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唱了近十首歌,郭丹丹的嗓子已經有些受不了了,需要中途退場休息幾分鐘。
主持人先是請郭丹丹退場,然後衝着臺下衆粉絲們深深地躹了個躬,隨即微笑着說道,
“各位朋友,今天我們因爲丹丹齊聚在這裡,這是一種緣會。或許是因爲我的們的愛心與真誠,感動了上蒼,讓這鼠疫得到了控制跟治療。”
“那麼,下面,請讓最優秀的我們,把最熱烈的掌聲送給自己!”
在主持人的帶領下,臺下衆粉絲們紛紛開始鼓起掌來。如雷鳴般刺耳。
“我相信上蒼也感到咱們的真誠了。那好,下面,讓我們一起去見證下奇蹟是怎麼誕生的!”
主持人一指背後的大熒屏,頓時畫面一閃,鏡頭便到了人民醫院急診室內!
“張部長,請問,這次鼠疫的負責人是?”女記者盯着衛生部部長張利民說道。
張利民一幅猶豫的樣子,一想起那怪人先前所說的話,不由得……
“是蕭老!”最後無奈,只好將蕭德才頂了出來。
“難道說是中醫泰斗蕭德才?”記者問道。
“沒錯,就是他!”張利民的眼神變得堅定起來。
“那麼,請問張部長,蕭老呢?”
“不好意思,蕭老由於身體過度透支,現在正在靜養,希望大家理解,暫時不要打擾他!”張利民一幅感激般的表情。
“既然我們張市的大功臣蕭老病了,那麼,請允許我代表全市人民,那他說聲謝謝!”記者衝着鏡頭深深地躹了個躬,只不過,在起身的那一瞬間,鏡頭竟然捕捉到了她那高挺的豐胸!
隨即鏡頭一閃,便開始給那些鼠疫患者特寫起來。
“唉?怎麼回事?爲什麼那些患者都在吃黃瓜呢?”電視機前,有人質疑了起來。
“什麼情況?難道說,今年流行吃黃瓜嗎?”
“天啊,怪不得這兩天黃瓜的價格猛漲呢,我還以爲張市的男人全罷工呢,原來不是啊……”
“……”
這一幕,樂姐正在嗨廳酒吧觀看。
“怎麼不是他?”樂姐喃喃自語,眼神中盡是複雜之色。
一旁的雷龍問道,“什麼不是他?”
“沒什麼。”樂姐淡淡地搖了搖頭,隨即暗道,“難道說那貨不想出名?”
將鏡頭再次轉到演唱會現場。
這一幕幕,那些郭丹丹的粉絲看得清清楚楚。
“太好了,終於把鼠疫那惡魔給征服了。”
“這種感覺太爽了,就跟一晚上來了十次高潮似得。”
“媽的,張市人民萬歲!”
“蕭老萬歲!”
“蕭老萬歲!”
“……”
聽到那些人高呼蕭老萬歲,坐在最前排的劉忙起身,惡狠狠地看了看那些瘋人,隨即冷哼一聲,便又坐了下去。
終於,衆人等待的對象出現了。
此時的郭丹丹再次滿血復活,先是一番感謝的話,隨即呢,便再次高歌起來。
一口氣,她竟然連唱了五首。
幸福的時間是短暫的,終究會過去,就像我們誰也沒有辦法阻止自己變老一樣。
這一次的義演終於結束了,只不過,將那些學生送走以後,這劉忙便來到一無人之地,撥通了郭丹丹的電話。
郭丹丹此時正在化妝室裡卸妝,便聽到了鈴聲,一看見是那貨打來的,便接了。
“賣唱的,什麼時候兌現諾言啊?”
“諾言?什麼諾言啊?我對你許諾什麼了?”郭丹丹很是好奇啊。
“怎麼,剛纔說的話,這麼快就忘記了,真尼瑪是胸大無腦!”劉忙在電話的那頭憤憤地說道。
“你說誰胸大無腦呢?”郭丹丹怒道,一旁的工作人員聞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啊,紛紛自覺地離開了。
“哦對了,你那胸是真的是假的還不好說呢,不好意思啊,都怪我用詞不當,應該這麼說,有胸無腦!”劉忙嘿嘿一笑,便開始改起口來。
“流氓,我告訴你,我這胸是實打實的行貨,沒有半點虛假成分!”郭丹丹怒道,已然失去了理智,幸虧旁邊沒人,否則的話,這要是錄下音來,傳到網上,那這後果不堪設想。
“別跟我提真假,老子又不是315打假專業戶,給句痛快話,什麼時候把錢給老子打過來?”劉忙直接切入了正題。
“錢,什麼錢?”
“你丫的,你剛纔當着那麼多的粉絲不是說要把錢捐給我嗎?”劉忙質問道。
“捐給你?”這郭丹丹愣了愣,隨即彷彿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似得,提聲說道,“劉忙,你怎麼那麼自戀呢,我是說把義演的所有費用都捐給鼠疫研究團隊。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啊?”郭丹丹冷冷地說道。
“嘿嘿,這鼠疫整個團隊就只有我一個。你不把錢捐給我,那捐給誰啊?”
“捐給蕭老!”
蕭德才此時此刻正在家裡,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心裡別提多忐忑了!
“張部長,這不行,這萬萬不行,你怎麼能夠這樣呢?你現在讓我怎麼辦?讓我怎麼面對自己的良心!“蕭德才盯着眼前的張利民,一臉的生氣樣子。
張利民抽了口根,安慰地說道,“蕭老,你是咱們張市中醫界的泰斗。這件事情只能是你,也必須得是你。”
“那位高人,真不願出拋頭露面?”蕭德才再次說道。
“蕭老,要是他願意的話,我還用這麼爲難嘛。行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你啊,一定要對外一致口徑。”
“我明白了!”老半天以後,這蕭德才才無奈地點了點頭。
然爾,就在張利民要離開之際,房門被人活生生地推開了,發出哐噹一聲巨響。
“爲什麼,爲什麼?”
單是這嗓門,蕭德才已然知道是誰了。
敢在這個家裡,這麼跟自己說話的,除了自己那個寶貝孫女,還能是誰呢。
“煙兒!”
蕭德才本以爲自己這寶貝孫女,在張部長的面前,會多多少少地給自己一點面子,可是,事實卻證明,她一丁點的面子也沒給。
蕭煙兒直接來到了蕭德才身旁,不懷好意地指着他,怒道,“爲什麼,爲什麼,這明明是他的勞動成果,你爲什麼要竊取,我告訴你,我鄙視你,非常地鄙視你!”
蕭煙兒怒道,臉上的表情已然能夠吃人了。
蕭德才頓時被氣得昏過了頭,數次想要開口,可是卻不知道講些什麼。
從小到大,自己就一直教育煙兒醫者德爲先,可是,如今……
這也難怪她會發這麼大的脾氣!
一旁的張利民知道自己非開口不可了,正所謂解鈴還需繫鈴人。
“煙兒,這件事情皆因我而起,你聽我說”張利民還想再說,可是呢,卻直接被蕭煙兒的話打斷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站在一旁,把嘴給我閉上。”這話出口後,蕭煙兒才覺得有些不妥,畢竟對方是張市衛生部部長。
這自己竟然用那樣的語氣跟他說話,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嘛!
“蕭煙兒!”蕭德才頓時怒了,擡手便要打自己的心肝寶貝。
張利民見狀,急忙阻止,道,“煙兒,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是……”
於是,張利民也不管蕭煙兒是否用心在聽,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一切都是那個劉忙的意思?”蕭煙兒一臉的不信。
“自然,如若不然,我們怎麼會出此下策呢?”張利民無奈地搖了搖頭。
“可是,他爲什麼這麼做呢?人人都想出名,他爲什麼不想呢?”蕭煙兒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再次拋了出來。
張利民淡淡一笑,“煙兒,我想這個問題應該你去問。畢竟你們都是年輕人,交流起來比較方便嘛。”
張利民盯着蕭煙兒一字一字地勸慰道。
蕭煙兒眨了眨眼睛,還想再說什麼,可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隨即呢,兩眼一瞪一跺腳,便憤憤地離開了。
見自己的孫女離開,這蕭德才急忙向張利民賠起了不是。
張利民擺了擺手,笑呵呵地說道,“蕭老,你太客氣了,畢竟這件事情我不對在先。你啊,這些日子就安安生生地在家養病吧,如果有什麼特殊需要,我會通知你的。”
張利民話罷,便走了。
掛斷劉忙的電話以後,郭丹丹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於是呢,便讓自己的經濟人去打聽了一番。
半個小時以後,郭丹丹得到了一個準確的消息,那就是此次鼠疫的真正功臣除了蕭德才外,還有一個神秘人,只不過,那個神秘人的身份,外人卻都不清楚!
“會是他嗎?”郭丹丹望着鏡子中的自己,喃喃地說道。
“也許會吧!”
苦笑了下,郭丹丹便接着卸妝起來。
對於錢,劉忙併不怎麼貪婪。用他自己的話說,錢不在多,夠花就足矣。
可是,按這貨的標準,這夠花簡直就是一個無底洞。
張利民剛回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
是劉忙打來的。
“神醫啊,你可把我害苦了!”張利民直接起苦來。
“少來那套,我現在跟你說,那段視頻看了沒有?”劉忙質問道。
視頻,哪段視頻?
“神醫啊,我平時不怎麼上網的,哪段視頻啊?”張利民費解地說道。
“媽蛋的,算了,就是郭丹丹義演捐款的事情。名與利我都不需要,只不過,目前我手頭上有點緊……”
“神醫放心,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張利民淡淡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