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boss你死都要學,那我就得重新給你制定新的修習計劃了,小無相和無相雖然源於一支,但是修習方法卻完全背道而馳。小無相是順天而行,無相則是逆天而行,也就是說什麼都是相反的。”
“boss,其實我對你的期待不是爲了修習內功送了性命,我希望你可以另闢蹊徑放棄內力直接練習佛家的金剛功,金剛功是武力世界裡唯一不需要內力只靠外力就能稱霸天榜的第一外家功。”
小學生很智慧的給唐易指出了兩條出路,武力世界第一外家功金剛功唐易當然聽說過,不過這種功法在武力世界至少已經消失300年了,他上哪去找功法秘籍?
“等等,小丁一,難道你知道金剛功的下落?”唐易馬上感受到一個新的契機。
“不知道,完全不知道,我只是聽說有這門功夫而已。我只是不想看見你因爲練習內功而死,然後我跟着陪葬,我剛纔說了。”可小學生卻是一副完全不負責任的樣子,只管殺不管埋,甩鍋的架勢。
“那這個話題就不要再談了,給你三天時間重新研究出一套無相的修習方法來,還有,有件事你想多了,不是我走火入魔而死你陪葬,而是我在走火入魔之後一定會先殺了你這個死孩子,因爲是你把我引上邪路的!”
唐易冷冷警告然後便大步離開玻璃花房,他對於這種花花草草,對於這種午夜喝咖啡這種小資情調都沒什麼興趣,他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在練好無相之前什麼都沒有睡覺重要。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唐易一共就只做兩件事,到周傲房間睡覺,然後去恆天廣場下面的地牢折磨青崖。
除了這兩件事他什麼都不做,不過首先跟周傲睡覺這件事就很煎熬,原本他還可以比較從容的睡着,現在不行,他越來越感覺到血玉針對周傲的第三詛咒不是那麼簡單。
此刻他正睡眼朦朧卻又很難受的看着對面牀上的周傲,“我不能看你也不能親近你,可是血玉之內又有一種力量拼命的在慫恿我看你接近你和你在一起。是兩種極端的力量在互相角力,但是比冰火雙重詛咒還缺德,冰火雙重詛咒好歹是冰與火相生相剋,每當我要被冰封的時候體內的火都會積極啓動融化冰。可是針對你的這個卻不是,這個是一個努力的慫恿我和你在一起,然後另一個就趁着我和你在一起殺死我。”
“我現在感覺不是要吐血,而是要把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唐易是低着頭說這些話的,周傲背對着他坐在牀頭,她沒有他睡不着,可是也不能這麼自私的讓人家每天都在生死邊緣徘徊。
她早說了讓唐易單獨睡,跟原來的形勢一樣,他睡更衣室她睡牀上,可是唐易卻堅持他睡牀上讓周傲睡進更衣室。
實際上他還是要保護她,真正的貼身保護,畢竟這種夜晚共處一室的保護是黑魚他們沒辦法做到的,就相當於他晚上睡覺也要跟黑魚輪班。
黑魚也需要休息,而且必須保證黑魚一天能有6個小時的休息時間,而周家別墅內能夠跟黑魚輪班讓黑魚放心在走廊入睡的人只有唐易一個。
別人都不行,所以唐易不在別墅黑魚就24小時不睡,唐易回來他才能休息。這是一種極端狀態,不過現在也是極端時刻,極端時刻使用極端狀態沒什麼。
其實不是沒有方法讓大家都輕鬆些,那就是周傲帶着華柏晨和陳寶拉全都進入地下密室,這樣黑魚的負擔就沒有這麼大了,他就可以在地下密室的值班室按時睡覺休息。
只是那樣像老鼠一樣整天躲在地下是少主最爲痛恨的,因此這件事黑魚提都沒提,他不提起周傲就意識不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黑魚最終還是隻能跟唐易在晚上輪班。
這是涉及到周家和楚家這兩個家族家族尊嚴的事情,周家和楚家的後人必須在陽光下驕傲的活着,這不是鳳凰衛的原則,這是周大斌的原則。
這是鳳凰衛最基本的使命。
周傲到現在還在害羞,她跟唐易一起住了一段時間了,可是她卻從未像今天這樣被他看光,她甚至不敢看他的眼睛,她也不希望唐易一天24小時都這麼累,所以她現在堅持自己睡在牀上。
“女魔頭,如果你真的心疼我那就乖乖去更衣室,我真的很困,你這樣固執不是關心我是害我,我本來睡眠就不足。”唐易有什麼說什麼,說實話最省心也最有效果。
果然周傲沒有再固執下去,而是光着腳丫起身來到更衣室門前,但是卻停在門口,回頭看着坐在沙發上像是犯了錯誤受罰一樣的年輕男人。
輕輕嘆息一聲,“如果,如果你身上的詛咒不能解除,是不是我們永遠都要這樣?”唐易一愣,他的心猛的一動,女魔頭這樣是在跟他變相表白麼?
他不想說瞎話安慰她,沒有用,現在他對於自己身上的詛咒能不能解除根本沒有任何頭緒,周傲說這話的意思是即便他學會了無相,即便他的武力得到逆天的提升,即便他可以利用無相隨時隨地壓制冰火詛咒,那麼針對她的第三詛咒呢?
這個話題始終沒有被涉及到,實際上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無相對於第三詛咒根本無能爲力,只要血玉詛咒一天不被解除,唐易和她別說同牀異夢,根本就不能睡在同一個封閉空間,必須分割開來。
而且更要命的是,唐易越是想要她越是對她產生感情就會越痛苦,就會吐血,如果這個年輕男人最後真的不可救藥的愛上她,那麼他一定會立刻死去,在他倒下的身前,是一灘如湖水一般的紅色的血池……
這是她夢裡的景象,她被嚇醒好幾天了,沒有他她本來又睡不着,好容易迷糊一陣又開始做這種噩夢,這讓女神根本看不到美好的前途和耀眼的光明,只有無盡的黑暗,絕望和恐怖。
她本來也不想這時候說出來,可是看着年輕男人那痛苦低頭的樣子,她的心也在滴血,她的心很疼很疼。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他了,他就是個複雜的矛盾體,她對他的感覺也經常會變化,唯獨晚上對他的依賴卻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