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等着,等小爺緩解一下,等小爺喘勻這口氣,看看小爺要怎麼整治你們,收拾不了你這個糟老頭小爺就不叫獸醫!
唐易不再繼續打坐,而是虛弱的站起身,打坐並不是循環內力的辦法,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要考慮血玉壓制的時候了,也不是考慮隱忍的時候,他要進入無相地道門,要迅速恢復體力準備戰鬥。時間對他而說已經十分緊迫,一旦薛老頭在外面把薛玉救活安頓好,那麼接下來要倒黴的就是他了。
他死了即便蒼南會追究又如何?
他本來就是個奇怪的被三重詛咒的人,隨時隨地都會死,薛老頭到時候只要說他盡力了,然後結果不好就可以了。甚至都用不着多一個字的解釋,即便譚瘸子帶着整個龍刺殺過來又如何?
他都死了!
可是很快他就悲催的發現,完蛋了,徹底完蛋了,因爲如論如何他都沒辦法進入無相第一道門,不但不能進入無相第一道門,甚至他連內力都無法發動,本來已經逐漸熟悉的無相第一層就好像是被徹底從他身體裡清除了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怎麼都找不回來!
shit!
他忍不住大罵了一句,他九死一生換回來的無相,他全部的賭注都下在無相第二道門突破然後晉級天榜,然後成爲混元大神。現在可好,眨眼間都沒了,那條該死的小龍竟然把他的無相完全吸走。他憤恨的紅着眼睛,這次不是野獸紅而是殺人紅,他攥着拳頭來到那條小龍跟前。
小龍沒了眼睛也失去了光輝,看的他竟然有一些同情。
他本來是打算找個什麼東西把這條破龍砸碎,卻不知不覺間一陣心酸,下意識擡手去摸龍頭,龍頭依然冰冷,就好像是一個生龍活虎的大活人被挖去眼睛硬生生疼死一樣,屍體已經冰冷。他的手下意識摸向玉珠消失的地方,玉珠在的時候這條小龍虎虎生威,玉珠不在就變成了一個可悲的瞎子。
“狗屁上古神玉,狗屁龍國第一龍,你要真是神玉第一龍會被一個糟老頭玩弄於股掌之間?”
“算了,也不怪你了,無相沒了就沒了吧,本來就無相無法,無法無相,本來就是沒有。”
“等等?你流眼淚?你妹,這都是什麼事啊?你到底有多脆弱,居然還會流眼淚,乖,不哭了,不哭了,哥哥一會就出去把你的眼睛搶回來,你要死也給你個全屍!”
“嗯?我渾身上下怎麼這麼舒服?無相無法,無法無相……等等,我的身子怎麼好像飄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嘭!
唐易下意識擡手打了一拳,居然隔空打牛,居然打在了遠在十幾米的石壁上。
呼!
他下意識呼了口冷氣,不管他的拳頭多厲害,打在堅硬的花崗岩上絕對討不到任何好處,他不怕疼,可是這種疼是他手欠是自找的。他明明覺得無相已經不存在了,明明第一道門都沒辦法進入了,現在怎麼回事?
現在這種感覺難道是第二道門?真正的無相無法無相無形,強悍到什麼都感覺不到實際上身體和武力卻在無形中火箭一般提升?
雖然剛纔打在花崗岩上很疼,他還是忍不住又嘗試了兩三次,每次都可以隔空打物,不過很快他就發現了局限性,那就是距離不能超過10米,超過10米就無效了。
哈哈,無相第二道門居然是這樣。
他再一次擡手愛憐的撫摸着瞎眼小龍的龍頭,“難道是我理解錯了,你不是吸我的精氣和內力,而是幫我打通七經八脈?好吧,以後你就是我小弟,我叫你小龍,你叫我易哥,好不好?”
“就這麼定了,你等易哥去拿回你的眼睛,龍小弟!”
說完唐易志得意滿滿面紅光的往外走,當他來到密室石門前才發現一個悲催的事實,那就是石門被反鎖了,他從裡邊根本打不開。
他靈機一動,心說,既然小爺無相第二道門都練成了,還在乎一道石門,直接發功打碎就是!於是他站在距離石門跟前,他想要集中注意力進入無相狀態,可怎麼都進不了,跟剛纔的情況一樣。他這才懊悔的一拍腦袋,不對,不對,無相第二道門根本不是這麼進的,無相第二道門就是要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進,直接出手就是,哪有那麼多囉囉嗦嗦的。
他想着擡手出手,一拳打出。
shit,疼死了!
一拳打在堅硬的花崗岩石門上,石門紋絲未動,他的拳頭卻已經腫脹的像個饅頭。就在他再次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突破無相第二道門的時候,石門外面突然一聲悲慘的哀嚎。
“啊……”
“撲通,嘩啦啦……”
“誰……誰背地裡下手!”
他這一拳對石門毫無傷害,結果卻把門外的不知道經過的誰直接打成重傷。
還是隔山打牛!
剛纔是隔空打牛,現在是隔山打牛,也就是說無相第二道門以後要想打誰只有兩種方法,第一別跟對手真正交手,隔着10米就直接打;第二實在離得太近了就一定要找一個東西墊在中間再打。
但是天底下哪有這麼離譜的內力?
突破無相不是應該隨心所欲無相無心想打誰就打誰,想怎麼打就怎麼打麼?怎麼變成了現在這種情況?
唐易並沒有放棄,他纔不會放棄,既然外面有人就好辦,他立刻對着外面大喊,“知趣的趕快把門打開,否則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石門應聲打開,反而把唐易嚇了一跳,這麼快?簡直是秒反,但打開石門的不是被他打傷的那個人而是重新趕回來的薛劍山。
唐易不是衝上去拼命而是向後退,向後退,故意把薛劍山引進密室再說。薛劍山果然上當,雖然還沒有弄清楚外面那個人被誰打傷,不過眼前最重要的是處理黃金玉龍壁和唐易的問題。所以薛劍山暫時無暇顧及外面的情況。
他迅速衝進密室麻利的關好房門,直接將密室跟外面世界再次隔離。薛劍山的眼睛死死盯住不斷後退的唐易,在他眼裡唐易現在仍然處於虛弱期根本不足爲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