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了,
楊定疑惑起來,真的都知道了嗎,
知道了真相,爲什麼汪紫涵好像並不高興,而且對自己的態度很壞,看着汪紫涵的眼睛,楊定心裡覺得格外的冷,
楊定還是一副很驚喜的樣子,說道,“紫涵,你知道了真相就好,我一直想給你解釋,可你始絡不接我電話,我真沒做什麼,不過你知道了就好,我現在總算是可以放心了,可別因爲這事情影響了我們之間的關係。”
楊定微微一笑,
汪紫涵哼了一聲,冷冷說道,“什麼關係,除了你救過我的命以外,我們之間沒別的關係,楊定,事情的真相確實已經清楚了,不過你是用什麼方式達到目的的,這樣卑鄙的手段、下流的手斷你都幹得出來,我真不敢想象,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汪紫涵一直瞪着楊定,她表現得很失望,陣陣微風掠過,汪紫涵輕輕把雙手靠在一起,
楊定沒有聽錯,汪紫涵今天已經是第三回用了“卑鄙”二字來形容自己,可是自己哪裡卑鄙了,楊定問道,“紫涵,是不是又有什麼誤會,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你問我怎麼了。”
汪紫涵聲音有些哽咽,右手輕輕擦了擦鼻子,“你把黃聖婷怎麼了,她都快要瘋掉了你知道嗎,你怎麼能幹出這樣的事情。”
黃聖婷要瘋掉了,
楊定連忙問道,“黃聖婷又怎麼了。”
雖說黃聖婷陷害了自己,不過女人嘛,大部分都是自私、險惡的人,楊定並不是責怪黃聖婷,她只是一個很愛自己的人,不過採取的手段有些不堪而已,
現在一切真相都清楚了,楊定更加不會對黃聖婷抱有指責,可是這黃聖婷怎麼了,
汪紫涵把事情講了出來,不是在講,是在咆哮,“楊定,你找人拔光了黃聖婷的衣服給她拍裸/照,你怎麼能這樣,她只是一個大學生,只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子,你有沒有良心,你有沒首選底線,你用照片威脅她把真相向我交待,好了,她已經交待了,你滿意了吧。”
楊定腦子懵了,
黃聖婷被人威逼拍了裸/照,而且威脅的目的是向汪紫涵講述和自己的清白之事,
天吶,這事情太不靠譜了吧,
“紫……”
楊定低頭思考着,一下子擡起來想再問幾句,可是汪紫涵已經轉頭跑了,
楊定沒有再追上去,能說什麼,他現在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無辜的人,好像所有的事情別人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一樣,
楊定緩緩驅車返回豐臺縣,爲了趕到錦州市來,楊定晚飯還沒吃,一路上肚子都有意見了,楊定打開車窗吹着冷風,冤,太冤了,本來只是得罪了汪紫涵一個人,現在把汪紫涵和黃聖婷都得罪了,自己可什麼也沒做呀,
不對,
楊定猛的回憶起來,上次自己喝酒時無意和顧順聊起過此事,當時顧順就說用非正常手段讓黃聖婷開口,難道是顧順找人乾的,
雖然顧順比孫侯要“善良”很多,不過顧順也不是省油的燈,同樣是不怕事兒的主,
楊定一邊開車一邊給顧順打去了電話,要真是顧順乾的,楊定在汪紫涵面前真的羞愧,而且永遠不敢面對黃聖婷,黃聖婷這麼喜歡自己,自己手下人幹出這事兒,楊定怎麼面對,
心是頓時覺得挺對不住黃聖婷,
“顧哥,在忙嗎。”
楊定沒想過從顧順那裡問出答案以後該怎麼做,要真是顧順做的,自己自己怎麼做,是罵顧順一頓,是打顧順一頓,是讓顧順去道歉,還是就這麼算了,有什麼責任自己抗下,
楊定這人很簡單,義字當頭,顧順怎麼做也是爲了幫自己,就算是方法錯誤,楊定也不可能不認這個兄弟,
“是楊定啊,哈哈,沒忙什麼,最近市區裡這家網絡信息公司我已經摸上路了,主要是幫着三聯社打通一些市區黑道的關係,你不是說了,孫猴子有些固步自封,他闖不出豐臺縣去,我就辛苦一些,爲咱們打入市區鋪好路。”
顧順很忙,平時除了和市區裡的各方老大搞好關係以外,還要考察很多場子和地盤,三聯社要進市區,就得找準一個空白區域,而且一旦大軍殺進來,便不能退出市區,
楊定知道顧順辛苦,其實這事情應該孫侯去幹,不過孫侯的思想確實跟不上大勢,在縣裡稱霸他已經滿足得不得了了,
楊定問了起來,“顧哥,上回咱們喝酒我不是跟你提過錦州大學一名女學生嗎,就是設計整我的那女人,你是不是派人找她麻煩去了。”
“沒有啊,你不是說了嗎,只是一個女大學生,我怎麼會找這些小傢伙的麻煩,楊定,出了什麼事情嗎。”
不是顧順乾的,
楊定知道,顧順不會騙自己的,沒幹過就是沒幹過,
楊定說道,“哦,沒什麼,就是問一問,怕你真找人下手,行,沒做就好,改天我到市區找你喝酒去。”
楊定此時思索起來,既然不是顧順乾的,那一定是另有其人,這些人肯定不是自己的人,
黃聖婷可沒必要拿這事情開玩笑,而且把真相都告訴了汪紫涵,眼下自己在兩女心裡都是一個無恥卑鄙的小人了,看來幹出這事情的人用心很險惡,這次的事情比上回還要嚴重,自己和汪紫涵的距離是越來越遠了,
楊定不知道該做什麼,在錦州市裡出的事情,三聯社根本不可能查出真相,到底是誰這麼用心良苦,想了這辦法來害自己,
楊定回到豐臺縣已經很晚了,路過上回和嚴素裙一起逛的鞋店,楊定把車停下,
這家店居然現在還沒有關門,
生意很好,店裡有幾波人還在不斷的砍價,
楊定剛走進去,上回接待的營業員馬上走了過來,“先生,是您呀,上回怎麼談着談着就走了,後來我和我們老闆講了,你要是出三倍的價格,也就是十八萬,我們店裡鎮店之寶就歸您了,怎麼樣先生,今天是不是來買下的。”
營業員害怕楊定跑掉,站在楊定身邊不斷的遊說,就差沒把楊定給拽着,
楊定今天本來就是來買鞋的,價格沒問題,就算是四倍的價格也行,這是一個驚喜,送給嚴素裙的驚喜,
等到結婚前頭一晚拿給嚴素裙讓她第二天穿上,楊定腦海中可能想象到嚴素裙興高采烈的樣子,
掏出了銀行卡,楊定遞給營業員,“刷卡行吧,幫我包起來。”
營業員意出望外,這麼容易就成交了,連價格也不再講,其實老闆講了,那人要是再來,可以直接給他通電話,價格還有商量,
營業員美滋滋的,因爲老闆講過,要是這鞋子能賣掉,便給她提成2000元,
最近縣一醫院的所有項目都卡住了,因爲錢沒要回來,所以都無法實施,
董容容坐在夏泉辦公室裡抽着煙,一副很不爽的樣子,
“夏院長,再這麼下去怎麼辦,楊定太會折騰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我們該怎麼辦呀。”
夏泉也是心裡咽不下這口氣,不就是一個局長嗎,前兩任局長誰不給自己面子呀,別說經費的事情一律開綠燈,喝酒自己也可以和局長平起平坐,夏泉可沒受過這種窩囊氣,
夏泉說道,“你把價格調回正常的價位,重新找楊定簽字,先把這陣子應付過去,咱們要找錢,還得把楊定給除去,不過他上任不久,要讓他離開很難。”
董容容深深吸了一口煙,“夏院長,您也真是的,這局長的位子本來就應該是您的,怎麼會讓楊定搶了去,您可是給我承諾過副院長的職務,我看不知道多久纔可以實現。”
夏泉也是無奈,當時王愛家可是幫自己運作過的,找了省書記談自己的事情,可是王愛家畢竟是分管副市長,官兒比省雲飛大,可是在縣屬各機關領導任命問題上,縣委、縣政斧主要領導纔有決定權,
夏泉當時心裡便有意見了,但只能忍下,當不了局長,也影響不了自己發財,
可是現在呢,問題擺在眼前了,楊定上任以後還真斷了自己的生計大計,
這樣下去可不時,能忍一時,但絕不能忍到楊定調離,幾年時間,自己喝西北風去嗎,
夏泉說道,“你的事情只能緩一緩了,等把楊定擺平,我會全力扶你起來的。”
董容容感覺楊定密不透風,根本找不到突破口,“夏院長,要把楊定擺平,您能有辦法嗎。”
夏泉狠下了心,有些事情沒有付出哪裡會有回報,
“你過來,我給你說說怎麼做。”
兩人在辦公室裡嘀咕了十幾分鍾,
董容容認爲夏泉的方式確實不錯,但是也會給夏泉自己惹上麻煩,
“夏院長,硬碰硬,這樣能行嗎,到時別把您自己給拖下水了,楊定能當上局長,他應該也有不弱的實力。”
夏泉眼裡閃過了一種自信,“怕什麼,我在市裡有人,楊定呢,頂多也就一些縣領導幫他說話,我倒要看看,我和他撞一撞,最後誰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