒讓林楓背黑鍋的事。
“我來了就給她打了電話。”林楓道。
“你小子騙我,你的眼神出賣了你,我知道了,你小子是來找趙海濤那個扳機的。”
在許開路這個老狐狸面前。林楓略顯得稚嫩,讓許開路猜出真相後,更是少不了會有幾分尷尬。
許開路已經是朝許青媛看去,問她:“林楓和趙海濤的關係非常好,對?”
“他倆是好朋友。”許青媛的聲音都有點顫抖了。
再去看林楓時。許開路的臉色就陰狠了下來,低沉道:“你的那個好朋友,也就是趙海濤那個扳機,他很對不起我的女兒!當時他們交往我就反對,可青媛說海濤會好好對她的,會對她好一輩子,後來趙海濤那個扳機還跪在我的面前說過,他會對我的女兒好一輩子!可後來證明,那小子跪在我的面前說出來的是屁話,他居然是和一個從蜀省過來的女服務員結婚了,就好像我許開路家裡的千金大小姐,連一個飯店服務員都不如,趙海濤的這種行爲不但侮辱了我的女兒,也侮辱了我!想我打拼了這麼多年,竟然是讓趙海濤那麼個小扳機給侮辱了!他媽的,老子早就想做了他了!”
林楓如果在這個時候解釋太多,非常有可能挨許開路的耳光,可爲了降低許開路對趙海濤的痛恨,他還是打算冒着挨耳光的危險解釋一番。
林楓連續解釋了快二十分鐘,其實他說出來的這些,許開路以前就非常清楚了,可此時再次聽到他的解釋,許開路非但沒有動怒,反而是一聲長嘆。
“如果我不是看在趙海濤有擔當這一點上,估計真就滅了他了,可他媽的,他做出來的倒真是很爺們的事,可受苦的是我的女兒啊!他的優秀表現是建立在我女兒痛苦的基礎上的,我這個人眼裡很少有別人,就有我的女兒,當然了,還有錢。”
許開路很坦誠。
林楓也只能是在心裡說,老許,你是真豪傑。
林楓此刻也的確是放了心,他知道許開路以後不會報復趙海濤了,在一段時間內,他可能還會因此憤怒,但這種憤怒終歸是會被時間變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