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賓館的保安,我是賓館的客人,我是正兒八經登記入住的客人,我都說過了我正要洗澡,突然聽見外面有人竅門,出於禮貌打開門看看,可是什麼人都沒有,結果自動門就自己關上了。所以我才現在這幅模樣站在門外。”
“不管在什麼樣的酒店賓館,客人就是上帝,在客人遇到了困難和難堪的情況下你不但不主動出手相助反而還帶着一羣人過來落井下石,你對得起你自己的工資麼?你對得起你身上的保安制服麼?”
帶頭保安怎麼都沒想到事情變化的這麼快,這個人就像是會通靈一樣,居然在這麼短時間內就看穿了他的一切。
他一張黑臉漲的通紅,表情尷尬,但是也絕不甘心就此認輸,但是氣勢已經一落千丈,“你,就算你說的有些道理,就算是之前的是誤會,可是如果你沒做虧心事,沒有威逼脅迫女學生賣因,你,你爲什麼不敢打開門給我們看?”
後面瞬間鴉雀無聲的後援團一看見帶頭保安開始全力反擊也立刻跟着起勁。
“對啊,你爲什麼不敢讓我們進屋看?你還是心裡有鬼!”
“再狡辯也沒用,事實勝於雄辯,你看你身上的紋身,都紋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那還能看?”
“開門,開門,開門!”
唐易臉不紅心不慌,他們這點小計倆比譚瘸子至少相差一個太平洋,他連那樣的譚瘸子都玩弄於股掌之間,害怕他們這些小角色?
他深呼一口氣,“首先,所有職責我威逼脅迫女學生賣因的人都一個個站出來,都留下你們的名字和手機號碼還有家庭住址,你們在半個小時內會收到我律師的電話,我會起訴你們所有人損害他人名譽,誹謗,並且集體對他人身體進行攻擊,我的目的不是要你們賠償什麼精神損失,我不缺錢,我要你們每個人都進拘留所!”
“你們一口一個我威逼女學生賣因,我的車就在樓下停車場聽着呢,我長這麼大第一次了來武海來武大,你們誰親眼看見我帶着女學生進門了?”
“你們誰看見了?站出來,跟我對峙!”
“怎麼沒人說話了?怎麼都往後退了?還有我爲什麼不開門給你們看,首先你們不是警察,你們任何人都沒有審訊和搜查的權力,即便是警察也要拿到合法的搜查證才能進門進行搜查取證。”
“別這麼看着我,別以爲我這是狡辯,我今天就讓你們死的心服口服,你們對我橫加指責和惡意中傷的同時,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們當中至少有三個是帶着情人或者別人老婆來開房的吧?”
“好啊,那今天咱們就把事情鬧大,就讓你們都出出名。我爲什麼不開門?我就是想開門用什麼開?我身上要是有房卡有鑰匙我還用被你誹謗污衊?”
“保安,把你手機借我用用,我現在就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這件事,你們誰也別跑,有一個算一個,等警察來了咱們我立刻證明給你們看,我大大方方的腳前臺服務員打開房門,讓你們看看裡面到底有沒有被迫害的女學生!”
“跑什麼?我看誰敢跑?”
“跑也沒用,我都記住了你們的樣子,我要報警!”
這些道德模範來的快跑的更快,一個個跑的比兔子還快,眨眼間作鳥獸散,瞬間沒了蹤影。到最後只剩下那個帶頭保安沒有跑,他不是不想跑,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他的額頭開始冒冷汗,心跳加速,他知道弄不好自己的工作就丟了,他現在很後悔管這閒事,而且怎麼看起來這個人都理直氣壯,沒做過虧心事。
最開始裝可憐只不過爲了迷惑他們而已。
“行,我佩服你一人做事一人當,你這賓館每層樓口不都是有攝像頭麼?走,我現在就報警,然後先看房裡有沒有人接着再檢查錄像!”
唐易說着一把抓住保安的衣領,氣憤異常。
其實這是保安最後的救命稻草了,他心裡正盤算着要不要去監控室查一下監控錄像,可是現在他完全絕望了。
立刻服軟,見左右沒人,反手抓住唐易的胳膊就要下跪,“這位先生,對不起,對不起,你大人有大量,我不能沒有這份工作,有了這工作我在家裡好歹還是個人,要是失業了我根本沒法活。”
“求求你,求求你,先生,饒了我吧,我這就去叫服務員給您開門,這就去,你大慈大悲好人好命,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唐易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也不能再鬧下去了,眼睛一瞪,“那你還等什麼?還不去拿鑰匙!”
保安一聽如臨大赦,立刻跑下樓親自拿來了鑰匙,親自幫唐易把房門打開,然後他就聽見衛生間傳來嘩嘩的水聲。
唐易一臉陰沉,“睜開你的狗眼看清楚,裡面水龍頭還開着呢,我就被鎖在外面了!”
到了這個時候保安還哪裡敢進去查看,借他十個膽子也不管了,連忙鞠躬又道歉,唐易這股怒火纔算稍微平息下去。
然後說了句,“我累了,別再讓我看見你,否則我一定投訴你!”
保安千恩萬謝步履蹣跚的離開,看那背影彷彿瞬間老了十歲。唐易盯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消失在樓梯口才進屋關門。
他本不想跟這種可憐角色稚氣,可是往往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今天這種事情,如果不是被他這種老油子遇到,真換成別的無辜的人,又會是什麼後果呢?
雖然他其實並不是那麼無辜的人,但再這件事情上他卻的確是無辜的,因爲他真的沒有威逼什麼女學生。
他屋裡女人倒有一個,不是女學生,是千萬人爲止瘋狂的全民女神。
唐易也並不擔心保安回去會查看監控錄像,因爲開房是他一個人開的,開完房他藉着看房的名義,在下樓的時候早就對攝像頭做了點小動作,其實只是弄斷了其中一根線路,現在的攝像頭在監控室還是能看見實時畫面,但是卻喪失了原本的存儲功能。
他不是故意搞破壞,而是他必須這麼做,他必須確保周傲入住和離開不會在這裡留下任何影像證據才行。
這也是他這次跟着周傲出門最基本的職責之一。