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她沒辦法去找誰來給自己戳腳趾。
找誰都是傷啊!
勞克斯也不急,看着藍芳哭得越傷心,他就越高興。
這個火紅頭髮的歐洲人看起來很變態。
聽說長着火紅頭髮的男人,本性邪惡。
夏赫然在一邊也興致勃勃地看着,他還一揚手,打了個響指。
“喂!這裡就是這麼招呼客人的麼?連一杯紅酒都沒有!”
勞克斯擡起臉,朝着夏赫然很禮貌地笑了一笑,然後衝着邁克一瞪眼:“你怎麼招呼客人的?這位夏先生,可是帶了好幾百萬來給我們的貴客,一杯酒都沒有麼?”
邁克咧嘴一笑,他是越笑越像惡鬼了。
他說:“有,有!我們當然會儘量滿足貴客的要求,當然,希望貴客也不會讓我們失望!”
他立刻把一個女侍應叫過來了。
這是一個很漂亮的白人美女侍應生,身上的那三點式都是蕾絲半透明的,什麼什麼都看得到,讓人看了臉熱熱的。她託着一個金屬盤子,上邊放着一瓶紅酒,還有兩個高腳杯。
高腳杯裡頭也裝着殷紅如血的紅酒。
她朝着夏赫然一笑:“先生請。”
旁邊,秦晴說:“也給我拿一杯。”
她也需要喝點酒,定定神。
這傻子都看得出來啊,在她面前整治那個少婦,就是要殺雞儆猴。
雖然夏赫然來了,但這裡的強手能人太多了,她還是害怕。
夏大爺雙手端起那兩杯紅酒,秦晴剛要去拿其中一杯,然後就氣壞了。
只見那小子咕嘟兩口,一下子就把兩杯紅酒都給灌進了肚子裡。
緊接着,他抄起那還剩大半瓶的紅酒,也咕嘟咕嘟有聲地灌了起碼三分之二進去。
然後,把瓶子遞給秦晴。
“喏,給你喝!”
“誰誰……誰要你喝過的!”
秦晴憤怒地縮了回來。
她真要氣壞了,世界上怎麼就會有這樣子的奇葩?
夏赫然喝酒的速度忒快,那真是一眨眼的工夫。
那個勞克斯都看傻眼了,然後拍了兩下巴掌。
“夏先生的身手果然不凡啊,不愧是洪廣市的傳奇人物。不過,我這瓶紅酒可要三千多元啊,嘖嘖!你這一口氣,就喝掉了我起碼兩千元。當然,對比起你要給的那幾百萬,也算不上什麼了。”
原來這廝還知道夏赫然的名頭。
夏大爺這可就樂了:“還認識我啊,那一定很好玩了!”
他的想法特質樸,認識我還敢擺這陣仗,擺明就是有料!
有料就好玩嘛。
“是的,一定很好玩!”
也不知道勞克斯是不是懂了夏赫然的意思,居然還點頭附和。
然後他就看向那個藍芳,他開口了:“行吧,藍芳女士,你不自己挑的話,那我幫你挑!約翰啊,是你拔出刀子來的,你離她最近了,那就你來吧!”
約翰就是那個抓住藍芳的腳腕還擡起來,把她的腳丫子往桌面上一按,接着又窮兇極惡地抽出一把牛耳尖刀的傢伙。他一聽,笑得嘴角都咧開到耳朵下邊
去了,他連連點頭:“行,行!這個我願意幹,這個好玩!嘎嘎嘎,那就我來吧!”
“好,我來計時!”
邁克掏出手機調好半分鐘的秒錶。
約翰立刻揚起牛耳尖刀。
“我選他!我選他來!”
藍芳忽然大聲喊了起來,手指頭指着夏赫然。
她也是沒辦法了。
看看這個約翰的猙獰如同野獸的神情,沒準是嗜血狂魔,一通亂戳,把她的腳趾頭全部戳得粉碎呢。既然如此,真不如自己來挑人。
夏赫然一聽,很沒勁兒地說:“找我幹嘛?我纔不玩這麼幼稚的遊戲呢,半分鐘戳十個來回,這麼慢,一點意思都沒有。”
大家一聽,頓時都傻眼了。
平均三秒鐘要戳一個來回,這小子居然還嫌慢?
“行呵!看來,夏先生果然是高手!”
勞克斯齜牙一樂:“要不我們就來玩玩,半分鐘之內,看誰先完成十個來回的戳腳趾。我可也是這遊戲的高手啊!要是你先完成,行,我免去秦晴小姐五十萬的賭債,要是我先完成,加五十萬,怎麼樣?”
敢情這勞克斯不單單是戳腳趾高手,還是大賭鬼。
“好啊,就這麼決定!”
秦晴多少知道夏赫然的本事,覺得他應該有點把握,立刻替他答應。
夏大爺朝他一瞪眼:“男人說話,女人一邊呆着去!”
他就是這麼大男人主義。
秦晴頓時又是氣個半死,但她也沒辦法,只能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然後,夏赫然看了看哭哭啼啼的藍芳,又看了看一輛陰險的勞克斯。
勞克斯齜牙一笑:“沒事,夏先生不敢就算了。”
夏大爺也齜了齜牙,笑得更加燦爛。
“五十萬太少了,半分鐘也太沒挑戰性了。這樣子好不好?我們來比一分鐘,一分鐘之內,看誰戳的回合多,傷害少,誰就贏。要是我贏了,這個女人的什麼二百萬,全部給免了,要是我輸了,得!她的錢免不免,隨便你,我再輸兩百萬!”
當即,全場呆若木雞。
連藍芳都嚇得停止了抽泣。
外行人也只能看看熱鬧,內行人才看得出門道。
這戳腳趾看起來簡單,就是舉着一把刀子對着腳趾縫在那戳啊戳的,但又要快,又要儘量不造成傷害,可是非常精細的活兒。最要命的是,練過的人,在開頭一段時間裡,聚精會神之下能夠戳得準,但這段時間非常短,也就半分鐘左右。
半分鐘一過,眼睛就花了,心就亂了,很容易就變成亂戳。
所以,賭場裡賭這玩意兒,一般就半分鐘!
忽然,砰的一聲。
炸響!
全部人都嚇得汗毛倒豎。
一邊的那什麼美洲豹,都嚇得跳了起來,是四肢離地的那種。
原來,是夏赫然把喝光了的紅酒瓶子驟然朝牌桌上一砸,頓時砸得粉碎。
跟爆炸似的。
他大聲吼道:“媽蛋!出來混的,敢就敢,不敢就不敢,別磨蹭!我說勞克斯,看你這派頭,那也是哪個黑手黨的中層老大吧?怎麼着,來到咱們大華夏,認慫了?”
他這一吼,簡直就是佛門獅子吼啊,頓時亮出了一種特別老大的氣勢。
把勞克斯都嚇得有點慌了。
不過,這傢伙畢竟是城府深沉之人,他很快就恢復了淡定,淡淡一笑說:“看來夏先生的眼光還挺準的,在下正是來自西西里黑手黨的一名成員。行啊,既然夏先生這麼有膽識,那就來吧,就按照你說的賭注來辦!我說蘭芳女士啊,你的命可正好,只要夏先生贏了,你的兩百萬賭債就免了,哈哈!”
藍芳看着夏赫然,不知道是感激好呢,還是吐槽好。
本來我只需要忍受半分鐘的痛苦,現在怎麼就變成一分鐘了?
不過,想到二百萬可能免掉,她還是出現了一絲希望。
她默然不語,看着夏赫然的目光卻在表示:小兄弟,可千萬要贏啊!你要是贏了,我隨便你怎麼樣!
夏赫然當作沒看到。
這個少婦雖然算是美豔,但遠遠不入他的法眼。
他就朝着勞克斯笑了笑說:“這個女人就是我的下手料了,按照規定,我可以給你找一個。那麼就你來吧,那個叫什麼的,約翰!”
他說着就走過去,從約翰手中一把搶過那把牛耳尖刀,然後把他推開。
約翰也是很有力氣,而且看得出來,是很能打的人。但這居然一陣糊塗,就被夏赫然奪了械,還被推了開去,他都一陣驚詫,然後怒目而視。
很想就把老拳給砸過去了。
夏赫然壓根就無視他。
“嘖嘖,這麼白的腳丫子,細皮嫩肉的,保養得不錯嘛!放心,不會戳到你的。”
夏大爺一手晃盪着牛耳尖刀,一手朝藍芳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
藍芳嗯了一聲,低聲下氣:“夏先生求求你,千萬看着我點,我不想以後都走不了路。”
勞克斯叫人拿來一把刀子,同樣是一把牛耳尖刀,跟夏大爺的差不多。
給他送刀子的人,臉上抹過一絲詭異之色。
這會兒,約翰也很大氣,甩掉鞋子把他的大腳板給踩在牌桌上了,奇大無比,黑乎乎的,跟藍芳的小腳丫形成鮮明的對比。而且,竟然散發惡臭!大家都快憋不出去了,儘可能後退。
很多人都用幽怨的眼神看着夏赫然。
都在怪他,怎麼選了一隻臭腳。
夏大爺就看向勞克斯的那把尖刀,他笑了笑,忽然說:“哎,勞克斯,你的那把刀子好像更好看一些,來,咱們換一換!”
頓時,勞克斯臉色一變。
“都是一樣的牛耳尖刀,都是一批貨來的,沒什麼好換的。”
“怎麼着,不會你那把刀裡頭有什麼貓膩吧?不敢換?”
夏赫然這麼一說,不單單是勞克斯,他的那幫手下都繃緊了臉。
一下子,殺氣涌了出來。
勞克斯趕緊用眼神制止他們,然後衝着夏赫然一笑。
還笑得挺光明磊落的。
他把刀子遞了過去:“來,夏先生,你說換,我就換!免得你誤會什麼。”
話說得好聽,臉上的神情也算是正常,但其實他的心臟要是有筋的話,一準兒都抽筋了。
這把尖刀確實有貓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