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戰刀聽了這話,殺機頓生:“姓李的,你是想搞事情嗎?”
李戰輕笑一聲,開口說道:“其實,搞事情的人不是我,而是你們。聽說你們最近和南羅幫鬧得很僵,還出手暗算過他們幾次。除此之外,你們還招惹到一個你們招惹不起的人物,說實在的,我真的很佩服你們的勇氣。”
聽了他的話,靳戰刀勃然大怒:“姓李的,你不要在這裡挑撥離間。”
李戰冷笑一聲,淡淡地說道:“是我挑撥離間,還是你們自己找死,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秦兄,你覺得剛纔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看到李戰迫不及待的幫自己搭臺,想讓自己唱戲,秦東風不禁搖頭苦笑道:“李兄思維敏捷,聰明伶俐,說的話自然有道理。圓桌會議是整個洛城地區最安全的地方,來這裡居然還帶這麼多保鏢,真真是尼瑪一羣傻-比。”
“秦東風,你罵誰呢?”靳戰刀扭頭看向他,怒聲叫道。
這靳戰刀是圓桌騎士之中的一個異類,他沒有家人,毫無拖累,因此爲人兇殘好殺,不計後果。所有的圓桌騎士都忌憚他,對他敬而遠之。
他不但兇名昭著,還好色如命,就是洛城地下世界的一隻魔鬼。
凡是招惹到他的男人,都會受到百般折磨,動輒斷手斷腳;凡是他看上的女人,都會被他弄到房間,以十分殘酷的手法對付她們,令人髮指。
正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靳戰刀就是那種不要命的終極惡人,先前有聶天龍壓着,他還不敢怎麼樣。最近聶天龍變得異常低調,靳戰刀便再不掩飾自己的鋒芒。
他一直都對秦東風抱有敵意,這次殺他的計劃也完全出自他手。
“罵你呀,聽不出來嗎,說你是傻-比,你還真傻-比啊?”秦東風說道。
“秦東風,雖然你在黎縣經營的不錯,甚至還憑藉強硬的手段坐到了圓桌會議的第二把交椅。但再怎麼說,你也只是個新人。如果你不就剛纔的事情,向我磕頭道歉的話,我保證你今天走不出這間會議室。”靳戰刀的話剛落音,身後的四名保鏢便齊刷刷的拿出手槍,指向了秦東風。
看到有人居然敢在圓桌會議室亮槍,聶天龍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圓桌會議室是他一手安置的,圓桌會議制度也是他一手創立的。
在他看來,圓桌會議室便是他主宰一切的朝堂,所有的圓桌騎士都是他這位地下王者的臣子,必須聽從他的調動,尊重他的意志。
在這裡,他擁有掌控一切的權力,以及無人能及的地位。
可此時,居然有人膽敢在他的朝堂上掏槍,這依然觸及了他的底線。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已然有人率先發出了譴責的聲音。
李戰看着那些保鏢,冷冰冰地說道:“靳戰刀,你的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居然敢在這裡亮槍。先前你口口聲聲說帶保鏢過來,是爲了保護自己。可此時卻縱容保鏢拿槍指着我們的二當家,你這是想篡位嗎?
“你這樣做,把我聶天龍置於何地
?”聶天龍也沉聲道。
靳戰刀的目光緩緩掃過衆人,殺氣騰騰地叫道:“他敢罵我,便要爲之付出代價,這是我靳戰刀的宣言。有人膽敢維護他,便是跟我靳戰刀過不去。”
“是嗎,如果我要你把槍收起來呢?”聶天龍問道。
“聶先生,你掌控洛城地下世界已經好多年了,我一直都很尊敬你。如果你硬要和我作對的話,我也不介意坐你那把椅子。”靳戰刀眯着眼睛叫道。
聽了這話,聶天龍哈哈大笑起來,指着靳戰刀說道:“好,好,就衝你這份膽量,今天這事兒我可以不管。但我打賭,呆會兒你會死得很慘。”
“哼,那就不勞聶先生你費心了。”靳戰刀白了他一眼,扭頭看向了秦東風:“秦東風,考慮清楚了沒有,是想挨槍子兒,還是向我磕頭道歉?”
“唉,既然你都已經攤牌了,那我也來說幾句吧。”
秦東風聽了他的話,不由滿面無奈地說道:“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你靳戰刀,路強,郝正野,三人密謀害我,但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處理你們。不過你們此時既然連槍都帶來了,想必我也不用再費心思了,因爲我別無選擇。”
“只是磕頭求饒而已,總比挨槍子兒強。”路強陰森森地出聲笑道。
郝正野擡頭,滿面猶豫地看了秦東風一眼,卻並沒有多說什麼。
“你真是這樣認爲的嗎,那你給我磕一下試試?”秦東風看向了他。
“秦東風,死到臨頭,你還敢嘴硬。”路強氣哼哼地叫道。
先前因爲兒子路東生,路家被秦東風多次打臉,可謂是顏面掃地。此時好不容易有了報復他的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秦東風,我最後問你一句,到底磕不磕頭?”靳戰刀叫道。
“靳戰刀,你的聲名狼籍,兇名遠播,對我們混地下的也造成了極爲不好的影響。你不光是警察們想要抓捕的目標,更是我們地下世界的毒瘤,我早就有心殺了你爲民除害。既然這次你主動送上門來,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就算你現在給我磕頭認錯,我也不會原諒你,你死定了!”秦東風酷酷地說道。
聽了他的話,靳戰刀故意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在那裡誇張地表演道:“喂,你們聽到了沒有,他居然說要殺我,我好怕怕啊,都要嚇死了。”
看到靳戰刀如此有表演慾,路強等一羣人也跟着哈哈大笑起來。
路強指着秦東風,沒有好氣地叫道:“哈哈,秦東風,你自己被四杆槍指着,隨時都有可能丟掉小命兒,居然還有時間在這裡嚇唬人,你傻-比啊。”
看到靳戰刀等一干人如此肆無忌憚,其他圓桌騎士都明白,他們這次真的要殺人立威了。除此之外,洛城地下世界的格局似乎也將因此而改變。
靳戰刀他們暗殺秦東風的事情敗露後,先下手爲強,已然取得了絕對的上風。秦東風此時與三家聯合體對決,不但自己將惹來殺身之禍,就連其他的圓桌騎士也將會受到連累。此時衆人都暗暗祈禱,自己能夠置身事外。
“既然你冥頑不靈,那我便借你
的人頭來立威,順便也讓其他人知道知道我靳戰刀的手段。”靳戰刀說到這裡,轉身下令讓保鏢們開槍。
就在這時,他們衆人只覺眼前一花,秦東風的人居然不見了。
下一刻,秦東風已然來到了四名持槍保鏢的身側。他看着眼前排成一列的四條胳膊,手中碧光一閃,靈蛇匕暴力斬出,好似砍玉米杆一般,將四名保鏢持槍的右手,從手腕處齊齊斬斷。鮮血瘋狂地噴出,場面無比血腥。
四名保鏢握槍握得很緊,以至於斷手掉到地上後,槍還緊緊地握着。
由於靈蛇匕過於鋒利,四名保鏢的胳膊被斬斷後,感覺微微的冰涼之後,接着纔有劇烈的疼痛傳來。他們看着齊刷刷斷掉的手腕,驚恐地大叫起來。
“靳戰刀,你不是要殺我嗎,我就在你的面前站着,來呀?”
秦東風在靳戰刀身上擦去靈蛇匕上的血債,還發出一個陰森林的聲音。
“你的速度,怎麼可能這麼快,這怎麼可能?”靳戰刀呆呆地看着秦東風,便好像看到了鬼一樣,整個人都開始瑟瑟發抖。
“我叫秦東風,自然要像風一樣。”秦東風一甩頭,得意道。
地下王者聶天龍原本還有些擔心秦東風,可此時看到他一出手,便已然擺平了四名槍手,甚至還風輕雲淡地在那裡調侃靳戰刀,不由鬆了一口氣。
李戰原本想讓秦東風與靳戰刀他們拼個兩敗俱傷,好收漁翁之利。只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秦東風的身手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靳戰刀他們三家抱團都不是秦東風的對手,在他超強的實力面前,一切手段都失去了應有的作用。
爲此,他不得不重新評估對手的實力,調整戰術戰法。
在秦東風的調侃之下,靳戰刀已然失去了理智。
他知道自己今天的局面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境地,爲此他毫不猶豫地向秦東風撲了過去。身爲一方豪雄,靳戰刀的格鬥之術有着獨到之處。
可惜在秦東風的面前,他卻根本沒有獲勝的希望。
他一連三招被秦東風閃避過去後,第四招鷹爪手卻被秦東風給抓了個正着兒。接着碧光再次出現,他只覺右手一陣微涼,原本血肉豐盈的右手,居然被削去皮肉,只剩下白生生的骨頭,變成了一隻骷髏手掌。
正所謂十指連心,人們的手指紮根刺都會疼得直冒冷汗,更何況整隻手掌都被削掉皮肉了。鑽心的疼痛折磨着靳戰刀的神經,出了一身冷汗。
相比於肢體上的疼痛,那種精神上的恐懼,更是令他臉色發白。
“我的手,怎麼會這樣,你這個魔鬼。”靳戰刀驚恐之下,擡腳飛踹。
秦東風卻再次抓住他的那隻腳,右手的靈蛇匕上下翻飛,快速斬削,直將他膝關節以下的所有部分都削去血肉,只剩下一截白森森的骨頭。
當他放開靳戰刀的腳之後,那白生生的骨骼落地,發出一陣咔嚓的聲音。接着,那截腿骨從腳趾處開始寸寸斷裂,好似諾米骨牌般起了連鎖反應。
身體失去平衡的靳戰刀,轟然倒在地上,瞳孔都放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