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行動,
楊定認爲,現在的時機還不夠成熟,要是黃小佩不主動拔自己衣服,自己絕不能輕舉妄動,看來有些時候,被動遠比主動好,
等,楊定在等一個心理可以接受的最佳狀態,
不過這個狀態今晚不會再來了,
黃小佩走到電視牆一旁,從櫃子裡拿出兩條香菸,“小張,抽菸不,拿去,留個手機號碼,以後咱們保持聯繫。”
楊定的心突然掉到了懸崖底部,這是什麼情況,這麼香豔曖昧的場景,居然就這麼結束了嗎,
楊定當然不能強來,一臉的失落,說道,“哦,好,謝謝佩姐。”
互換了手機,楊定也沒臉繼續呆下去,媽的,被這婆娘給耍了,把自己的火引出來,她倒泄氣了,
手機號碼沒什麼,因爲黃小佩存儲了小張的名字,誰也不知道小張是誰,
楊定離開以後,黃小佩坐在了沙發上,雙手揉捏着自己的幾處敏感部位,今晚不能發生關係,有很多原因,首要原因,這裡是譚亮和自己的家,
雖然和譚亮只有利益沒什麼感情了,不過要黃小佩在屋裡享用別的男人,發出陣陣,黃小佩心裡有些膽怯,
還有,今天只是對小張的觀察,黃小佩要確認小張是哪一種人,幹偷雞摸狗的事兒,也得找個人品好的,不要在外邊兒胡言亂語,
現在看來,小張是可以相信的,沒有像別的男人一樣着急上牀,羞澀的樣子浮現在黃小佩的腦海裡,黃小佩加大了撫摸的力度,雙手伸進了裙底,
楊定越想越覺得委屈,媽的,這個婆娘完全是在羞辱自己,好吧,有機會看我不把她給收拾得服服帖帖,此仇不報非君子,
汴江省政府,
省政府門戶網站雖說設有省長信箱,不過省長和副省長可沒時間看裡邊兒的留言,
由專門的部門負責,分送給問題涉及的市州和部門進行處理,最後將結果在網上進行回覆,
譚亮“幫”楊定發的這篇文章,幾個工作人員實在找不到應該分送給誰來處理,向政府辦公廳分管副秘書長彙報以後,副秘書長找上了汪正東,
作爲分管商務、信息建設、農林漁業的副省長,汪正東要是也不知道如何處置,便可以請示省長李延江,因爲省長信箱向來是有應必答,有訴必回,有建議必表明政府立場,
汪正東在辦公室裡快速閱讀起來,不過速度越放越慢,要不是副秘書長就站在一旁,他可能會拍案叫絕,這篇文章的字眼雖然尖銳,不過要表達的意思非常明確,
作風問題和問題,關鍵不是怎麼查怎麼反,而是怎麼轉變政府職能,縮小領導個人權力,把每一級政府,都建設成爲一個大的便民社區,
其實這些事情領導們都不知道嗎,只是治標和治本,治標是開端,沒有一個良好的氛圍,怎麼來治本,
這篇文章的作者顯然不知道,拿這次省裡的整風反腐來講,汪正東知道,這就是在治標,治標只是一個鋪墊,因爲現在的大環境還不夠成熟,遠遠沒有到可以立刻治本的那一步,
汪正東認爲,這作者有些太直接了,有這種想法不是什麼壞事兒,但從側面來看,不是否決了全省正在進行了紀律整頓嗎,讓政府進行改革,讓紀委做的事情成爲敗筆,這得得罪多少領導呀,
汪正東是愛才之人,難得遇上一個有志之人,汪正東問道,“這名作者,有他聯繫方式嗎。”
副秘書長回答道,“沒留,不過好像是實名,汪省長,您看最後右下角,那裡有他的名字。”
汪正東翻到最後一頁,看了看右下角的一串小字:豐臺縣三橋鎮楊定,
楊定,
三橋鎮楊定,
汪正東回想起在錦州市企業家座談會時召見楊定的情景,這小子可真不讓人省心呀,事情不是壞事兒,但做法太冒昧了,
這內容可以口頭向領導彙報,文章可以發表去一些學術論壇和雜誌,爲什麼要發到省政府的官網上來,這不是在挑戰政府的威信嗎,
省長信箱是公開的,很多羣衆都可以上網看到這篇文章,明眼人一看,都會覺得所言有理,但其實呢,政府領導不知道怎麼做嗎,當然知道,只是時機未到,
要是這條建議政府不處理,便會有人覺得政府在迴避着什麼東西,陷省裡於鋒口浪劍之上,
要是別人寫的東西,汪正東可以不理會,說不定還要查下去,有思想沒腦子,這人也不能成什麼大氣,讓他自生自滅,自己可以不找他麻煩,有領導把他揪出來,
不過是楊定寫的,汪正東確實要護一護短,
汪正東想來,你寫就寫吧,非把自己名字落上去,還把三橋鎮也寫上,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嗎,你楊定以爲你可以憑這一篇文章進入領導的法眼嗎,法場還差不多,
汪正東一直沒有說話,副秘書長只能站在桌前等候,聽候指示,
兩分鐘後,汪正東說話了,“把這文章從省政府官網上刪掉,告訴你下邊兒看過這篇文章的人,沒有人問起,不要在外邊兒提,得有政治覺悟。”
副秘書長其實很仔細的看過內容,汪副省長的安排確實合理,政府早晚得向文章裡提到的方向進行轉變,不過現在不是時候,變也需要一個過程和時間,在現階段看來,這樣的文章就是站在省裡作風整頓的反面,否定這次大規模的內部整風,
“好的領導,我知道怎麼做了。”
汪正東坐在椅子上,仰頭閉目,是時候找楊定談一談了,他一心爲民的思想是可以繼承自己的“衣鉢”,成爲一個有良知的領導,好玉還得要好的工匠來磨,自己可以當這個工匠,
省政府官網在之後的半小時內,對這篇文章進行了處理,不過遺漏的地方,他們並沒辦法處理,
官網上別的內容都可以徹底抹去,不過省長信箱裡的東西,是有備份的,
爲了管理各省民衆的訴求,京城市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對各省的省長信箱都有備案,每一條信息傳上去,自動會進行備案,既然省裡的頁面已經刪除,
每一年國家工業和信息化部都會在各省裡意見裡篩選出幾條,交給有關領導審覈,秘密體察各地的民情和民意,一舉雙得,還可以瞭解各省在處理羣衆問題上的做法和態度,
汪正東給女兒打去了電話,作爲他這樣的身份,而且和楊定並沒有直接表明乾爹乾兒子的特殊關係,他自然不能給楊定打電話,
所以汪正東告訴女兒,週末讓楊定到錦州市家中來一趟,
剛掛上電話,又有一個來電進來,汪正東一看,是登河市委書記陳卓榕,
“陳書記,你好。”
陳卓榕的語氣有些緊,“汪省長,出了些事情,豐臺縣的嚴崇喜突然心肌梗塞,目前在登記河市區的醫院裡,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不過我秘書已經打聽過了,嚴崇喜的心臟一直有些問題,這次大病之後,可能身體條件不允許他繼續擔任豐臺縣委書記。”
嚴崇喜之所以讓陳卓榕這麼重視,完全是因爲嚴崇喜在豐臺縣推行的產權改革,
嚴崇喜一病不起,陳卓榕第一時間告之汪正東,也是因爲產權改革,因爲陳卓榕知道,汪正東對嚴崇喜這人不怎麼有興趣,但對他最近的做法,很滿意,
要是嚴崇喜不能繼續任職,豐臺縣的改革怎麼辦,汪正東對此事太在乎了,他不允許中途出現變故,
但誰也沒有預料,平時精神抖擻的嚴崇喜,說倒下便倒下了,
汪正東快速作出了反應,“陳書記,我親自去醫院一趟,要是嚴崇喜能脫離危險,你問一問他,誰適合接任他的職務,還有,豐臺縣此時不能亂,誰是縣長,你馬上讓他肩負起責任來,暫時代理職務。”
陳卓榕心裡想着,讓省雲飛暫代職務,這真有些不現實,省雲飛就算當了書記,他也沒心思做太多小事兒,而且在省雲飛看來,什麼事情都是小事兒,
而且省雲飛的父親對於汪正東所提倡的改革是個什麼意見,陳卓榕並不知道,
陳卓榕馬上說道,“汪省長,豐臺縣的縣長是省雲飛,讓他代理職務,這……”
汪正東按了按額頭,怎麼是他,
他雖然有一些才華,可在黨政機關的管理中,他是沒有興趣的,而且他是省委組織部下派掛職的幹部,加上省雲飛的家世,他只求穩,不求成績,
汪正東也怕省雲飛瞎指揮,紙上談兵還行,真要落到實處,他那兩把刷子根本不夠用,
“陳書記,一切待定,先看嚴崇喜的情況,要是不能從豐臺縣起來一個書記,你得費費心了,選個領導容易,選個咱們的都認可的領導,難。”
“好的汪省長,我知道怎麼做,我讓我秘書馬上到醫院去,一旦有消息,我馬上趕過去。”
自從汪正東離開登河市以後,兩人的聯繫並不多,即使陳卓榕是汪正東一手提拔起來的,不過汪正東不聚小圈子,
汪正東成爲副省長以後,自然有了變化,因爲楊定送來的手鐲,此時他已經成了省委書記陳鎮番的紅人,他可以有他的圈子了,有權力去實現他很多夢想了,
汪正東說道,“嗯,你務必處理好,週末到我家裡來把具體情況再研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