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紅月的聲音在包廂裡迴盪着,直令那個女秘書目瞪口呆。
她之所以能成爲南宮紅月的秘書,那是因爲她是南宮家某位實權管事的侄女兒。南宮紅月十分倚重那位管事,對這位女秘書也格外關照。
這位女秘書自從跟了南宮紅月,雖然整天面對的是一張冷冰冰的臉,卻也慢慢摸清了她的脾氣。她雖然不苟言笑,但爲人卻十分寬容,十分恬靜。
爲此,這名女秘書拋棄惶恐,開始張揚個性,盲目自信。
對於她的改變,南宮紅月沒有時間過問,這令她更加驕傲。身爲南宮家主的秘書,她可以獲得許多人的討好,這令她更加張揚,更加膨脹。
今天面對令她生厭的秦東風時,這名女秘書數次對他出言不敬,看似是在維護南宮紅月,實則卻是在發泄自己的情緒,這頓時惹惱了南宮紅月。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底線,而對於南宮紅月來講,秦東風便是她的底線。先前劉志鋒在,南宮紅月沒有發作,此時她卻再也無法壓抑心頭的怒火。
南宮紅月冷冷地看着那個秘書,聲音裡帶着勿庸質疑的堅定。
那名女秘書緩緩跪下,委屈地問道:“家主,我做錯了什麼嗎?”
南宮紅月指了指秦東風,問道:“知道他是誰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讓家主您很難堪。”小秘書搖了搖頭說道。
“他叫秦東風,是我南宮紅月最最尊貴的客人。而且只要他願意,隨時可以成爲我們南宮家的男主人。你一個小小的隨行秘書,居然敢對他出言無狀,還不快向他道歉,請求獲得他的原諒?”南宮紅月看着小秘書,冷聲叫道。
小秘書着實被南宮紅月的這番話給嚇到了,她原先看秦東風其貌不揚,穿着普通,還以爲他只是個屬下。搞了半天,他居然是南宮紅月的男朋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請您原諒。”小秘書向秦東風低頭說道。
秦東風瞥了她一眼,隨意揮了揮手淡淡地說道:“算了,我秦東風原本便只是個小保安而已,早已習慣了別人的冷嘲熱諷,又不差這一次。”
聽了這話,南宮紅月心裡感覺更加難受。她站起身形來到小秘書身前,伸手狠狠地給了她一記耳光:“以後給我記住,再敢亂說話,我割了你的舌頭。”
“家主息怒,以後我一定不亂說話。”小秘書嚇得哭泣道。
“行了,好不容易見個面兒,別弄得哭哭啼啼的。”秦東風牽起南宮紅月的小白手,向外走去:“坐了一路車,也該餓了吧,走,帶你去吃好吃的。”
南宮紅月沒有說話,任他牽着自己的手,乖乖地跟着他走了。跪在地上的小秘書,看着她們遠去的背影,眼瞳裡閃過了一絲的怨毒。
秦東風與南宮紅月來到大街上,在人行道上隨意走着。他們沐浴在暖暖的陽光下,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享受這難得的悠閒與愜意。
偶爾,他們的目光相對,二人都會從對方那裡獲得甜蜜的滋潤,那笑得叫一個開心。當二人來到一家過橋米線店門口時,南宮紅月停下了腳步。
嗅着空氣裡傳來的噴香味道,南宮紅月帶着些詢問之色看向了秦東風。秦東風二話不說,拉着她便走進了這家過橋米線店。
此時的南宮紅月今非昔比,坐上南宮家主寶座的她,坐擁幾十億資產,即使在整個西山省,也算得上是超級大戶。可這位超級大戶,居然跑到一家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店裡吃米線,這事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啊。
除此之外,這還證明了一件事情,那便是豪門千金和普通女生的愛好並沒什麼區別。幾乎所有的女生都愛吃米線,就算是南宮家的千金也不例外。
南宮紅月看着林林總總的米線種類,不知道該如何選擇。秦東風則大手一揮,讓老闆把所有的米線種類都上一份兒。
乍一聽秦東風的話,老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兩個人要這麼多碗米線能吃得了嗎?直到秦東風衝他使眼色,老闆這才心領神會。
秦東風這不是要吃米線,而是要在這位女神的面前表現出自己的大方,說白了就是裝-逼。不過想想這小子也真夠精的,來米線店耍個大牌頂多也就一兩百塊錢,如果到海鮮店耍大牌,估計沒有個兩三萬是下不來的。
於是乎,他們兩個人的飯桌上竟足足端上來十一碗米線,着實引人注目。再加上他們二人,一個其貌不揚,一個美若天仙,更是引得衆人圍觀。
南宮紅月的飯量很小,每個碗裡只吃了一兩口,便已經差不多吃飽了。反觀秦東風卻狼吞虎嚥,風捲殘雲,那吃得叫一個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秦東風的吃相極其難看,好像叢林餓虎,又如餓鬼投胎,周圍的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可南宮紅月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還頻頻給他擦嘴呢。
就在這時,四個染着發,紋着身的社會小青年進入了米線店。他們纔剛進到店裡,便被氣質高貴,舉止優雅的南宮紅月給吸引了住。
在這樣的小店裡,居然能看到如此頂尖的大美女,這令他們的心裡直癢癢。他們的目光盡在她身上敏感之處轉悠,面上更是泛起絲絲邪意。
“咦,這小妞兒真帶勁兒,都能掐出水來。”
“可不是嘛,她那小腿又長又白,真的好想摸一摸。”
“光摸腿有啥意思,那兩隻白兔手感不是更好?”
四個小青年在那裡肆意調侃,聲音還故意提得那麼高,明顯是在找茬兒。南宮紅月正眼都沒有看他們一眼,秦東風則埋頭大吃,更是連頭都沒有擡。
看到秦東風沒有什麼反應,那幾個小混混更是變本加厲。
“他們在一起,還真是一朵鮮花插到了牛糞上。”
“可不是嘛,跟那個傢伙,還不如陪我們兄弟樂呵樂呵呢。”
“啥也別說了,呆會兒搶過來壓到下面做運動。”
四個小混混越說越來勁兒,爲首的那個更是起身向秦東風他們走來。
周圍吃米線的客人,看到這四個小混混心術不正,都選擇明哲保身,甚至還有人唯恐殃及池魚,匆匆付了賬,起身離開了這裡。
他們卻並沒有注意到,在秦東風的努力下,那十來碗米線居然被他吃了個精光。看着十來個空碗,就連秦東風自己也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那個小混混壞笑着伸手摸向了南宮紅月的肩膀,一隻大手卻適時出現,抓住了他的手。那個小混混想縮回手,卻發現那隻大手好像鐵鉗一樣。
“既然你這隻手不知道老實,那我便給
它點兒教訓。”
秦東風抓着那個小混混的手,猛然按到了隔壁桌一碗剛上來的米線裡。那煮沸的米線湯還在咕嘟咕嘟地翻騰着,足足有一百度。小混混的手被按進去之後,瞬間便被燙得紅丟丟的,劇烈的疼痛傳來,直令那小混混發出了一聲慘叫。
可惜任他如何掙扎,秦東風都紋絲不動,甚至還抓着他的手在湯裡來回涮着,好像在涮豬蹄兒。在滾燙的米線湯裡,小混混的手漸漸麻木,沒有了知覺。
“紅月,想知道涮豬手的味道嗎?”秦東風挑了挑眉頭。
看到秦東風玩得不亦樂乎,南宮紅月忍不住噗哧一下笑出聲來。她這一笑不要緊,宛若百花盛開,明豔動人,直令所有人都不由看呆了。
秦東風一邊涮豬手,一邊逗美女,那叫玩得叫個開心。
另外三個小混混見狀,想要過來幫忙,秦東風卻一腳把他們踹飛了。他指着侄在地上的小混混,笑眯眯地說道:“彆着急,呆會兒才能輪到你們。”
當秦東風把那隻手拿出來時,鮮紅如血,外焦裡嫩,它表面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密密麻麻的水泡,上邊掛着幾顆蔥花,好似清燉豬手,頗有喜感。
“咦,咋起泡了,不好意思啊,我幫你處理一下。”秦東風輕笑一聲,將小混混的手按到桌上,拿過一把鐵鏟子狠狠地拍了下去。
這一鏟子下去,小混混手上剛剛起來的水泡被瞬間拍破。血水湯汁蔥花混在一起,看起來紅的白的綠的,着實令人看了噁心。
小混混那隻原本已經被燙得麻木的手,因爲水泡的大面積破裂,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這令他再也忍不住,直挺挺的暈過去了。
“真是不禁玩,這就暈了?”秦東風沒有好氣地叫道。
秦東風丟下暈倒那人,緩緩地向剩餘的三人走去。他一邊走,還一邊笑眯眯地指了指南宮紅月,向三個小混混問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三個小混混知道惹到了不該惹的人,一個個嚇得面色蒼白,六神無主。面對秦東風的詢問,他們都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不知道秦東風想要說些什麼。
“我是你們的爺爺,她就是你們的奶奶。你們居然當着爺爺的面兒撩你奶奶,這後果真的很嚴重,所以,你們必須付出代價。”秦東風一本正經地說道。
南宮紅月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她明明是個還未嫁人的黃花大閨女,居然被說成這些人的奶奶,這輩份也太高了吧,聽着都有些彆扭。不過當秦東風說他是這些人的爺爺時,南宮紅月的芳心裡卻不自覺地泛起一絲欣喜。
大家都知道,爺爺和奶奶是一對兒啊,秦東風這樣說,豈不等於承認和南宮紅月是一對戀人?想到這裡,南宮紅月的俏面上泛起了兩朵紅暈。
“你奶奶今天來看我,我心情很好,原本不想動手。可你們卻不知死活,這真的令我很爲難,你們說吧,你們是認打還是認罰?”秦東風挑了挑眉頭。
“我們認罰,我們認罰!”三人連連點頭說道。
“好,剛纔你們沒有管好自己的嘴,現在便替我懲罰你們的嘴。這裡有三罐辣椒,一分鐘之內給我吃下去,做不到的話,我便親自出手。”
秦東風指了指桌上的紅油辣椒,衝着三個小混混笑眯眯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