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白小飛是和羅毅一起吃飯,兩個人臭味相投,很短時間便攪在了一起。
羅毅知道楊定的離開,本以爲現在去房管局辦手續能順利,結果還是一樣,之後接任的股長和副局長都不給面子。
沒有辦法,過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於是羅毅只能掏了腰包多出了幾十萬的稅錢。
羅毅對楊定已經恨之入骨了,這傢伙居然升了職,太沒天理了。
白小飛還透露了一個消息給羅毅,孫猴子放出來了。
羅毅喝了不少酒,兩個仇人都一個升官兒一個平安,他心裡堵得慌,雖了不少酒,直接在酒家醉倒,白小飛倒是清醒,扔下面部撲在桌上的羅毅離開了。
…………
白維維看到了白小飛,她結婚十幾年了,也沒有生下一兒半女,所以把白小飛當成很親很親的人看待。
“小飛,你滿臉通紅的,又喝酒了吧,快過來坐坐,姑媽給你倒杯茶。”
嚴崇喜本來對妹妹的輕浮就有些意見,現在看着兒子滿身酒氣回家,更是火冒三丈,“維維,不用管他,這醜小子自己會倒,還能找回家裡,他還沒醉!”
自己倒就自己倒,白小飛弄了一杯白水坐在了沙發上,心裡對父親也有些意見,“爸,你這麼大一個領導,什麼事情都辦法好,我在朋友面前很沒面子你知道不。”
白維維見兩父子都上了情緒,馬上從中勸說,“小飛,怎麼了,你爸可是很疼你的,什麼事情不依着你呀,你也要理解理解,什麼事情還把你面子給傷了呀。”
白小飛側着身子看着白維維,“姑媽,那個叫楊定的是不是調到你們鎮去了,還當了副鎮長,那傢伙是我朋友的仇人,我也一直看不順眼,這就不說了,這是那姓楊的命好。我朋友家裡的生意被別人強行搶了,那人本來已經關在了公安局裡,結果現在又在外邊兒生龍活虎的,我爸當時還吹着牛,說那傢伙這次一定會判刑。”
白展鴻也是沒辦法,據公安局的林可森彙報,是省公安廳有人打的招呼,所以林可森不敢不聽。
林可森可是費盡了腦子纔想出這辦法的,嚴崇喜讓放人,白展鴻讓關人,他可不敢在白展鴻面前說是嚴崇喜的意思,那麼一來,他到底是跟誰混呀。
兩頭爲難的林可森纔想出一個辦法,說是省公安廳有某位領導出面協調,他不得不放。
要說市公安局的領導,白展鴻很容易問到,所以林可森只能往高處說,往遠處講,不能讓白展鴻可以求證。
白展鴻真想把兒子狠揍一頓,整天除了生事兒就是混曰子,怎麼生出個這樣的傢伙來。
羅毅的父親羅志軍找來了,白展鴻給予了很大幫助,泰湖公司的工程總算是搶回來了,不過兒子又提到一個人,說是縣裡的混混頭子,也就是搶泰湖公司工程的人。
那人一定會懷恨在心,不如趁着這次全縣的打黑行動把他給關起來。
白展鴻當時也認爲這事情可以艹作,於是纔給林可森下了命令。
現在公安局逼於無奈把人放了,白展鴻心裡也很生氣,沒想到兒子竟然這麼說話,“你這個狗崽子,你懂什麼!你以爲老子是皇帝呀,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我告訴你,你明天就給老子去宣傳部上班,這麼久了,你去過單位幾次,老子還沒理罵你!”
白維維坐在兩人中間,這兩父子的姓格都太倔了,“行了行了,哥你冷靜一點兒,小飛這孩子挺好的,用點兒心在工作上,一定會大有作爲,他會懂事兒的。”
白維維又看向白小飛,“小飛,你得多體諒你父親,當個領導容易嗎,不是你想的那樣,想怎麼都行。”
白展鴻說道,“就他那樣子,能有作爲?你們鎮裡剛到的楊定年輕吧,比他還小一些,人家都當副鎮長了。”
提到楊定,白小飛的火氣也大了起來,有什麼了不起的,早晚讓他完蛋。
白小飛說道,“姑媽,這個楊定和我可是有過節的,你得幫我收拾他。”
不用白小飛說,白展鴻也會讓白維維對付楊定的,而且已經開始在各種事情上給他添麻煩了。
白維維見氣氛融洽起來,開始一致對外了,馬上說道,“行,姑媽一定幫你報仇。”
白展鴻想了想說道,“小飛,你也可以自己做一些事情爲難楊定,你不是在宣傳部嗎,明天接着上班去,三橋鎮改革試點很多事情需要你們宣傳部配合,到時你不是有辦法收拾他了。”
白小飛眼珠子轉了轉,對呀,老子可是縣委宣傳部的人,到時有事情求到宣傳部,自己可以從中搗亂。
白小飛突然感覺到,有權力真是好事情,對,自己已經瘋夠了,是時候用點兒心思在工作上,當個領導是可以威風的,把別人着急的事情掌握在自己手裡。
因爲楊定,白小飛突然來了興趣,“爸,我聽你的,我明天就去單位上班。”
白展鴻突然覺得楊定是個福星,有了他的刺激,不成氣的兒子也要發奮圖強了,看着白小飛堅毅的眼神,白展鴻點了點頭。
“小飛,好好兒幹,等你有了權力,自己便可以處理很多事情,不需要再讓我這個老頭子出馬了。維維,對於楊定,打擊力度一定要加大,最好把這個人給毀掉,不管你是用色還是用錢,總之讓讓他在仕途上走不下去。”
兒子和楊定有什麼過節不重要,白展鴻對楊定已經產生了強烈的敵意,已經查出了是誰送去正確的方案,一個是陳濤,另一個便是楊定。
一個名不見經轉的小子居然成了壞事的主要人物之一,白展鴻能不生氣嗎。
譚亮第二天便分到了屬於他自己的專車,雖然這種級別的領導按規定是沒有專門公車的,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這些車雖然是鎮裡的領導專駕,不過對外只說是鎮裡的公共用車,誰有外出,誰都可以使用。
丁繞勤的配車直到第二週才分到,而楊定是最晚的,整整一個月過去,一點兒動靜也沒有。
所以在這一個月的時間裡,楊定每天都坐車回縣城裡,從三橋到豐臺縣城車站,從車站到住的地方,每天要坐四次公車。
不過還好,因爲楊定從沒有加過一晚的班,除了白天去實地走走看看,又或是到縣城開會,他在辦公室裡幾乎一點兒事情沒有。
白維維對於鎮裡的權力抓得很緊,再小的事情,只要是正式的公文,統統得經過她的手籤批,他可以籤給蔡國良閱處,也可以直接籤給譚亮閱處,總之幾乎沒有文件轉到楊定的手裡。
楊定也樂得清閒,專心做好一件事就成。
一個星期天下午,楊定提前到了鎮政斧大院兒後的宿舍裡,本想週末約嚴素裙出來走走,誰知道她居然和幾個閏蜜去了鄰縣遊玩。
進了宿舍,楊定便關上了門,這間房子的光線確實不好,黑黑的,楊定也懶得把燈打開,他想躺着睡一會兒。
牀很硬,楊定就像躺在一張木板上,翻來覆去十幾分鐘沒有睡意。
楊定的手隨意伸向了枕頭一旁,感覺有個很軟的東西,邊緣又有些硬感,是什麼呀。
捏在手裡很舒服,楊定正閉着眼睛,所以一把抓到了面前,肉感這麼不錯,楊定自然不忘挪到臉上摩了摩。
咦,怎麼有一股味道,一種又鹹又香的味道,總之說出來的感覺,楊定放到了鼻孔前深深吸了吸,楊定感覺很不錯,這個味道特別而又吸引,楊定被迷住了。
咦,不對不對。
這種味道楊定可以確定,絕不是第一次聞到,這味道好像是……
楊定好像明白了什麼!
睜開眼睛定眼一看,和他想的一模一樣!
這東西是女人胸前的罩子!
楊定馬上彈起來坐在牀沿邊上,怎麼回事兒,自己的房間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
楊定皺起了眉頭,這是自己的房間,怎麼會有女人的東西,而且還是這麼個玩意兒,難道是個陷井?
楊定立馬將房間的燈打開,楊定仔細看向牀頭,內衣還有兩根,一根白色、一根肉色。
楊定拿着自己手裡黑色的內衣走到了窗戶邊上,窗戶外還曬了很多女人的內褲!
這房間有情況!
紅的、紫的、藍的,楊定腦袋發懵,這是怎麼回事兒,難不成自己走錯房間了?
不對呀,要是走錯了房間,怎麼會這麼巧,可以用自己的鑰匙打開房門,離楊定雙眼最近的是一根黑色的三角內褲,三角型的中央靠右一點,有一隻可愛的小猴子。
楊定仔細看了看衣架上的幾根內褲,除了眼前這隻“猴子”,別的明顯是剛曬上去不久,因爲肉眼便可以看出褲子的溼潤。
楊定想了想,曬乾的東西便扔到了自己牀上,行吧,自己幫幫忙,鬼使神差的,楊定居然把有“猴子”圖案的三角內褲從衣架的夾子上摘下,拿在了手裡。
與女人下身接觸得最多的東西,楊定忍不住把這根三角內褲握在了手心裡,用力揉捏着。
就在此時,房間的門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