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繞勤向楊定彙報,小產權房的事情已經順利解決了,三聯社拿到土地以後,作爲業主單位,一分錢沒分,和這些購房者簽署了購房合同,以後那塊地便是合法的,購房者的利益得到保障了,
這消息楊定是最早知道的,也是他安排的,
楊定說道,“辛苦了丁主任,這事情總算是告一段落了,不過作爲政斧,也有義務提醒羣衆,購房需謹慎,他們有檢查五證的權力,少一個證,也需要思量再思量,畢竟很多開發商因爲缺錢,所以沒辦到預售證就開始銷售了,偏偏羣衆爲了搶房源,籤個意向合同就把錢繳了,最後便會有兩個結果,一個是烘擡房價,第二個便是被開發商欺騙。”
丁繞勤點了點頭,“嗯,楊縣分析得挺透徹,開發商手裡的資金有了,房價可以慢慢兒熬上去,不過一旦他們缺錢,便會把價格適當往下調整,購房者看來陷入了誤區,幫助他們把房價給擡上去了。”
這種現象造成了供不應求,價格自然上漲,開發商見房子根本不愁賣不出去,爲什麼不提高價格呢,
楊定是個直人,也不怕說些忤逆的話,
“這個現象只是房價上漲的表象,包括通貨膨脹的影響,物價高了1.5倍,收入高了1.1倍,可房價卻高了2.5倍,全都通貨到房子上去了,哈哈。”
楊定收起了笑臉,嚴肅說道,“其實最大的獲益者是政斧,政斧從土地競價銷售到最後的各項稅收,他們只賺不賠,而且比開發商還賺得多,不過,他們也是最傻的一個,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
丁繞勤贊成楊定的說法,政斧確實纔是最大的商人,
不過對於楊定的後一句話,丁繞勤有些不明白,“楊縣,政斧怎麼是最傻的,賺錢還傻嗎。”
楊定上網查了很多資料,結合個別地區的案例,把一些事情總結分析出來,
“丁主任,你想啊,從拆遷開始,你得給錢給農民對吧,除了進社保的錢,還得賠償他們每人多少平米的面積,是吧。”
“嗯,是的,不過政斧也佔主導呀。”
楊定繼續說道,“當然,不過只是現在,社保資金的短缺已經很說明問題了,錢從哪裡來,安置房需要修建吧,這是政斧項目,政斧投入資金,錢從哪裡來,拆遷後的土地平場以後準備對外賣,周圍的基礎設施配套得修吧,路得通吧,錢從哪裡來,把安置戶集中在一個區域,而不分散管理和歸導,造成一個區域的交通、治安、環境的問題,要解決,錢從哪裡來……”
丁繞勤猶如恍然大悟一般,楊定所講確實有一定的道理,土地兩百三百四百萬的賣掉,而這背後帶來的巨大政斧壓力,需要解決的問題太多,哪裡不得花錢,未來所需要花費的必要項,錢只多不少,要是過十幾二十年,土地成交價格不高的地方,可能真會引發社會問題,
丁繞勤基層的經濟很豐富,可是上一個臺階和層面,考慮的問題確定有些狹隘,楊定雖然年輕,可是看問題已經很透徹了,
“楊縣,真不知道你整天在想什麼,我看還是想想眼前,把自己的本質工作幹好,升到更高的職務,這纔是你該想的。”
楊定搖了搖頭,“丁主任,不想着國家和地方的長遠發展,不想着羣衆的曰子怎麼過,當官兒有什麼用呀,前幾任領導鋪好了路,我們便好走,我們相對未來的領導來講,我們就是前任,我們不能把責任和負擔留給後邊兒的人,能解決的問題,一定要現在解決。”
楊定只是一個人,他能做的事情有限,就眼前來看,他可以做到的,便是讓三聯社在整個登河市的項目低價銷售,打壓市場,做到小本經營,不虧就成了,
楊定的目標是,以後三聯社集團修的房子,質量是最好的,價格和保障房一樣,
丁繞勤正在思考着什麼,聽了楊定一通大道理,正在消化和昇華,
此時楊定突然說道,“丁主任,你今天的內衣是紅色。”
丁繞勤愣了愣,“你怎麼知道。”
楊定指了指丁繞勤的胸前,“小花邊露出來了,咳咳。”說完楊定把臉轉向了一邊兒,不過餘光仍然掃射着丁繞勤衣服,
雖然丁繞勤不是什麼美女,不過五官端正、氣質灑脫,也不失爲一個成熟風韻的少婦,
丁繞勤的臉上泛起羞澀,作爲一名女姓官員,她可是一臉正氣,今天確實太失態了,也不知道什麼動作如此粗曠,把內衣邊給擠弄出來,
丁繞勤見楊定轉過了頭,也沒在意什麼,右手從頸下伸了進去,使勁兒拉扯了一番,胸部左右擺動着,最後總算是調整好了位置,
楊定心裡暗罵,媽的,站在自己面前勾引呀,這也太狂張了,動作這麼肆無忌憚,把自己當成空氣了,
丁繞勤雖然和楊定已經發生過多次的曖昧場景,不過兩人並沒什麼親密關係,丁繞勤扯了扯衣服,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楊定心裡突然燒起一團火來,看來晚上得找田曉潔泄泄了,
就像是心有靈犀一般,田曉潔的電話打了過來,
“曉潔,怎麼了,大白天的想我了嗎,要不我馬上回來。”楊定接起電話便開始胡言亂語,不過要是田曉潔同意,他倒真想馬上回去一趟,時間不長,來回連上路上時間,一小時足夠了,
“大白天的春夢了無痕呀,想什麼呀你,我告訴你個消息,昨天頭狼和幾名手下到伯森酒店吃飯,一人喝了半斤酒,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田曉潔不知道這事情算不算重要,不過算是很稀奇吧,所以纔給楊定打了電話,
楊定問道,“嗯,有這事兒,他們怎麼會到我們的地盤上去,都說了些什麼話,聽你意思,挺刺激的吧。”
“當然刺激,狼幫的心裡目標可遠大了,他們是想去國外做大買賣,對內地這地方根本沒太大興趣,而且頭狼還說了,他在國外殺過人,一個很牛逼人物的家屬都被他殺了,那是一刀倒下一個,最後提着長刀怒奔在街頭……,總之,他的膽子大着呢。”
田曉潔就像是講故事一樣,添油加醋的講了起來,
楊定聽完以後,問起了重點,“他殺了誰的家人,你打聽到了嗎。”
“當然聽到了,說是一個叫阿莎的泰國女人,安排他殺了泰國一個酒店業大亨的家屬,一副很自豪驕傲的樣子,楊定,要不我們報警吧,不對,報國際刑警,把這傢伙給抓起來。”
田曉潔也知道,現在狼幫是三聯社的一個大敵,雖然這個幫派不擴張,不爭搶地盤,不過畢竟一山不容二虎,矛盾早晚還會暴發出來,
楊定想了想,“不急,這事情對我來說用處很大,沒想到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回來獎勵你吧,先就這樣了。”
楊定靠在椅子上,心裡有種舒暢的感覺,不過又有些彆扭,
舒暢是因爲殺傷阿紅家人的兇手找到了,彆扭的是,兇手幕後的指使都是阿莎,
對此楊定已經深主不已了,因爲阿莎和狼幫的關係楊定早就查到了,只是一直沒有點破,
要永遠擁有巨星集團的財富,就要幫阿紅報仇,於情於理都是這樣,可偏偏事情是阿莎所做,楊定對這個女人有一定的感情基礎,而且憐香惜玉,捨不得將她滅掉,
就算有幾次楊定遇上危險,他現在回想起來,認爲和阿莎都有關係,不過楊定總是下不了決心,也許在楊定想來,這個女人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
頭狼是致使嚴素裙無法醒來的禍手,而阿莎呢,她又充當什麼角色,
楊定搖了搖頭,不想再去想這個問題,因爲腦海裡出現嚴素裙的身影,對於楊定來講,嚴素裙自然比阿莎重要十倍甚至更多,
不管怎麼說,頭狼必須死,至於阿莎,楊定將她列入了待定的範圍,
不過楊定沒有刻意去思考這事情,但楊定的腦海裡不得不去想象一些場景,回到別墅以後,楊定突然有種感覺,,事有蹊蹺,
別的不說,就說頭狼爲什麼出現在伯森酒店就是個大問題,吃飯的地方這麼多,頭狼到了伯森酒店又沒鬧事兒,真是吃了喝了便離開,
楊定想了想,就算是自己,也不會跑到對手的地方去消費吧,而且不帶有任何的目的姓,純吃喝,
楊定進了客廳便關掉了電視,很快迎來了田曉潔敵視的目光,
楊定的表情很嚴肅,“說正事兒,再瞪着我,我一會兒把電視機扔出去,對了,還有你的電腦也扔了,對了,頭狼喝了多少酒說的那番話。”
田曉潔也言歸正轉,沒和楊定打趣,
“我們派了一名服務員站在裡邊兒候着,雖然經常進進出出,不過她說了,一人喝了半瓶酒,也就是半斤左右,就開始聊起了很豪邁的事兒。”
楊定點了點頭,半斤酒,看頭狼那強壯的樣子和身體,半斤酒應該不會醉的,而且他也算是一個做大事情的人,怎麼可能在公開場合講出殺人的事情,
楊定還得回房間繼續分析,把遙控器扔給了田曉潔,“行了,你繼續看吧,看完到房間來,我洗個澡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