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忙聽到薛倩倩的話,當下就急了。
你丫的是不是搞錯了。明明是你找我幫忙。
我犧牲了自己寶貴時間,最終決定幫你,跟你假扮成男女朋友來見你父母。
你可倒好,這事情還沒有結束,就要過河拆橋,也太沒良心了吧。
劉忙很想指着薛倩倩的鼻子大罵一番,虧你還是張市公安局副局長呢,竟然這麼沒有禮貌。
難道說,你不知道對付幫過你的人,應該客客氣氣,視爲上客的嗎?
有你這樣的嗎?
簡直太沒有天理了!
劉忙越想越氣憤,也不再多說什麼,雙目一閉,就頭在牀上一動不動了。
大爺就不下牀,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有本事把這一切給拆穿。
反正大爺也沒有什麼損失。
大不了,就當來此地流放一圈。
劉忙是吃準了薛倩倩,所以才如此地淡定如此地目中無人。
那可是自己的牀,而如今呢,他卻四平八穩地躺在上面,而且還一幅得意之色。
難道說,他不知道女人的牀不能隨便上的嗎?
呸呸,這叫什麼話。
怎麼越說越覺得有點小小的曖昧呢。
“你下還是不下!”薛倩倩盯着劉忙問道。
劉忙依然沒有吭聲,他是打定主意了,打死都不下!
對,就是打死都不下。
一步!
兩步!
劉忙聽得很清楚,他知道這是薛倩倩要出手了。
話說,她會怎麼對自己呢?
把自己抱下牀。話說,她能抱得動自己嗎?
那是?
就在劉忙猜測之際,卻忽然聽到了旁邊傳來了細微的聲音。好像她從牀上搬走了什麼東西似得。
嗯?
什麼情況?
劉忙把眼睛睜開了一條小縫,這麼一看,就明白了。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原來是薛倩倩把牀上的被子抱走了。而且呢,此時此刻就如同一個閨中怨婦般,正在地板上鋪着被子。
看這架勢,薛倩倩,堂堂的張市公安局副局長,竟然要打地鋪。
劉忙很想笑,不過,還是忍住了。
他到是要看看,這薛倩倩是真的想在地上睡,還是故意在演戲。
一分鐘過去了。
這薛倩倩已經把地鋪打好了,按照劉忙的猜測,這下一步就應該脫衣服關燈睡覺了。
一想到脫衣服,劉忙就興奮極了。
可是,他等啊等,等了足足五分鐘之久,也沒有等到自己所期待的一幕。
什麼情況?
難道說,她有穿着衣服睡覺的習慣?
不可能吧?
劉忙看得清清楚楚,這薛倩倩躺在地鋪上,側着身子,至於她是否真的睡着了,就未曾可知了。
睡着?
不太可能。
試想一下,讓一個沒有睡過地鋪的人,乍一睡地鋪,肯定會很不習慣的。
而且,現在的情況比之還複雜。還是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這萬一發生點什麼事情呢?
這時的薛父跟薛母已經從房間裡悄悄地走了出來。兩人就如同做賊一般,躡手躡腳地向着女兒的房間門走了過去。
他們要聽聽裡面的動靜。
儘管說,這樣有點不好。
可是,爲了自己的孫子,忍了!
薛父跟薛母互相對望了一眼,就開始用只能兩人聽到的聲音聊了起來。
“怎麼沒有動靜?”
這是薛母的聲音。
薛父搖了搖頭,“難道說,他們睡着了?”
“不可能。現在還早着呢,怎麼可能這麼早就睡着了。”
“還是說,他們已經做完了?”
“不可能,小劉的身板那麼好,怎麼可能這麼一點點時間就完事呢?”
“那是怎麼回事?”
薛父跟薛母都很納悶。畢竟,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們兩人根本看不見。
說實話,兩人很想悄悄地推開房門,瞅瞅裡面發生的一切。
房間內的薛倩倩當然沒有睡覺了。
躺在地鋪上的她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門那有聲音?
什麼情況?
肯定是他們。
想到自己父母站在門口偷聽的那一幕,薛倩倩的臉就不由得紅了起來。
她知道父母想的是什麼。
如果沒有點動靜,只怕他們會一直聽下去的。
而如果自己過去把門打開,那麼,很有可能被他們懷疑。
如果讓他們識破這一切,那他們肯定會更加瘋狂地讓自己相親。
一想到那一幕,薛倩倩就有種崩潰的感覺。
與其天天被逼相親,到不如把這場戲演好了演足了。
那樣的話,自己的耳根就能清靜一些了。就能好好地工作了。
想到此,薛倩倩從地鋪上站了起來。
這時的劉忙已經睜開了眼睛。他望着薛倩倩,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聲,這女人想幹什麼?
難道說,想霸王硬上弓?
劉忙正想開口,卻不曾想被薛倩倩阻止了。
只見薛倩倩做了個噓的手勢,隨即呢就在劉忙異常的目光下,竟然爬到了牀上。
沒錯,她爬着上的牀,而不是光明正大的上牀。
她想幹什麼?
到底想幹什麼?
劉忙很不解,非常地不解。
而就在這時,薛倩倩的頭正一點一點地向着劉忙的頭靠近。
難道說,她想吻自己。
罷了,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就忍了吧。
想到這,劉忙就本能地把眼睛給閉上了。
不管了,愛吻就吻吧。
自己就當睡着了。
而就在準備做好一切思想準備,等待着薛倩倩的吻時,卻不曾想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非常低。
“配合我演一齣戲!”
聽到這個聲音,劉忙這才睜開眼睛,露出了一臉的茫然之色。
“什麼意思?”劉忙的聲音也不怎麼高。
“我的意思是說,配合我演一齣戲。”
劉忙點了點頭,問道,“什麼戲?”
聞言,薛倩倩的臉色已經變得緋紅。她總不能說是牀-戲吧,好不好,自己可是女人家,這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就是那種戲。”
“那種戲,是哪種戲啊?”劉忙很着急。自己又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怎麼可能知道她在想什麼呢?
咱們都已經躺在一張牀上了,有什麼話,不能明說嗎?
“到底什麼戲,你但說無妨!”
“牀---牀----”
薛倩倩的頭已經低到了最低的程度。
牀-戲?
劉忙頓時就有了精神。
“你是說要演牀-戲?”
薛倩倩咬着嘴脣點了點頭。
“你確定要這樣?”劉忙問道。
薛倩倩點了點頭。只有這樣,才能徹底地消除父母的疑慮。
再說了,這也是他們想看到的。
不是麼!
否則的話,他們爲什麼要在門口偷聽呢。
“演到是可以演,可是,關鍵是,怎麼演,要不,咱們先找找感覺?”
劉忙一本正經地說道。
說實話,那種戲,薛倩倩也沒有經驗。也得找找感覺。
她又不是影帝,怎麼可能說演就演得上來呢。
“怎麼找感覺?”良久之後,薛倩倩的嘴裡傳出了這麼一句。
劉忙一聽內心就笑了。
“我看電視裡,這都得事先親嘴。要不,咱們先親親嘴,看看有沒有什麼感覺。”劉忙一幅很青澀的樣子。
親嘴?
薛倩倩不由得臉更紅了。
可是,眼下似乎並沒有別的尋找感覺的法子了。
再說了,這一切不都是爲了演戲麼。
奉獻。對,就是奉獻。
自己必須要有點奉獻精神。
想到這,薛倩倩一咬牙,便閉上了眼睛。
女人閉上眼睛以後,就意味着把所有的主動權都交給了對方。
親嘴,可以!
只要你想親就行。
摸胸,可以!
只要你別太過分就行。
摸大腿,可以!
只要你忙活得過來就行。
劉忙覺得,薛倩倩這麼做,是讓自己假戲真做的節奏。
他也沒有含糊。這種時候怎麼可能猶豫呢,自己又不是那種不正常的主兒。
試想一下,一張牀上,她離你咫尺之遙,此時正閉着眼睛,等待着你的下一步。
你沒有做點什麼,那就真的是禽獸不如了。
近了,更近了!
劉忙的嘴正在一點一點地靠近薛倩倩。
還剩下二十釐米。
十五釐米。
十釐米。
劉忙都能聽到薛倩倩的心跳聲了、
一下,兩下!
三下……
就在他的嘴要捱上她的嘴時,薛倩倩突然間睜開了眼睛,身子本能地後撤了一下。
“讓我再準備一下!”
什麼情況?
這個時候,玩這手?
你是想急死人啊!
劉忙那叫個猴急啊。
“這戲到底還演不演了?”如果再來幾次這樣,劉忙今天晚上估計得憋死。
這種感覺,太特麼難受了。
“我有點緊張!”薛倩倩拍着自己的胸脯,低聲說道。
她不拍還好,這一拍自己的胸脯,頓時胸前的兩隻小兔子就開始跳了起來。看得劉忙那叫個心花怒放啊。
太特麼好看了。
十秒!
二十秒!
一分鐘很快就過去了。
這時,門外的薛父跟薛母已經急得團團轉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人恨不得馬上衝進去,然後強行他們那什麼。
不是說,現在的年輕人很開放很主動的嗎?就算是在大街上,都可以隨便親嘴。
可是,爲什麼自己的女兒卻沒有呢?
爲什麼他們共處一室,共睡一牀,卻沒有一丁點的動靜呢?
不合情理啊!
薛父跟薛母的眼神中都露出了幾絲疑惑之色。
難道說,這裡面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