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榪看着眼前的一片廢墟,面色陰沉。
他的確是來殺死唐易的,但是唐易本身已經是籠中之鳥,他有很多選擇權,他可以採取很多方式。眼前是最差的結果,別墅爆炸了,不用索頓通知,他在回來的路上就感覺到了地震。
幾噸炸藥爆炸的威力20公里以外都震感強烈。
索頓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索頓手下也死傷大半,現在勉強站在他跟前的只剩下四個人而已。索頓的胳膊在流血,渾身都是炸藥黑和硫磺的味道。
塞榪不需要解釋,眼前的情形誰都看得出來,唐易他們一定全力反抗,索頓在最後時刻才採取了極端方式。這種方式是既定計劃,只是塞榪沒有想到發生的這麼快。
也沒有想到唐易那麼聰明的人居然會如此不顧後果的逃走?
很多事都隨着唐易的死去而消亡,他擡手點了一根雪茄,緩緩抽着,不說話,索頓也不說話,索頓根本不在意自己的傷口,似乎一點都不疼。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塞榪終於開口。
這種收屍的事情用不着索頓處理,索頓在布彭城堡是僅次於塞榪最高地位的存在,這種事情讓其他人善後就得了。塞榪看看索頓的傷口,“死了就死了,你先回城堡治傷吧,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索頓卻倔強的不走,“我沒事,雖然是按照計劃進行,但是這件事還是我處置不利。”塞榪看着雪茄的煙霧向上飄散,頓了頓,“聽我的,回去吧。”
索頓不再出聲,轉身上車走了,直接回到布彭城堡。
塞榪可沒有走,塞榪就呆在原地親自監督屍體挖掘工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原則。他不懷疑索頓有什麼,但是他要一個結果。
索頓走了索頓的手下有兩個留了下來。
塞榪這才詢問怎麼回事,兩個手下不是在控制室執勤的是在外面執勤的,也就是說在控制室執勤的人只活了一個,還是索頓的絕對心腹。所以他們就說一直正常,突然就發生了爆炸,索頓他們甚至都沒來得及先逃出來,把他們嚇壞了。他們瞬間想到的是同歸於盡,還好最後索頓只是有驚無險。
跟着索頓一起逃出來那個手下,堅持了還沒三分鐘就昏死過去,傷的很重,已經送醫院了。其實這種結果問和不問沒什麼區別,塞榪的手下不理解爲什麼外圍還要設立如此嚴格的安保措施。
這種爆炸威力之下人早死了,絕無生路,不管武力多高,哪怕是神仙都不行。
“有人逃了!”突然爆炸後院有人大喊,登島塞榪衝過去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任何蹤影。手下趕緊彙報,“兩個黑影,焦糊的黑影,他們以爲早死了,結果卻突然對他們發動了襲擊,他們都受傷了,人逃了。”
他們負責的是後院位置,後院外圍也有很嚴格的安保,可是還是沒能攔得住對方的殊死突擊,對方用的是一種特殊的東方暗器,類似龍國國醫鍼灸用的銀針。
每一根都準確無誤的刺入守衛的喉嚨。
受傷的護衛根本無法確定逃跑的人是男是女,塞榪對於這種事情沒有發怒,反而露出一抹殘忍的微笑,“命令吸血鬼軍團全力搜索。”他不用吩咐更多,他已經派出了最精銳的吸血鬼軍團,足夠了,不管是誰,絕逃不出科嘉島。
“加強戒備,繼續搜索!”跑了兩個,剩下的一個呢?是死是活必須找到,而此刻的塞榪已經確信逃走的有唐易,他絕不會這麼輕易就死,即便是被炸彈炸傷也不會那麼輕易就死。
塞榪沒有證據,塞榪的根據是唐易的眼神,某種程度上唐易跟他有着十分類似的眼神。他了解他自己,也瞭解唐易這種人,即便是那種爆炸情況下,他也會照準機會找到逃生的出路。
別墅廢墟連續搜索了3個小時,一共找出十具屍體,但是早已經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看樣子有一個類似女人,只能如此判斷,因爲類似女人的衣服碎片。
可是整個廢墟之中全都是碎片,各種碎片,水泥,磚頭,人肉,谷歌,衣服。要多悽慘有多悽慘,塞榪手裡的雪茄繼續抽着,擡頭看看天,正是正午時間。
“果然,這個人果然不是那麼輕易可以殺死的,你對了!”
他擡手看錶,距離打賭的24小時已經過去足足5個小時,他還剩下19個小時。他再次發出命令,10個小時內必須抓住人,還是原來那八個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布彭城堡不是一座城堡,是在懸崖峭壁之間的一個巨大的城堡羣。塞榪也罷索頓也好,他們都在不同的地方擁有自己不同的城堡,這個城堡是他們的先祖一代代傳下來的,也就是說塞榪和索頓的先祖是一個家族的兄弟姐妹。
索頓回到自己的城堡,他的城堡靠近塞榪的城堡,他先是療傷。布彭城堡中有自己擁有獨特而神奇藝術的巫師,沒錯,他們受了傷得了病基本不會去醫院,都會回來找城堡巫師來治病。
城堡巫師在布彭城堡是一種特殊職業,擁有頗高地位,跟城堡裡的主人一樣一代代向下傳。城堡巫師也不是隻有一個,也分等級,當然索頓這種身份受傷自然是大巫師羅切斯過來醫治。
大巫師熟練的給索頓處理傷口,索頓頗爲感慨,“羅切斯,我有多久沒回城堡了?”羅切斯是個白鬍子老者,看起來不像是巫師也不像是醫生更像是一個智者。
“索頓,你是有想偷喝塞榪城堡酒窖裡的藏酒了吧?”
索頓的傷不輕,不過也絕不重,說不重就是沒有生命以及殘疾的危險。所以無論是他自己還是大巫師根本不當回事,索頓一聽眼睛立刻變得雪亮,“羅切斯,我有多久沒有進塞榪的酒窖偷酒了?”
羅切斯擡手捋捋鬍子,“有3年了吧,自從3年前你被抓了個現行,被塞榪教訓過就再也沒去過。我就知道你改不了,就知道你惦記着索頓的藏酒,不過別說你,就連我有時候都惦記,只可惜,塞榪的城堡現在安保等級是最高等級,你和我都沒有機會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