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天如果欺瞞過去還好,可是欺瞞不過去,那就慘了,幾乎就在葛雲被中斷施法的同一時間,晴朗的夜空竟然降下了一聲悶雷,一道閃電筆直的擊穿了那個小板房,降在了葛雲的頭頂。
這時候的葛雲哪裡還有心思壓制蛇靈,他早就察覺到了異狀,急忙祭出一道符懸在頭頂,在符祭出的一瞬間,與那道悶雷撞在了一起。
噗的一聲,葛雲噴出了一口鮮血,接着神色萎靡下去,痛苦的捂着胸口。而後他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怨毒的對幾個日本學生說道:“把這些女人都給我殺了,殺了!”
此時的葛雲被天道反噬,一身功力無法施展,所以纔會喊出這句話,否則的話,葛雲現在自己就動手殺人了。
可是這些日本學生卻沒有葛雲那麼無法無天,這是在中國的地盤上,殺人?別鬧了,就算是和人直接打架,他們也怕被人給圍毆。
而旁邊的川田陽一則忽然慘叫了一聲,整個人躺在了地上。
聽到這個聲音,葛雲臉色一抽,大蛇的靈魂已經玉川田陽一結合了,被幹擾的時候恰是在爭奪這個共有靈魂主導權的時候,失去了自己的壓制,再加上姨媽血對川田陽一的壓制,此時不用想也知道,川田陽一被反向控制了。
也就是說,只要稍微再穩定一下,等大蛇消化了那共有靈魂之中的信息,川田陽一就會成爲這條大蛇的“式”,至於成爲大蛇的“式”之後會有什麼後果,那葛雲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情況在陰陽師中屬於極爲恐怖的一種情形。
此時,水盆中的那條小蛇靈失去了葛雲的壓制,一下子跳了出來,與本體結合在一起,大蛇的魂魄迴歸,便有了力氣,它怨毒的看了屋子裡的幾個人一眼,而後趁着所有的人沒有反應過來,哧溜一聲,順着門口消失在夜色之中。
幾個女人也被突如其來的動靜嚇了一跳,她們怎麼都沒有想到,只是丟了個姨媽巾而已,怎麼忽然就劈下一道雷來,這尼瑪太匪夷所思了吧?
她們也不傻,當她們看到被自己丟的兩個人忽然臉色難看之後,也知道自己幾人的行爲可能對這些日本人造成了莫大的傷害,於是她們轉身就想跑。
此時另外兩個日本學生哪裡容許她們就這麼跑掉?雖說他們不敢當場殺人,不過把人抓起來還是必須要做的,不然萬一被這幾個女人跑了,他們人生地不熟,人海茫茫,去哪裡找人去?
就在幾個女人想跑的時候,另外兩個日本學生一下子衝了出來,擋在了幾個女人的面前,同時兩個日本人的眼睛忽然變得血紅,一個人的肩膀上蹲着一隻黑貓,而另一人的腳邊蹲着一條半透明的狼,兩人看起來很妖異。
幾個女人哪裡見過這種東西,一下子都嚇懵了,紛紛大聲尖叫:“啊——鬼啊!”
工地上不少小施工隊就臨時住在這邊,忽然一聲霹靂已經驚到了不少人,只是又聽到女人的尖叫聲,許多人一下子從工棚裡面走了出來,查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姚英宇找的那些保安也急忙圍了上去,兩個日本學生一看人開始注意到這邊,急忙把自己的式神又喚了回去,不過卻依舊攔在幾個女人面前,他們已經明白,這幾個女人就是來壞葛雲施法的。
一個日本學生氣憤的說道:“你們究竟是誰?害了人還想走?”
這幾個女人被剛纔的情形一嚇唬,現在還沒回過味來,都還嚇的發抖呢,一個個臉色慘白,嘴裡不斷的念道:“鬼……鬼!”
這邊的動靜已經吸引了不少人,工地上都是大老爺們,一看五個衣着火辣的女人怕成那個樣,頓時都愛心氾濫起來,不少男人直接對着這兩個日本學生走了過去,大着嗓門問道:“妹子們別怕!怎麼回事?是不是他們欺負人?”
“就是,別怕別怕,有咱們在,沒人能欺負你們。”
幾個女人一看有人替他們出頭,立刻離遠了兩個日本學生,躲到了幾個打工的人身後。而兩個日本學生則一臉的憤怒,對着幾個女人大聲指責起來,外面鬧成了一片。
葛雲聽到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頓時深感無奈,此時他強壓下體內翻騰的血氣,不用想他也知道,自己被人陰了,這些女人只是被人安排的棋子而已。
門外雖然很鬧騰,不過恢復冷靜後的葛雲非常謹慎,他明白,如果暗中算計他的人就在附近的話,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可以對付自己千載難逢的好機會。現在的自己,剛剛被天道反噬,一身功力無法施展,如果有人想要對自己不利的話,自己的處境會非常危險。
事實上,展步現在的確目光發冷,從那道雷電劈下,展步就已經打算動手了,不過很快展步就按奈下來,人太多了,自己沒有辦法在大庭廣衆之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幹掉葛雲,所以展步只能把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思給壓制下來。
展步此時對姚英宇說道:“姚總,可以攤牌了,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些日本人究竟是打什麼主意,不過他們已經廢了,你去疏散一下人羣吧。”
展步明白,既然自己無法對葛雲動手,那就藏在暗處,讓葛雲如芒在背。這個時候跳出去雖然能夠譏諷嘲笑葛雲兩句,不過卻一點用處都沒有,還不如讓葛雲自己猜測,究竟是誰算計的他。
姚英宇聽到展步不想露面,於是自己點了點頭,朝着人羣的方向走去。
此時,人羣裡不少人指指點點,幾個女人和兩個日本學生大吵着理論,不過越吵,人羣中的鬨笑聲音就越大。幾個女人有什麼說什麼,她們本來就是紅燈區的女人,說起話來根本就沒有遮攔。
很快所有人都瞭解了事情的經過,儘管葛雲和幾個日本學生頭上的衛生巾拿掉了,不過那些血卻還沒有來得及洗掉,看到他們幾個人一頭的姨媽血,頓時都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