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你確定?”
聽聞林濤的話,杜康大驚失色。
天花雖然也是極爲厲害的傳染病,但畢竟已經被滅絕半個世紀之久,早就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非典卻是不同!
非典首發病例,於2002年出現在華夏大陸,然後迅速形成流行態勢。
工人停工,學校停課,這起病毒的擴散,在當時的華夏造成了極大影響,即便後來疫情被控制住,但這冠狀病毒留在人們心中的恐慌卻揮之不去。
如果,這些嬰幼兒真的是感染了非典病毒,這件事情公佈出去,怕是會引起民衆極大的恐慌,甚至很有可能造成社會動亂!
“嗯。”
林濤重重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這些嬰幼兒感染非典病毒和天花病毒的時間應該相隔不遠,而兩種病毒臨牀表現又十分類似,很容易讓人將其中的一種忽略。”
“而且,非典病毒的出現,也說明了一個問題……”
林濤說到這,突然停下,擡起頭目光徑直望向杜康。
老者的身體一震,隨後狠狠的道。
“說明,這一次的醫療事故一定是別人蓄意爲之!”
如果說在發現這些嬰幼兒感染天花後,杜康還只是懷疑有人投毒,在發現非典後,他卻可以肯定這個判斷。
因爲非典病毒最初的傳播,是從動物的身上傳播給人類的,而新生兒監護室怎麼可能會有動物!
“小夥子,對於兇手是誰,我心中已經有了眉目,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要拯救這些嬰幼兒,你有辦法嗎?”
杜康望向林濤,語氣中透露着些許焦急。
只是感染了天花病毒的話,他或許還有辦法,但是天花病毒和非典病毒交錯感染,憑藉杜康的醫術卻是無計可施,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面前的神秘青年身上。
如果,面前的青年也沒有解決方法的話,不僅僅是這四十二條鮮活的生命會就此離開這多彩的世界,他也會因爲“聽信一個來歷不明的年輕人對嬰幼兒進行救治”而背上醫療事故的黑鍋,至於幕後真正的黑手,則是依舊可以逍遙法外。
林濤並未立即說話,只是眉毛皺了皺。
看見林濤面部表情的變化,杜康不由一嘆。
本來,在他爲找到這些嬰幼兒的病症而焦急時,是面前這個神秘的青年突然闖進了會議室,帶他找到了病源,看清了病症,對醫治這些嬰幼兒,杜康是對林濤抱有一份期望的,但現在看來……
想想也對,面前的年輕人至多也就二十歲。他在這個年齡的時候,連個頭疼腦熱都治不了,而林濤卻是能發現連他們這些專家都無法發現的病症。一個年輕人能做到這種程度,就已經足夠讓人吃驚了,再寄希望於他醫治兩種在世界上都是難題的病毒,的確是強人所難了。
只不過,救不好這些孩子們,就算他明知道這起醫療事故另有蹊蹺,怕也是無力指證程偉了。到時候,反而一心爲了孩子們的他會被推上前臺,站在社會輿論的風口浪尖上,受千夫所指。
“我可以治療這些孩子們,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林濤想了想說道。
“沒事,治療不好這些孩子們,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優秀……什麼?你說你能治好這些嬰幼兒?”
杜康下意識的對林濤安慰道,緊跟着卻突然睜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喊了起來。
林濤並未說話,只是笑着點了點頭。
“這……”
杜康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在短短的時間裡,面前的青年已經數次顛覆了他的認知。
起初,爲了救治這些患病的嬰幼兒,政府抽調了花城市裡面所有的醫學專家,成立專家組進行商討,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他們竟然連新生兒監護室裡面嬰幼兒的病情都無法看出!
就在這時,林濤來了,他連患病的嬰幼兒都沒見上一眼,就準確的說出了他們所患的病症,這豈不是意味着,在病理的認知上,面前這個青年,比花城市所有的專家加起來都要厲害?
如果僅僅是這樣也就算了,畢竟對病理的認識再多,也不過是紙上談兵,做醫生關鍵還要看醫術。
可面對感染病毒的嬰幼兒,他這個世界衛生組織的成員都無計可施,而面前的青年,竟然說他能夠治療,這怎麼可能?
“小夥子,人命關天,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杜康看着林濤,眼神裡充滿了懷疑。
不是他不相信林濤,是他不相信自己身爲華夏醫學界的泰斗,竟然會被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在醫術上比下去!
“我真的可以治療這些嬰幼兒,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對於杜康懷疑的眼神,林濤不以爲意,笑了笑說道。
“什麼條件,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